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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過什麼?她是一個盆栽一般在書房裡,可有可無,總是在等,等他一抬頭看一眼,她就喜滋滋了。他在怕什麼?怕自己對晚歌的愛會動搖嗎?她咬咬牙,將巾子放好,在他的怒視中走了出去。
他咕噥一聲,像是趕走了他討厭的人一樣,又躺了下去,拉好被子蓋住,晚歌,晚歌,在這裡,她在這裡,給他上過藥,藥呢?藥呢?他想伸手去拿,卻不知道在哪裡,他又氣恨自己,為什麼要這樣狼狽,什麼也不想了,看著飄飄的白紗,他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夕陽西下,冷冷的風灌了進來,又是陳管家忘了關窗吧!
“陳管家,陳管家。”他不悅地叫著。
陳管家卻比他還要不高興:“觀王爺,有什麼吩咐?”
“怎麼不關窗子。”冷醒可不好受,這裡空空落落的。
“以前王爺都不曾睡在這裡,這裡的一切都是可可小姐打理。”
他皺起眉頭,沒看到那個急切的臉,有些訝然:“她呢?”
“王爺是指誰?”他裝不懂地問。
“你明知道的,除了可可,還有誰。”跟他裝腔作勢,他坐起身,別說是熱茶,壺裡都是空空的,讓他更是一肚子火:“搞什麼鬼,連誰也沒有。”
“王爺,可可小姐今早讓你趕出府裡去了,一臉都是淚,滿手都是血。”他誇大地說,不過是可可的手肘磨破了皮,流了點血,讓人上好藥,無論他怎麼挽留,可可還是帶著她的東西走了。去哪裡,卻是不知道。
走了,他心裡莫名的顫動,是高興嗎?不是,他沉吟了半刻:“走了倒也好。”心裡卻是內疚,怎麼會醉得那麼糊塗,傷了她,雖然他是不想再玩下去了,借酒醉將她趕走,並沒有心要傷她。
可可說過,她是一個堅強的人,她武功又高強,不會有什麼事的,而且他很快既要離開京城,也沒有什麼時間去關心她的事,還有很多的事等著他去做呢?該死的契丹人,這一打,必又要遲緩日子了。
王爺如此的冷情,讓人怎麼進得了她的心房,可可還跟他們高興地說,王爺願意試一試走出陰影,還讓他們高興了許久,誰知王爺,根本就不想走開來,還把可可趕走了。
他站起來,想起臨睡前的事,只說了一句:“三天後本王去定都。”又進入了書房。
不是早就有預料嗎?為什麼還會這樣傷心,眼前的人都看不清楚,她抱著衣服蹲在地上,淚眼迷糊了視線。
他是最深情的人,也是最殘忍的人,歲所有的人,對他自己都殘忍。
可是她不想放棄,他在她的心裡已經根植了,哪怕是看著他,她也願意。
他三天後就要去定都了,可是現在的他,必定又在書房忙了,為什麼不懂得照顧自己,他這樣,他的精力,很快就會用完,他是人,不是神。
她抬起頭,抹抹淚,攔下一輛馬車:“去定都,多少銀子?”他不愛她,她強求不了,那就用她的方式去愛他吧!她跳上馬車,去定都,還可以看見他,還可以幫他。
三天後,楚觀雲又領軍出發,浩浩蕩蕩地帶著十萬大軍北上,這一次,他必定要滅了契丹國。
“呼,好冷啊。”晚歌手捧著暖爐還叫冷,簾子厚厚實實擋住風:“還要多久才到啊?”
“向姐姐,你就別叫了,現在才剛出發,還遠著呢?說了不要去,還是要去。”他落落長地說。
晚歌無奈地嘆氣:“色色,管管你的十四吧,越來越婆媽了,為什麼不去,我們都是大月人,難道看著契丹人就這樣破壞我們的國家嗎,侵佔我們的領土嗎?當然不行。”她義憤填膺,還又是打著她的名義,唉,真是無力到要暈倒,能不能想一個好一點的名義啊。
她撫撫肚子,差不多三個月了,已經有些微凸出來,穿上厚厚的衣服,也不是很明顯。馬車的輪上,還是用布包了一層又一層,也不敢貪趕路,慢悠悠地走,平穩得很,一種暖暖的感覺又襲上了心頭:“色色,寧悠,這一次你們一定要好好地教訓契丹王,讓他再也不敢來犯了。”
“這很簡單,我們不去定都,而是從這邊,一直走,那裡的水源,契丹的人必定要在那裡取水,在水裡下毒,他們想打仗也沒有力氣。”色色輕鬆地說著。
晚歌直嘆氣:“真是輕鬆啊?下點毒就將契丹搞定,色色,要你上戰場,必定是贏的,要是你幫著契丹我們就慘了。”有這麼厲害的對手,讓人不敢前進,誰知道色色是醫術和毒術都是一流的,她那麼柔弱呢。還有那個駕馬車的小寧悠,可不敢笑看,小小年紀,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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