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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搖搖頭:“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自責,就算是你不讓我回宮,孩子依然不能要,他已經停止長大了,是無笑花讓他的脈息不定,只有一個月,孩子太小了,沒有抵抗力,終究是不行的。”
他的臉埋在她身邊,他的頭在聳動,他在哭,哭他的無能為力,連自己的孩子也保不住。
疼痛開始來襲了,她細眉皺了起來,這痛延曼開來,十指交握的手,不敢出力,怕是讓他知道。
她想到了姬妃,那地上大灘大灘鮮紅的血,她怕,她怕離開他,沒有她,他怎麼辦,她開始著急起來了。
“天,天。”汗大滴大滴滑了下來,她終是忍不住的,手指還是抓住了他。
“御醫,御醫,晚兒開始痛了,快進來,讓她不痛。”他大吼著,心痛又害怕地擦著她額頭上的汗。
張御醫急急地進來,在一邊小心地把著晚歌的脈:“貴妃娘娘,暫且忍一下,疼痛是必經的。”
“還要痛多久,她受不了。”他眼紅紅地吼著。
張御醫渾身一顫:“皇上,這才是開始。”
“皇上,我好痛。”她叫著,唇都變得白了起來,一陣比一陣還要厲害的絞痛,她是不是真的要回到現代啊,不,她不想離開這裡啊,在別的地方,不能看見他,甚至沒有他的訊息。
他手足無措地抹著她頭上的汗,一手還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別怕,晚兒勇敢一點。”
嗚:“我好痛,天,我好怕要離開你。”既然讓她來了,既然讓她愛上了,不要再讓她離開。
他更是嚇得蹲不住,跌坐在地上,緊緊地揪緊了她的手:“不怕,痛一會就不會再痛了。”
“皇上。”張御醫恭敬地說:“讓微臣取軟木讓貴妃娘娘咬著,能減輕她的痛楚。”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他將一手湊近貴妃的嘴邊:“晚兒,乖一點,來咬住就不會痛了,把你的痛讓我分擔。”
她搖頭,不要咬他的手,可是真的很痛,一股熱流在腹中流動著,絞動著。
“軟木怕要傷了你的牙,讓我分擔一點,不可以嗎?”他非常堅決,像是這樣就可以將她留下來一樣。
晚歌流著淚,指甲陷入他的皮肉裡,張開嘴緊緊地咬住,她痛的時候,她咬得更緊,鮮紅的血,從唇角流了下來,從她的臉頰流下去。
太痛了,而是像靈魂要抽離這身體一樣,讓她好害怕,身體的痛變得像麻木了一樣也沒有感覺了。
看到她的眼神迷離,楚天大吼著:“向晚歌,你給我堅強一點,你給我勇敢一點,咬住了,緊緊地咬住我的手。”好怕好怕她會離開,楚天抓起她的手咬起來:“痛嗎?有感覺嗎?清醒一點。”
好痛,好痛啊,這個野蠻人,她的眼神都清起來,又是難忍的痛,她的血,滑落在他的手上,留在她的口裡,混著他的血,又從臉頰上流到貴妃椅上。
張御醫震撼了,眼眶溼溼的,原來,他也感動得淚流下來了。
直到她無力的搖頭,鬆開了口身,體沒有剛才那麼痛了。
血一滴一滴地染紅了躺椅,張御醫擦擦淚說:“皇上,沒事了,娘娘放鬆一點讓微臣把把脈。”
她還在,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然後又狠狠地看著他,卻是一句話也沒有力氣說出來。
他笑著,卻是無力地埋頭在她的臉側,一手輕柔地拭著她頰邊的血。
讓人驚奇的是,那血痕處,擦淨後,竟然是潔白如玉的,再拭了些血擦擦那些豔紅的胎記,一下就消了一樣,他大喜:“晚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的臉好了,是要我們的血混在一起,就會擦掉。”將還流血的手放在她臉邊,讓血滴上去,抓住她的手,也讓鮮血滴上去,輕柔地拭著:“沒有了,什麼也沒有了,白的像是玉一樣。”
“真是奇蹟啊。”張御醫看得目瞪口呆。“皇上,貴妃,讓微臣把傷口包紮好,莫傷了風,娘娘身子滑了胎虛弱,要好好補一補。”
幾個宮女和嬤嬤也進來,小心翼翼地擦著地上的血。可是皇上不肯放手,要讓貴妃擦身更衣,甚至也要換過貴妃椅,為難地看著周公公。
周公公小心地說:“皇上這幾個嬤嬤都是經驗豐富的,奴才特地調來侍候著娘娘,養好娘娘的身體。”
他揮揮手:“不須,朕會照顧好朕的貴妃。”
晚歌深深地看他一眼:“皇上,你去替臣妾查一碗藥。”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張御醫也鄭重地說:“啟稟皇上,娘娘順利滑胎,只是小產也如做一月子,得悉心調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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