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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拐八繞的好一番折騰才見著範素素住的小院子。
範素素半臥在床上,被子上蓋著一層厚厚的絨毯,身上穿著素色襖子,一張臉蒼白的發青,嘴唇乾的起了皮沒有半絲血色,一見靜夭兩人過來,掙扎著就要起身,兩人急忙按住了,一看屋裡卻是一個能用的丫頭也沒有,還是荷風和櫻桃有眼色,各自給自家小姐搬了個繡墩過來。
範素素還沒開口,眼睛已經溼漉漉的滾淚珠子,步夏穎也是紅了眼睛,靜夭看不下去這執手相看淚眼,一陣鼻酸,趕緊扭過頭去。一向在侯府裡嬌養的貴女,何嘗受過這樣的委屈。
步夏穎哭著哭著就出了聲,範素素駭的半死,趕忙拿手捂了她的嘴,眼睛裡滿是驚恐:
“別哭,別哭,求你了好妹妹——”雖是捂著步夏穎的嘴不讓她哭,自己卻是越哭越兇,無聲地淚流滿面,看起來好不悽惶!
靜夭拉起二人的手,輕聲勸道:
“咱們姐妹三人好容易見著一面,若是這樣哭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兩位姐姐快別哭了,不是有好多話要說嗎?”
勸了好一會兒,兩人才止住了哭聲。
靜夭盯著範素素瘦消得小臉,拿眼睛斜了一眼屏風邊上的丫頭,範素素會意,揚聲說:
“你先出去吧,我們姐妹說會兒貼己的話兒。”
“稟世子妃,咱們世子吩咐奴婢好好看顧主子,一刻也不得離開。”
範素素一噎,攤回在大軟枕上,憤恨不已卻不敢吭聲。
靜夭見狀,厲眸一掃,把那丫鬟看的頭皮一緊:
“世子是你的主子,世子妃卻不是你的主子了?大膽的狗奴才,連主子的話也聽不懂了?還不快滾!”
那丫鬟正猶豫著要不要離開,卻見有人掀開了月亮門的簾子,從外間進來一個二十來歲的高大男子,這男子身穿冰藍色團麟錦袍,腰間一枚和田扭絲潤白玉扣,旁邊配了一把鑲寶長劍,十分英武俊美,想著是鄭王世子商謹啟無疑了。
商謹啟進來先朝靜夭幾人彬彬一禮,寒暄起來很有一番氣度,但是——
商謹啟轉臉問那丫鬟:
“剛剛可是你惹了客人生氣?”
丫鬟大驚,呼通一聲跪下,戰戰兢兢磕頭求饒。
商謹啟溫溫的笑了:“可是知道錯了?”
丫鬟忙不迭應是,頭磕得砰砰響。
商謹啟顏色不變,倏地拔出腰間的長劍,一劍刺透小丫鬟的脊背,這丫頭卻是連聲兒也沒出,就這樣跪著死了。
範素素尖叫一聲暈死過去;步夏穎扶著床邊吐得不行;荷風這次勉力撐住沒有暈倒;步夏穎的兩個丫頭倒是好樣的,還能想著去照顧主子。
唯獨靜夭鎮定的坐著,看著商謹啟慢慢的將劍□,拿著白絹擦著鮮血低聲道:
“知道錯了就要付出代價。”
世人言說鄭王世子殘暴嗜殺,果然不假,怪不得把範素素嚇成這般樣子。嗜殺就會嗜權,這讓靜夭更增大了說服他的把握。
“世子這樣不好。”靜夭平靜的站了起來,長眉輕挑,一臉的不贊同。
商謹啟抬眼,興味盈然道:
“願聞其詳。”這是迄今為止,第一個在如斯情況下還能站起來說話的貴女。
“如世子這般一劍斃命,乾淨利落是真的,可終究少了殺人的樂趣。另外,還汙了一方珍貴的絨毛毯子,豈不可惜?”靜夭皺眉看著那被鮮血染紅的毯子,一臉惋惜。
看著這個灑然走來的美人,寬袍大袖的火紅曲裾,黑色束腰直顯得蠻腰細柳,膚質細膩瑩白,五官秀致絕倫,集灑脫與柔美為一體,擁大氣與嬌豔於一身,世人所傳不假,這連五果然國色!非但人美,膽識也非常人所比,這種情形之下還淡然自若。商謹啟一下子來了興趣,因而半認真半玩笑地問:
“不知如何殺人才算是有樂趣?謹啟領教。”
“一劍下去只殺一人有何樂趣?若是揮劍一指,伏屍百萬,流血千里,這才算是有樂趣。小女雖是女子,卻頗愛史書,秦王長平一戰坑殺趙兵四十萬,恐怕此時的趙州地下還有亡靈哭聲吧!”‘伏屍百萬,流血千里’是天子之怒,這後世的秦王也終是代周而稱帝,商謹啟心比天高,靜夭不信他不懂。
☆、43彌天大(二)
商謹啟的逆天大志遠比其父強烈,奈何鄭王素愛穩妥,不動聲色的拖了十幾年,直把年齡拖到了五十多,把嫡長子也就是商謹啟的嫡親大哥也拖死了,還是無動於衷。暗地裡,商謹啟早就耐不住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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