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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僕忙解釋:“馬車裡是我家的夫人和小姐,大哥可能還不知道,我家二少爺昨日被抓進縣衙,說是隔離起來了,我家夫人急的不行,一夜未曾閤眼,天剛亮就叫嚷著要來……”
昨日,花二公子被雷昌帶進縣衙名為隔離,實則關了起來。花影一早去跑了報信,但等花夫人派了人趕去事發處,花二公子早已被帶進縣衙。
花二公子被安排住在後衙客戶的隔離區中,數間客房,竟只有他人獨住,對他這個少爺來說,也的確有些怕人。縣衙雖然自有人給他送飯送菜,但到底比花家差了許多,又無人服侍,竟是連晚飯都沒吃,想著拿些銀子讓衙役去弄些好的來吃,才發現身上的錢袋已經不見。
雷昌對此事倒沒放在心上,若汐晚上還把這事當笑話講給凌虎聽,倒是各自睡的安穩,只可憐那花二公子,如何受過這等苦,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先是叫嚷著吵了半宿,待吵的累了,又抱著有些潮溼發黴的粗布棉被,縮在床角眯了半夜,因不時的被蚊子騷擾,白胖的臉上,被叮出不少的包,待消了腫,只留個紅點,看著倒真像疹子了。
“徐大人,這花二公子……”馬全收了花家的銀子,跑進來跟徐治清通稟。此時的徐治清正低頭吃早飯,一碗黑黃的棒渣粥,一碟漆黑的醬菜,手裡拿著個卷著的煎餅,這是縣衙供應的早飯,徐治清跟所有人一樣,大口的嚼著。
聽著馬全的稟報,徐治清這才抬起頭,馬全不禁一愣,徐治清的眼睛烏黑的,好似一夜沒睡,不由張口問道:“大人,您這是?”
“還不就是那個花二公子,吵了半宿,弄的我也沒睡好。”徐治清搖搖頭,繼續低頭吃飯“就讓他們在門口等著吧,若汐姑娘來了讓她來見我。”
雷昌帶了這麼個人來,竟也沒跟他報一聲,待他知道問起來,只是說讓他今日問了若汐姑娘便知。徐治清不禁也有些頭大,這個花家,可是馬知府的親戚,雖說他也不是那貪官惡吏,但官場規矩也是要懂的,不然只憑著一腔熱血,可能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個清史留名,想為百姓做事,靠的不只是正氣。按理說,抓了花二公子,至少應該給花老爺打個招呼,可是昨日他偏去了鄉間,回到縣衙已是極晚,今日一早人家便找上門了,更顯得他不懂規矩。
馬全見徐治清情緒不好,便沒敢多說,想著人家打賞的銀子,便退出去報信,由著徐治清幽幽的吃著早點,卻越吃越慢。
辰時已過,若汐才不緊不慢的進了縣衙,進門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門口的馬車。一進縣衙,便看到馬全慌慌張張的衝她跑來。待聽到徐治清找她,卻又擺了擺手“無妨,待我先去看看病人。”說著便繞過後衙的花園,來到所謂隔離區的客房。
花二公子吵了一夜,此時睡的正香,臉上被蚊子盯咬出來的包大半已經消去,露出的紅點跟疹子一般無二。若汐見了捂著嘴偷笑,問了後顧後衙的老李頭,才知道花二公子連晚飯都沒有吃,隨手掏出一個繡花白緞的錢袋,從袋中取出一角銀子,讓老李頭去醉仙樓買只烤鴨給花二公子。這個錢袋本是花二公子的,雷昌隨手取下給了若汐保管,用他的銀子給他花,倒也不算貪汙。
還要關上幾日呢,總不能讓他餓死,如此想著,若汐便來到了徐治清的書房。徐治清早飯已經吃完,正在書桌前辦公,見著若汐來了,便合上公文,開門見山的問起花二公子的處置。
“徐大人,我本想著只關他一日,教訓一下,只是現在看來,卻不得不關足七日了。”若汐也不管徐治清正站著,直接坐到了文房椅上。
見徐治清皺眉不解,又道:“我們是以疑似天花的名義把他抓進來的,按理要關上七到十四日,今日花家找上門來,不關的話肯定要落人口舌,說我們無故抓人,能關上七日已是賣給了他們人情,我倒還想關半個月呢。”
“嗯”徐治清點頭,如果他們不這麼上門來找,或者有機會提前把人弄出去,如今這麼大張齊鼓的,我們不關足日子確是無法服眾。又看著若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禁有些失笑,這個小姑娘,越來越膽子大了,不過倒也確是有理。花家的確太放肆了,自己剛上任沒多久,給他們點教訓也是應該,免得總拿馬知府來壓人。如今花老爺和花大少都不在登州,辦事倒也方便,等他們得了信回來,人也已經放了,就算心裡不服,倒也說不出什麼。
若汐退下去,徐治清便以女眷不方便見為由推了花家,又說看花老爺的面子,關上幾日,如果沒有病發,便可以放了。花家的人聽了雖然不滿,卻又沒有什麼理可講,便派了家僕去看望。
“花子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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