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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聽我說完。”
在這幾個兄弟裡面,靜辛雖說性子古怪些,心眼不壞,靜夭還挺喜歡他,因而肅了肅面容,點頭示意他說。
靜辛偷眼瞄了一眼靜夭的表情,苦惱道:“兩天前我去大哥書房裡借書,大哥不在,我就打算自己找了一本,翻來覆去,在一個挺精緻的匣子裡找著了這個,”說著拿出一本傳記小札,薄薄的一本,市面上常見的很,“我翻著瞧了瞧,裡面故事不怎麼樣,但裡面夾著的一樣東西十分不凡,喏,你瞧瞧!”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泛黃的薄絹。
靜夭忙接過手裡,左右細看,沒發現這薄絹的奇異之處。
靜辛搖了搖小腦袋,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從荷包裡拿出一小瓶東西,擰開口,裡面騰出一陣煙霧,靜辛拿著襯在薄絹底下燻了一遍。不過片刻,奇蹟發生了,薄絹上漸漸顯出藍紫色的字來,整整一張絹子,全是人名,靜夭呆在當場,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靜辛見一向淡定的五姐都震驚的說不出話,愁苦更深,嘆道:“這裡面的人名可是非同小可,好幾個都是將軍呢!”
不是將軍我還不高興呢,靜夭緩過神,拍著老七的肩膀笑道:“七弟,你不但無過,還有大功,快去叫大哥過來。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現在咱們家裡住著貴人,連父親也不能知道,千萬記住!”
靜辛賊頭賊腦的竄了出去,靜夭的腦子疾速轉了起來。鄭王謀反被誅,鄭王駐守北疆的三個兒子在北疆領兵,那些早年在名單上的將領聽到訊息,第一件事肯定是藉著誅殺叛逆的由頭殺人滅口,北疆的這塊肥肉不知被多少人惦記,這個時候讓靜夭得到名單,簡直就是如有神助!另一條,步多就被安置在北疆,若讓商甯安順利接手北疆,指日可待。
不一會兒,靜獻一腳跨了進來,聽靜夭把原委一說,差點氣岔了氣,那匣子是連老太爺留下的唯一物件,一直上著鎖呢,靜獻都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不知什麼時候被靜辛這小子摸著了。
這下就對一塊了,怪不得當年老太爺說若是連家有難,讓靜夭無論如何留下靜獻一脈的性命,說是為了給連家留下後代,其實不全是,這裡面還有一層意思,就是要留下這張薄絹!老太爺下了鎖卻沒有給鑰匙,這意思就是不讓看,靜獻實誠,還真沒有動,只是老太爺算漏了這個老七,靜夭暗笑,人物啊,老七。
靜夭沒打算把其中的隱情說明白,沉吟了一刻,肅然道:“這張名單非同小可,祖父原本是為了保我們連家一脈的性命,才留了這個護身符,大哥,祖父可有明說什麼時候拿出來。”
靜獻一聽,有些犯愁,轉念一想,反正靜夭都已經拿到手裡了,也算是遂了祖父的一個想頭,因而實話實說:“祖父跟我說,這名單事關機密,任何人也不能提及,尤其是五妹妹——若是鄭王篡位,這名單就交給世子,若鄭王死了,這名單要上繳皇上,我昨天就回去看了一遍沒有找到,正犯愁怎麼辦呢——”
靜夭懂了,祖父一生忠君愛國,有這樣的打算也不稀奇,只是下一步該怎麼辦呢?想到因為戰亂耽誤的一連串事,靜夭疲憊的扶著額頭,還得先從裡面除病根子!
夜深了,一個個捷報由皇宮傳來,連府也被勤王軍隊層層圍住,直到醜寅之交,皇帝房裡的燈火終於熄了,由此可知,保皇一派最終勝利。
第二日天剛大亮,皇帝便攜著后妃一同回宮,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從早到晚頒了幾十條旨意,鄭王一脈謀逆判上罪大惡極,襄國公為國捐軀忠可嘉不提,只說與靜夭有關的,商甯安因剿賊有功,升從一品平逆將軍,雖不是位及武將之首,也是數二數三的高位;連煥仲因保皇有功,連升三級,升從二品內閣學士,封永平侯,把連老爹高興的大病了一場;景王夫婦護駕有功,撤銷禁足。
凝露見折騰了這樣一場,景王妃一點兒事兒沒有,手裡面還給靜夭梳著頭,那邊撅著嘴不滿:“景王妃也能護駕?還這樣就撤了禁足,夫人,這太不公平了!”
靜夭聽了但笑不語,看著鏡子裡斜斜的墮馬髻,這種婦人的髮式,除了疼了些,倒不醜,罷了,暫且忍著吧。
凝露見靜夭不說話,繼續不滿:“我看肯定是那個貴妃說的話,哼,王爺也不會向著咱們——”
靜夭見凝露越扯越遠,搖搖頭,忙將她的話頭拉回來:“先不說旁的,你最討厭的田氏不是已經沒了麼?現下世子升了職位,父親封了爵,咱們還有當緊的事兒做。”景王妃可不是輕易能扳倒的,下一步皇后還加入戰圈了呢,這才哪到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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