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濺了水,好在是夏天,只是報怨了幾句,倒也沒人張口罵。
“好了”若汐把盆交還給胖丫,輕輕的拍了拍手,向眾人說道。
“什麼好了?”有人忍不住問。
“病好了啊……”若汐話沒說完,就聽木板上的人呻吟著醒了過來,眾人這才明白。
矮胖子見了,卻又撲上去,嘴裡哭喊著:“我的哥哥哎。”他同來的幾個兄弟見了也想一同撲上前去,只是圍觀的人太多,除了那個高瘦的男子,眾人都被擠了出去。
若汐看了皺起眉頭:“都起來吧,你倆人這樣,病人就算不死也被壓去半條命了”眾人見了稱是,你一言我一言的勸著,還有人好心上前去攙扶。“別傷心了,這不是醒了麼。”“快起來吧,看看人怎麼樣了。”
古人真是好騙,待二人被人扶起身,若汐才朝木板上的病人望去,此人已經醒過來,卻不睜開眼睛,只是呻吟著。臉上的青紫被水一潑,倒是去了一半,又讓矮胖子的衣袖拂了拂,跟戲子的臉一般,卻又花了許多。
“油彩塗的不夠呵。”若汐微笑著又走到病人的腳後,將一根銀針取了出來,又輕輕的紮了回去。
“哎喲、哎喲,嘿嘿,嘿嘿……”木板上的人叫了起來,還邊叫邊樂,若汐這才站起身,看著矮胖子。
花夫人的手段也太拙劣了些,僱人找事也就是了,還找的這麼不專業,怎麼也得把人打殘了再抬過來不是,只塗塗油彩,再把人弄昏,很容易就把這個局解了。其實,還是花夫人低估了若汐,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再加上一個看起來跟死人差不多的病人,嚇唬一個十歲的小女孩,還不是容易的事情,卻沒有想到,心細的若汐早已發現了病人臉上的不對,用手一蹭,手上便沾了顏色。而她也是學了幾年的中醫,雖然理論多了些,但技能卻紮實,幾針下去,就把男子給弄醒了,再來一針,讓男子的腳部又酸又脹,腳心發癢,便不自覺的樂了起來。
幾個男子看情形不對,便四下溜的無影,只剩下矮胖子和瘦高個還在人群之中,倒不是他們不想逃,只是擠不出去罷了。
“哎喲,姑娘行行好,幫我把針拔了……嘿嘿……”木板上的男子坐了起來,只是脫了鞋的那隻腳卻不敢挪動,一邊樂一邊跟若汐求饒。
若汐也不生氣,只是開口問道“我問你幾個問題,答了我就給你拔針”見男子點頭,若汐才朗聲說道:“你可認識我?”男子搖了搖頭:“不,嘿嘿,不認識。”
“那你可見過我?”
“哎喲,沒,嘿嘿,沒見過”
“那你為何說是我開的藥你才如此。”
“他、他……”男子看向矮胖子,矮胖子怒視,但男子實在熬不住腳癢,便開口招認:“他說給我錢,我,嘿嘿,我才來的……”
“那你臉上怎麼回事情?”
“是,是塗了東西……”
待若汐問完,人群中不時發出議論聲:“哦,是騙子啊”“訛人的”“這小姑娘真神”
“你們這些騙子”見幾個男子想溜,胖丫又提了桶水出來,迎空一倒,把三個男子都潑了一身,這回可不是清水,而是準備倒掉的泔水。
“媽呀,真臭……”
陳安站在人群外面,看著整齣戲的落幕,不由的心裡發慌,一面轉身往花府走去,一面想著怎麼跟主子說,一眼沒看清,撞到一個男子的身上,男子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衫,腳上一雙黑色的官靴,頭上的髮髻被黑色的髮箍束起,連臉都是古銅色的。“對不住對不住。”馬全連連道歉,男子咧了咧嘴,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露出幾許白色的牙齒。
馬全沒有在意,慢慢的走開,只是沒有看到,男子也轉身離去了,只是陽光下的影子有些飄忽,似幽靈一般,轉眼便沒了蹤影。
☆、第六十四章 損招
七月初七的一早,若汐很早的就從家裡出來了,比平時早了近半個時辰。今日是乞巧節,也是七夕節,縣衙帶頭,聯合了幾家大的商鋪,一同出錢舉辦了燈會,只是縣衙的眾位官差卻是不能休息了,要全城巡視,以防出現火災,或者是人禍。若汐也不能例外,作為登州城唯一的醫官,要一直在燈會附近待著。
雖說已是夏末,知了還吵個不休,特別是元寶街兩旁的槐樹,從斜巷越往外走,聲音越大。走出斜巷的巷口,若汐隱約看到巷子對面的屋簷下站著一個黑色的人影,黑色的長衫,黑色的靴子,連臉色似乎都是黑黑的,只是若汐在想著晚上的燈會,所以並未在意。待到轉身走了幾步,才覺得奇怪,在這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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