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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歌將放置在桌案一邊的衣服披上身:“好,我去。”就不信他捨得讓她半夜冒著冷風走。
果然他坐起了身,將她狠狠地一吻,懲罰地在她的脖子上吮出草莓:“算朕怕了你,就去看看安昭儀。你心裡只有她,沒有朕。早知道,朕何必多一事,沒懲罰到你,倒是讓朕總是煩惱。”抱怨著,還是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晚歌眨眨眼:“原來你早就心沒懷好意,想讓我吃醋!”這樣的醋也吃,怎麼聽起來有點本末倒置了?
“等一會朕看看就回來,你要怎麼懲罰朕都可以。”他壞笑著:“乖,躺下,別凍著了,朕會心疼的。”
一會兒又是急匆匆的腳步聲,楊公公的聲音驚叫起來:“不好了,稟皇上,聽雪宮著大火了!”
“啊!”兩人驚叫一聲,也顧不上什麼衣服了,胡亂套上鞋子就衝了出去。
第二卷
第三章
火,燒得如吞蛇一般,將整個聽雪宮都吞在口中,熊熊的烈焰要把所有的東西都燒燬一樣,一時間,那沖天的火光,要把皇宮後苑給照個半亮,比海棠院的火有過之而無不及。
“季嬤嬤,宛宛呢?”晚歌拉著她的手急急的叫。
季嬤嬤回頭叫:“小春,小春,公主呢?”
那個宮女一時嚇呆了:“公主,公主不是嬤嬤你抱出來了嗎?”
“天啊。”季嬤嬤臉色嚇得蒼白:“你們不是在公主室外候著嗎?居然沒把公主抱出來。”
幾個宮女撲地跑了下去:“我們以為嬤嬤抱了公主。”而且公主也沒有任何聲音。
“快去救宛宛啊。”她大叫著,死命抱住楚天,他一直想要往聽雪宮跑。
很多侍衛來救火了,只是燒得太旺了,哪裡能澆熄這大火,斷梁都不斷地掉下來,她怎麼能夠讓他進去。
“宛宛。”他大叫著,眼前盡是火海一片,進都不能進了。傷心欲絕的他,連站也沒有力氣,跌倒在晚歌的腳下。
沒有人敢去救,也救不了,能進去就出不來了。
晚歌也坐在地上,心如刀割般的痛,那個純真如花,童魘如露珠的小公主,稚嫩的聲音都似乎還響在耳邊叫:“姐姐,姐姐,父皇。”淚,一串一串地滑了下來。
“有人出來了。”雜亂的人群中,聽見有人驚喜的叫著。
似在絕境中看到生機,她和楚天抬起頭,那火焰中,那火人,她淚流的更兇了,那滿身是火的是她的哥哥,向晚清,頭上,身上,沒有一處沒有火。喉間像是哽住了一樣,連叫也叫不出聲。
用厚厚的東西包住了宛宛讓凌將宮飛快地用大披風撲熄了他身上的火。
將宛宛交給他,向晚清卻倒下了,讓人嘆息,讓人震撼的舉動,像是刻畫了一樣停頓在那裡,讓人無法發出聲音,他是那樣的遍大,滿身是火的從火海里衝出來,帶來他們的希望。
晚歌站也站不住,爬了過去,淚伴著聲音,洶湧又欲絕:“哥哥,哥哥。”
火光中,滿身焦黑的哥哥,一臉的痛苦,別說發,就連眉毛也燒焦了,他只是看著她,連話也不說出,她顫抖的手,連碰也不敢去碰一碰他,淚流在臉上,灼得發痛。
幾個御醫走過來,要幫他看看,他搖搖頭,伸出手想抓住什麼?
晚歌抓住他還有火熱氣息的手:“哥哥,我在這裡,不怕,不痛,哥哥最勇敢了,哥哥最了不起了,讓御醫瞧瞧,很快就好的。”她努力要抹去淚水,就怕看不清哥哥說話的樣子。
“晚、、晚兒。”他喘著氣叫,滿是煙味的喉,讓他說一句更是痛的不得了。
“哥哥,不要說話了,喉嚨會痛了,御醫,快看看啊,快看看啊。”她哭叫著。
幾個御醫垂首站在那邊,都低下了頭,誰都看得出,這樣子,為時已不到了:“晚妃娘娘。”
“滾,連這點燒傷也治不好。”她哭叫著,害怕地抓住了向晚清的手:“哥哥,哥哥,我只有你一個哥哥,你不可以離開我的,你離開了我,誰來照顧我,誰來揹我,我餓了誰來煮飯給我吃,哥哥,不要你不可以丟下我的,剩下我一個人,我怎麼過,你要堅持。”淚水鼻水一起湧了出來。
“都下去。”楚天心疼的看著她和向晚清,並沒有去阻止,鼻子一酸,不輕易落的淚,也滾燙的滑了下來。
他想抹起妹妹臉上的淚,卻雙手無力,只能寄出聲的說:“不要哭,晚兒不哭,晚兒很堅強。”
“我不要堅強,晚兒不要堅強,哥哥,快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