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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哀的眸子看著床前,這個稱之為父親的向大人,他的眼裡沒有一絲的關心,只有些怕,怕她有什麼意外,皇上會怪罪於他,所以也誠惶誠恐地:“晚兒,沒有吃藥嗎?爹爹馬上讓人去煎。”
她笑起來,三月桃花一般的豔笑:“向大人,不必麻煩了,請不要叫我晚兒,聽起來我更噁心,更不舒服。”
“你。”他的臉色漲得黑黑的:“你是我的女兒,我知道過去十幾年虧待你了,你放心,虧欠你的,我會還回來的,包括你哥哥,我也會重用。”
她冷笑地看著,怎麼明明大家都一樣的臉,他看起來那般的面目可憎,這樣的父親,他有什麼資格叫她的名字:“那好,你欠我哥哥一條腳,我要求的不多,你把你的腳給廢了。”
“晚兒。”他搖搖頭:“不要這麼任性子,我會把向府最好,最貴的東西都讓給你,來補償你這十幾年所愛的委屈。”
他認為,錢可以彌補一切的嗎?那麼簡單:“對不起,向大人,你的恩寵,向晚歌受不起,我的爹爹和娘已經死了,我怎麼會認識你,不要叫我晚兒,你沒有資格,你不配。”
她的牙尖嘴利,讓向宰相倒退了二步,認真地審視著這個女兒,實在是陌生,如果不是發生這些事,他一定不會知道自已還有個女兒,真的長大了:“你和青娘真的很像,可惜你卻沒有遺傳到她的溫柔知禮。”
她咆哮著坐起身,一手顫抖地指著他:“給我滾出去,你這個小人,青孃的溫柔知禮,向大人你的厚臉皮真的讓人想朝你吐口水,聽了都噁心,你憑什麼說我娘,就是這般的溫柔,所以才讓你這個禽獸有機可趁,奪了身子,而今可以磊落大方的說,我沒有孃的溫柔知禮,向大人,我今天終於知道什麼樣的人才是可惡可恥,給我滾出去。”她生氣地將枕頭什麼的砸了過去。
向宰相一張老臉,又青又黑,沉著走出了門,正迎上向夫人的笑臉:“喲,當年的風流債,至今卻不相認啊,我說向老爺,你是想討好她,卻不得其門而入,白費了一番心機,白白讓人汙辱了。”
那廂受了氣,這邊向夫人不知死活地又來挑畔,向宰相氣得昏頭昏腦了,掄起一巴掌,就往她的臉上揮了過去:“女人就格守婦規,如此多話。”
火辣辣的痛覺在她的臉上,在她的心頭,向青海於她,一直都沒有什麼爭吵過,有他也得讓著她,這都是向晚歌那賤人,不是她,向府何來那麼多的風波,竟然打她,一向在家裡都是軟弱般的男人,也威風得像神一樣的打她,一雙美眸裡,浮上的是無盡的火氣。
“向晚歌,這仇,我一併算在你的身上,不要以為皇上欽點進宮,本夫人就奈何不了你。”
丫頭扶她站了起來。
這時,她又看見向宰相畢恭地隨著一個俊朗少年的身後而來,這少年,正是十四。剛站好的身子又矮了下去,笑著施禮:“賤妾見過十四王爺,十四王爺安好。”
他搖搖手:“不必多禮,向夫人乃朝廷賜封的七品夫人,不必如此多禮,十四此次是來探望向四小姐。”
又是來探看那個賤人,今天早上,四王爺的管家就來探望過了,而今又來個十四,這向晚歌還真是不安份啊,這也好,在向府她出了什麼事,向府就得擔當,倘若她勾人,或是失了清白,這就不關向府的事了,一個女人,最在意的是清白了,沒有了清白,看她如何進宮,侍候她,她想都別想。
“十四王爺,小女染了風寒,病臥在床,不宜見客,十四王爺尊貴之軀萬萬不可傳染上了。”實在是男女受受不親,而向晚歌又是皇上親點的,怎麼可以見別的男人,可是他又是高高在上的十四王爺,皇上最寵愛的皇弟,他豈敢明著拒絕。
十四一臉的緊張:“向姐姐,嗯,晚兒病了,我更要去看望她了,向大人你的意思十四明白,十四隻是想瞧瞧她好點沒有,以及在向府有沒有什麼不方便之處。”
向宰相一聽,低下頭不語,十四王爺早就知道他們綁走的向晚歌。
向夫人淺淺一笑:“十四王爺和我家向小姐交情不是一天二天,當是無妨也,十四王爺,這邊請。”殷勤的臉換下了剛才的悶氣,何妨怕她守婦道呢?這不,男人就自動上門來了,要死還怕她不遞繩子嗎?
走到門口,她一和拉住向宰相,不讓他跟著入屋:“向大人,難道你想讓十四王爺再聽到你的醜事嗎?向晚歌罵起人來,可是實實在在的潑婦一個。”
他想了想,腳步停在門坎前,終是沒有進去,頭痛地離去。
“鳳兒。”向夫人輕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