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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坐下罷,你也是剛見好,別累著了。對外都說在我跟前養的,我卻從不曾盡過半分的心力,白撿了個美貌乖巧的女兒。”
“母親見外了,自我回連府就多承母親的照拂,女兒才能平安長大,這其中我第一個感激母親的恩德。況且涼衢院雖說偏些,卻很得女兒的心喜,丫頭僕婦又十分盡力,對女兒處處恭敬,在不在母親面前卻都是一樣的。只怕是女兒不在一旁盡孝,短了為人子女的禮數,還望母親原諒。”
靜夭聲音動聽,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卻也是實話,這事兒也不能怪人家吳氏,是靜夭自己不願意摻和大院裡的雞飛狗跳,自請去了涼衢院。這麼些年,吳氏從未短了自己的吃喝,連帶母親也多有照應,不管是出於什麼心思,當自己是棋子也罷,當利刃也罷,終究是別人禮賢下士了一回,這在古時,可是要士為知己者死呢!這吳氏雖稱不上知己,盟友卻也夠格了。
“五丫頭越發知禮了,一家人,卻不要見外。”吳氏暗想,前年除夕時候,靜夭給自己拜年,美貌已有了七八成,氣質雖也很見灑脫,話語也很周全,卻沒有這番的婉轉通順,想是這兩年又轉了性了?
靜夭含蓄的笑了,又似有些羞赧的望了吳氏一眼,迅速低下頭去:
“母親,靜夭今年已經十三歲了,可是有很多事情要仰仗母親呢。”
吳氏一愣,思量了一會兒幡然醒悟,哎呀,她怎麼忘了這個。吳氏生了三個男丁,卻沒有女兒,雖然有一個掛名的,自己卻從未當女兒養過,所以從沒有操過這方面的心思,這一轉眼,靜夭都快要說親了。像她們這般的家庭,庶女的婚事全由嫡母做主,怪不得她忍不了了,原來是這樣的。吳氏為這個發現很興奮,她一直摸不透這個庶女的心思,總是不敢全然放心,現在好了,靜夭的終身大事在自己手心裡攥在,自己豈不是可以放開手腳用她了?
靜夭何嘗不知道吳氏的心思,她很早就知道,讓盟友死心塌地,要麼是輕而易舉的打敗他,要麼,就是讓他覺得可以輕而易舉的打敗自己。就像這樣,靜夭袒露一個巨大的軟肋讓吳氏攥著,會比什麼都讓吳氏安心和忠誠。
“不道是女大不由娘了,卻原來靜夭都有想法了!”吳氏輕笑著,故意取笑靜夭,見靜夭紅著臉低下了頭,才安慰道,“也都是年來事多,竟把這事給忘了,靜夭放心,你的婚事娘會給你好好挑選的,定給你選一個文武雙全的如意郎君。”
靜夭一聽,又故作嬌羞的紅了臉。
兩人又說了幾句,看時間差不多了,就一起去往後院的福壽堂給老夫人請安。
見吳氏攜了一個美貌女郎遠遠來了,堂下坐著的幾個男子等都很驚訝,一個個暗自猜度:這是哪家的女郎,沒聽說有哪家的姑娘過府做客啊?這般的見了生男不合適吧?
靜夭一笑,突然覺得這個場景很眼熟,可不就是很像自己第一次見老夫人的場景?只不過,人還沒有到齊。
緊靠著主座右側的兩把椅子空著,想必是給吳氏和大老爺連煥仲留的,下首依次設了四個座,依次坐著面相憨厚的大爺連靜獻,溫文爾雅二爺連靜承,小豆丁一樣的七爺連靜辛,和一把空著的座子,像是給一直病著的連靜夭留的。
主座的左側也設了六座,只在第三座上坐著一個國字臉的少年,想必是三爺連靜易了。
還是靜承眼尖,待吳氏一跨進正堂,就上前行禮,歡喜地道:
“五妹可是大好了?”
靜夭還了禮,抬眸看了一眼靜承,笑著說:
“多謝二哥關心,靜夭已經好了。往日一直病著,煩勞二哥掛心了。”
卻原來這個連家二爺時不時的派人去涼衢院探病,捎了不少好東西,自己塌几上的書,卻有一半是他送的。他也親自去過兩回,被靜夭以靜養為由沒給面見,沒想到這個二爺不但不生氣,還託著步多送禮說項,步多那個笨蛋,這兩年見了靜夭連個整話都說不利索,給他說鬼的項。
因為務哥兒的滿月宴,連靜承今早穿了見客的品藍錦繡長衫,越發顯得面如冠玉,儒雅非凡,和靜夭雖不是同父同母的,形貌氣質上倒有一二分的相類。
靜夭又見過了在座的幾個兄弟,除了連靜辛,這幾個都是見識過她的聰慧的,因此言語上很是客氣。大爺連靜獻依舊一副好脾氣的憨厚摸樣,看出來對靜夭還是很待見的;三爺連靜易面色冷沉,言語不多,一張國字臉更顯得沉穩老成,是個不怎麼好相處的;七爺連靜辛繃著小小的一張臉,一副小學究的派頭,竟是個小書呆。
吳氏和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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