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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嘆息:“你本事根骨極佳,苦潛心修道,心有所獲,只是你還是依然陷到愛海里,放不下嬌嗔愛恨,你就要受這些痛苦,你我相見,也算是緣,且隨我來,此乃本道修身之處。”
她走在前面,晚歌也不害怕,扶著樹幹站起來,一手撫上肚子,跟著她走。
越走是越靜,外面的喧譁什麼也聽不清,只聞那淡淡的香味,讓人心曠神怡,一座遺世獨立的廟就坐落在這裡,甚至是沒有路可行的。
“你想擺脫這些痛苦,可你又不想傷害為你執著的兩個男人,向晚歌,你只能選擇一個,你選擇楚天,我就幫你把楚觀雲消失了,你選了楚觀雲,我可以幫你把楚天消失了。”
是得道的仙姑,在這裡,靜靜地看著一切世界的愛恨痴纏。晚歌閉上眼,一邊是楚天的溫柔執著,一邊是楚觀雲的生死相拼,她不要消失任何一個,搖了搖頭。“我還寧願自己消失。”她真的寧願自己痛苦。
道姑重重地嘆著氣:“兩個你都無從選擇,也說明了你本性善良,也罷,這樣你受些苦,可願意。有些事,只能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才會發現本質的最美。”
“只要能解決這些紛爭,晚歌連死都不怕,何怕於受苦。”她鎮定地說著。
道姑笑了:“你的愛,都是給予的,可這些愛,也許有人愛你的樣子,愛你的相貌,更甚者只是愛你的性格和不同之處,當你這些沒有了,愛你的人,才是真正的愛你。”
晚歌恭敬地拜下:“請道姑多指示,晚歌是一介凡人,晚歌也想和心心相愛的人在一起,可相貌也許會讓晚歌看不清,他們愛晚歌,執著要晚歌的,是什麼?”
仙姑端著一碗水:“你把這個喝下去,你就可以出去了,楚天,楚觀雲,耶律烈正都在谷外。”
晚歌不疑什麼,端起水就喝下去,透心的甘涼,透心的甘甜,像是渾身充滿了力氣一樣,只是有些迷惘,慢慢地從坐在大石上變成躺了下去,還能隱約聽見道姑的話:“過了這一關,你將得要你永遠的幸福,你的心不再徘徊,不再搖盪,你也不會再有痛苦。”
她陷入了甜夢鄉中,從一開始遇見十四之時,到楚觀雲,到皇上,每一幕都在眼前。
醒來的時候,這裡哪裡有廟宇,她睡了多久,竟像是清晨一般,從一邊的楓樹葉上,滴下的露珠,可以看出自己真的在這裡過了一夜,耶律烈呢?阿七呢?那道姑呢?都像是夢嗎?
“晚歌。”深遠悠長的聲音在外面響聲,一切把她拉回了現實中來,她不知道,道姑的意思,不過她知道,要她面對的事,會來的,不經風雨怎麼見彩虹,她站起身,全身都是力量,左拐右拐的往山谷外出去。
終於,她看見了,楚天和楚觀雲坐在馬上,耶律烈也對峙地在一邊,三個人看著她,那契丹兵服的絕世美人。
可是三人卻圓睜著大眼,張開口,誰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她。
|長安落錦|
第二卷
第二十七章
阿七從一邊竄了出來,驚叫著:“娘娘,你的臉。”
“我的臉。”她輕笑著撫了撫,依舊是光滑,看來道姑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傷痕,可是讓他們都那樣震驚,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了。
“鬼啊。”竟有膽小的人叫了出來,鬼,呵呵,怪不得三個男人都嚇呆了,原來,還真是愛她的容貌,她看著耶律烈,笑著:“你不是要我做你的王妃嗎?我跟你回去就是。”
馬都驚得直往後退,耶律烈的心,慌亂的像是幾十只鳥在飛:“你的臉,大半都是紅色,是不是受傷了,哪裡流血了。”他希望是這樣,那麼美的一個玉人兒,如今是慘不忍睹。
晚歌從阿七的包裡翻了翻,她的身上都帶著銅鏡,可以讓她看到如何變妝,從鏡中,可以看到,在右臉,大半都是血紅的東西,抹不掉,像是胎記一樣,那麼豔紅,恐怖,她笑了,原來道姑的考驗就是這樣用來考人心,能嚇怕誰呢?她挑挑眉:“怎麼怕了啊,不是說很喜歡我嗎?這不過是忽然生出來的胎記。”逼視著耶律烈,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馬往後退著。
不是夢,真的不是夢,仙姑對她還是手下留情了,只是豔紅的胎記,卻足以嚇跑這些見色起愛的膚淺之人。
“晚歌。”耶律烈驚懼的叫:“我會請所有的大夫來治好你的臉。”
她笑著,相當的妖魅,沒有一笑百媚生的姿色,甚至有些嚇人:“治不好了,無論是誰也治不好了,你不會介意吧!”人就是這樣,美的,笑起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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