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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成了自己人,慌著給一群人介紹,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主人。貴女們見靜夭是罕見的美貌,氣質又好,一個個十分好奇。
靜夭任由幾個同齡的女孩打量,又互通了姓名年齡,圍著說話。
一個身若楊柳,細緻纖纖的秀麗女孩,靜夭知道是名叫步夏穎的,拉著靜夭到一旁,湊到靜夭耳邊低聲說:
“我大哥是姓步單名一個多字的,妹妹可聽說過?我是他嫡親的妹子。”話畢意味深長的看著靜夭。
靜夭一聽,卻是給驚著了,步多是個髭髯遍佈五大三粗的莽漢,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細緻纖纖的秀麗妹子?她還說是嫡親的,同父同母怎敢生出這麼迥異的兄妹倆?可見造物者是多麼的神通廣大!
步夏穎見靜夭不說話,還以為是害羞了,就笑著說:
“我哥哥統共就誇讚過妹妹一人,說妹妹是神仙女神一般的人才,我這兩年也算與魯家姐姐走的親近,卻從未見過妹妹的真容,今日一見,卻也贊同哥哥的眼光。我哥哥今日也來了前廳,妹妹可知此事?”步夏穎想到哥哥都快三十了還沒有成家,心裡就開始著急。
靜夭越聽越不對味兒,這個步夏穎不會以為自己與步多有什麼私相授受吧?今日步多會來,確實是自己送的信兒,原本是想讓步多幫個小忙,沒想到讓人誤會了。只得奮力澄清:
“這個我倒不知。我與你哥哥有同門之誼,這個本是少有人知,今日就說給妹妹聽。我與你哥哥均是天文先生的學生,這下你可明白了?”
步夏穎乍然一聽這個訊息,也有一刻的愣怔,轉眼卻又好似想通了什麼,笑看著靜夭不語了。靜夭默,她雖然聰明,但猜不透女人心好吧。
這壁壘分明的兩派並沒有維持多久和平,還是範素素和連靜月,不過兩三句就挑起了戰爭。
原來是連靜月讓丫頭們拿來一幅山水畫,說是居先生的真跡,本就存了炫耀的意思。這居先生是當代的書畫大家,閨閣小姐們但凡肚子裡有點墨水的,都對居先生十分嚮往,一聽有真跡,各個觀摩點評大加讚賞。靜月賺足了面子,正在那得意洋洋呢,不料範素素一盆涼水給她從頭潑到腳:
“不就是一幅《香山圖》嗎?我屋裡就有一幅丈許的《秀麗雲林》長卷,前幾日我還想著太長了,幾次拿剪刀要裁了它——”
周圍一片抽氣聲,靜夭心想,範素素此人,倒是個牛嚼牡丹的聖手!不覺笑彎了唇,湊到步夏穎耳邊說:
“這範素素和你大哥無比般配。”
步夏穎訕訕一笑,壓著聲音說:“我哥哥嫌她粗魯。”
靜夭無語。
再看連靜月被下了面子,一張俏臉發紅,氣憤地指著範素素:
“你真是個——你真是個不通斯文的——”半天沒有下文,可見連靜月是個不會罵人的。
“靜月,你何必同她一般見識。”高羽靈一副端莊摸樣的拉下靜月的手,鄙夷地說,“她不過是個不通文墨暴殄天物金玉其外的罷了,和她爭吵,沒得失了身份。”
靜夭好佩服高羽靈遣詞造句的功力,很像自己前一世的顧命大臣,那個花白鬍子的老頑固。話說能這麼不遺餘力地展示語言才華,充分說明高羽靈是個外表很端莊,內心很愛作的姑娘。這邊靜夭還在進行人物分析,那邊看似細弱的步夏穎已經火力全開:
“高家姐姐是有名的女才子,詩詞歌賦樣樣拿手,且剛聽說高家大姐姐升了妃位,可見高家的姐姐們都是不輸男兒的。我與范家妹妹一眾是最無用的,只知依仗父親兄弟,於外事上毫無作用,文采精通與否不過是自娛罷了。”
靜夭一下子對步夏穎刮目相看了,這小女孩輕輕一記刀風,殺人於無形。說什麼高家女子厲害,步家與范家女兒依仗父兄,還不是想說高家是靠女兒發家的,步家與范家卻是軍功起家,真刀實槍拿命換來的富貴。富貴大家的女兒只不過把舞文弄墨當做娛樂罷了。
高羽靈何嘗聽不出來這話裡的意思,也顧不得臉上的端莊了,譏諷道:
“步妹妹一番話說的光風霽月,可大良誰不知道,宣威將軍早年可是傅大將軍的愛將。那傅大將軍是誰?你我想必清楚。”傅大將軍雖然已經去世,但改不了他是先帝爺名下的一品大將軍,當今皇后的親爹。
此話一出,眾皆色變,這裡十幾歲的姑娘可都是出自高門大戶的世家女兒,耳濡目染,誰不知道朝堂上的幾件大事。這宣威將軍步嚴法就是步夏穎的父親,早年確實隨了傅大將軍得的軍功,傅大將軍的愛女入住東宮,生下了目下的皇太子,宣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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