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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車輦邊,是皇后嬌甜的聲音:“臣妾恭迎皇上回宮,貴妃妹妹可安好。”
按理,晚歌要下車拜見她,可是她不想,皇后想必是早就收到訊息了,帶著一大票人來看好戲,無非是要她無地自容,後面更是黑壓壓的一大群宮女太監。
“皇后娘娘真是有心了,好大的陣仗。”賢妃凌然也換回了宮裝,沒有騎馬而回,而是坐在後面的香車上,讓公公挽了出來,嘲諷的嘴角越彎越高,不愧是皇后,還能猜到她的些許心意,真不讓人失望。
皇后嬌笑盈盈,卻有些不自然之色:“賢妃辛苦了,本宮在御花園設了宴,為皇上和貴妃妹妹還有賢妃妹妹洗塵。”
楚天的眼光狠狠地掃視著她, 生過孩子後的臉,顯得蒼白而黯淡,冷冷地說:“楊皇后可真是有心啊,安排這麼多人接駕。既然來了,就扶晚貴妃下馬車吧!”
此言一出,讓宮裡的人都有些驚呆,皇后是六宮之主,要皇后娘娘去扶一下貴妃下馬車,就是在皇后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皇后的笑容僵住了,她不是毀容了嗎?為什麼他還那麼緊張她,甚至是命令她去扶她。
“皇后,你不願意嗎?你所謂的辛苦也不過是隨口說,還是朕的話你不放在眼裡。”他邪惡地一笑,挑高了眉,讓周公公扶下馬車,卻沒有去抱晚歌,他就要她知道,不管別人怎麼為難她,給她一點顏色,他就替她打回去,皇后明明是想人讓看到晚歌的臉,如何的慘不忍睹,想要傷害晚歌現在脆弱的心,他必要她好看。
大排的人都倒抽了口冷氣,聽吧,真是損了她皇后的面子,不聽吧,又是違抗皇命,皇上要是一個不滿意,隨便走一個理由都可以廢了她,凌然不是虎視眈眈她的位子嗎?正在為難之際,卻聽到咯咯嬌笑的聲音。
宛宛飛跑過來,甜甜地叫:“父皇萬歲,姨娘千歲。”
楚天看她有模有模樣地行禮,皺起的眉頭,慢慢的展了開來,讓皇后也慢自舒了一口氣。
宛宛的眼骨碌碌地轉動著:“父皇,姐姐呢,姐姐呢?”眼轉到龍輦上,層層的白紗似乎有個人影,不顧一切地爬上去,高興地叫:“姐姐,姐姐。”
“啊。”大叫一聲,楚天正要去把宛宛抱下來,探頭進去,卻看見宛宛雙手摸在晚歌的臉上,嗚咆地哭出聲。
“姐姐,不痛,宛宛吹吹。”她竟然不怕,而是小手地摸著那妖紅,小心地吹著。
晚歌的眼裡,慢慢地流露出了感動之色,有些淚光在波動著。
“姐姐,不痛了,宛兇會保護姐姐的。”抱著晚歌的頭,哭得比她還要厲害。
晚歌伸出手將她抱得緊緊的,宛宛是宛宛,不是那些人,看到就怕,就連周公公看了也吞口水,何況是她呢?當宛宛抓上來的時候,她冷冷的看著宛宛,看她如何嚇跑,如何跑到凌然那裡去,如了凌然的願,可是她沒有走開,還心疼她,小小年紀也知道,誰是痛她愛她的,哥哥用生命救回來的宛宛,也不負哥哥的死了。
人人間是有性的,性必是靈的,當容貌不復存在了,她才更能看清楚人間的百態,不然現在必定是讓眾妃圍繞其中,百般的討好,送禮吧!
“晚兒。”楚天溫柔地叫,眼眸一反剛才的冷厲,柔得像水一般抱開宛宛:“姐姐累了,父皇抱姐姐到藏愛宮休息,宛宛這段時間不用去書苑了,去藏愛宮陪姐姐玩。”晚歌需要溫情。
拿起紗帽,替她戴上,晚歌不肯讓他抱:“我有腳,我不會走路啊,何須麻煩皇上。”
還想用宛宛來牽制她嗎?上一次也讓宛宛來打頭隈,這事和宛宛,根本沒有關係。
無奈地,他拉著她的手:“我帶你去。”
“我喜歡冷宮,讓我去住冷宮。”她忽然說了出來,既然在人家的眼裡,她已是最後的餘輝,何必一步步來,卻冷宮直接省事一些,那是遲早的事,不要負了那麼多人看戲的雅興。
“說什麼話?”他皺起了眉頭:“你要是不想讓我當眾吻你到腳軟,就別再提冷宮二個字。”
晚歌清脆地說:“它的確存在,不是嗎?”她不想回藏愛宮,那裡有太多的回憶,每一個角落都有一個影子,都會緊瞅著她,冷宮的存在,是用來住不受寵的人,或者是犯了錯的人,沒有人願意進去的。
他有些瞭解她了:“到未央宮去。”硬是半抱半拉地將她小心扶下馬車。
才起身的那些妃子宮女太監又半跪了下去:“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真好奇啊,那面紗下的臉容,會變成什麼樣,昔日如花似玉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