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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錦衣少年吩咐玄衣漢子幾句,就著丁貓六前面帶路,要去見見相州連家的人。
連家這時卻也十分熱鬧,吳氏與老夫人一通理論,最後祭出了在京城發達的吳家二老爺,強勢勝出,剩下老夫人哭哭啼啼,細數她嫁入連家的苦難史。
八老爺一聽有了勝利的訊息,大喜過望,心中把吳氏好一陣景仰,當即拍板先行原地休息,一個時辰後出發。
外面鬧得一團糟,靜夭卻安靜的站在蘭箏的馬車裡,一動不動的敞著雙臂,就著昏黃的燈光,蘭箏正給她量衣服。
蘭箏用手細緻的揸著,一雙巧手比初回連府的時候好看了些,她揸了兩遍,才笑著說:
“好了,手放下罷。比去年又高了不少,都趕上四小姐了。”
靜夭伸伸胳膊伸伸腿,左右看了看,感覺不出高在了哪兒,皺了皺鼻子,小聲說:
“我怎麼看不出來?”
蘭箏見女兒活潑可愛,回到連府之後明顯開朗了許多,心裡十分滿足,一邊低頭拿棉線揸著長度(截出等量的棉線記錄各處的長短),一邊樂悠悠地說:
“你自然看不出來,女大十八變,可都是別人看出來的。”
靜夭聞言笑了,看著蘭箏比青簫蒼老得多的面容,心頭一動,不由說:、
“娘,以後我的衣服有繡房去做,你就不用操心了,費眼睛。”
蘭箏頭也不抬:
“那怎麼行?她們雖做的比我好,可哪有我做的貼心。再說,前兩天夫人賞下來兩匹料子,那花色趁你正好,我想著給你做兩身入夏的衣服,我左右又閒著,就當是給自己找了事做。”
靜夭見左右無人,挨在蘭箏身側輕聲問:
“當年吳氏那樣對你,娘心中可還有恨?”
蘭箏聞言一怔,停下了手裡的活,抬起頭來看著靜夭,那雙總是露著倔強的大眼此刻一片寧靜:
“若是沒有你,我會恨她入骨。可現下有了你,我誰也不恨。”說著摟了靜夭,靜靜地說,“你這麼聰明乖巧,處處為娘著想,我還有什麼好恨的。只要夫人對你好,我對她只有感謝,哪還有恨。”
“娘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信了老夫人,信了你爹。夫人雖然狠毒苛刻,若不是我一心求榮,我與她哪裡會做上仇?話說回來,若不是隨了你爹,我也不會有你,這都是因果迴圈,誰也怨不得。”
靜夭安靜的聽著,對蘭箏的豁達暗暗敬服,可一想到,自己就是蘭箏這麼豁達的原因,心裡又是一番滋味。
母女倆好不容易有了這一刻的歡聚,自是無話不談。
也不知過了多久,蘭箏貼身的丫頭含煙在車外叩窗,大聲稟道,二爺請五小姐說話。
靜夭在含煙的攙扶下下了車,連靜承立即笑著上前說:
“妹妹,那件事可參詳透了?”
卻原來連家二爺是個心細的,自從連家大老爺連煥仲升了官,他心裡就隱隱覺得不對,具體是哪裡又說不上來,所以一直耿耿於懷。
前幾天靜夭問他借了一本《大良名臣錄》,他就趁機問靜夭:何為名臣?靜夭順口答道:文不貪財,武不畏死而已。
靜承一聽很有道理,就把自己的一番憂慮給這個聰慧的五妹說了。
其實連靜夭當時就能猜到一些原因,可是她對大良現在的國體並不熟悉,她比誰都清楚,朝堂上的一些東西不可妄自猜度,就細細的問了幾個問題,應了日後想明白了再說。沒想到她這個二哥這麼沒有耐性。
靜承見五妹笑著不說話,就引著她向車隊外圍的一處密林走去,這密林位置極佳,地勢稍高,正對著車隊裡的篝火,一旦車隊裡有任何動靜,都能一覽無餘。
“二哥哥,這件事我怎麼會明白,”見連靜承臉上的濃濃失望,靜夭想到自己白天與青簫定的計,就接著說,“可巧,前幾日我讓青簫代我去向先生辭行,就寫了封信給他,他給了我回信。”
靜承知道五妹的這個先生也是個大才,就急急地問:
“先生說什麼?”
“先生信中說,他有三惑,讓我轉告二哥,二哥取不取只憑自己心意。”
“妹妹請講。”連家二爺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先生大意說:為何年近五十的鄭王還留在京裡,而比他小上十歲的景王卻遠在南域呢?此為第一惑;聽說今上在位近三十載,重文輕武,那為何鄭王以武聞名,卻屹立不倒呢?此為第二惑;吳家二老爺現而今是太子少師,日後太子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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