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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騎馬的技術,袁玉也是躍躍欲試,一路上輪流騎馬,剩下兩人坐著馬車,其樂融融的轉眼遍快要到江陵城了,急雲想起夏大姐、施辰他們,卻是頗為想念,想著到了江陵城,要抽空想個法子去見見他們才是。
江陵城裡,夏妍帶著杜鑫、趙陽,這日正去了城南辦事回來,趙陽唸叨道:“阿辰去了京城也就算了,阿紅妹子居然也跟著去了,結果這幾日的飯菜都不好吃了,誒。”
夏妍聽他嘀嘀咕咕,也不管他,心裡卻打算著杜陽已是年近二十,雖然傻了些,跟了她這麼多年,卻是要好好給他說個媳婦才好了,倒是杜鑫,幫裡那麼多人的女兒,忙著要推銷給他,他卻只是不肯,脾氣這些年越發古怪了……
正打算著,卻是忽然聽到趙陽道:“啊呀,橋上那個妹妹長得好像阿瓦妹子。”
夏妍和杜鑫聞言都抬頭去看那橋上,果然一個女子搖搖擺擺地站在橋頭,看面容,果然像極了阿瓦,只是神情卻有些恍惚,阿瓦面上,一貫冷靜老成的,哪裡出現過這樣的表情?杜鑫忽然道:“不好,她是要跳河!〃
話音未落,那女子果然真的躍上了橋欄杆,呼地一下往下跳了下去,夏妍吃了一驚,驅馬跑到岸邊,她卻是精通水性的,立時跳了下去,將那女子撈了上來,那女子嗆了水,已是昏迷了過去,月光下看,眉目豔絕,卻是那急雲的雙胞胎妹妹玉衡,她隨著母親坐船到了江陵城,一路只是鬱郁仍擺脫不了尋死的念頭,只是母親弟弟和丫鬟們看的緊,所有利器劍刃盡皆收了起來她沒找到機會。到了江陵城,因要換車馬,港口忙亂,她畢竟又有功夫在身,一錯眼居然仍是讓她找了空子跑了出來。
她怕在投江仍會被母親發現,派人救起來,索性走遠一些,到了城裡,渾渾噩噩走過橋上,看到下頭水流清澈,倒影裡看到自己清減了的容貌,心頭想:“這樣好水,也堪堪葬我這身了。”一邊便爬上橋杆往下跳去,不料卻是被夏妍她們看個正著,若是別人自盡,夏妍是不救的,自己都不想要命,倒讓別人冒著危險搏命去救,天下哪有這等事?
只是這女子面貌極像阿瓦,事又急,夏妍自是親自下水去救了她上來,又替她控水,杜鑫伶俐,早已讓趙陽去找了個車子來,自己又去臨街店鋪處借了被單,替她們裹上,一路趕回鴻福酒館。
玉衡悠悠醒轉,一眼看到的便是個白裳少婦,杏眼俏眉,似是戴著孝,頭上插戴都是銀首飾,屋裡梅香四溢,床帳上繡著翩翩玉色蝴蝶隨風輕擺,她愣了楞道:“你是誰?這裡是哪裡?”
夏妍看到她醒了,沒好氣道:“你醒了?若是醒了,早日告訴你家人地址,我派人去通知你家人來接你走,順便賠了我那一身月華縐衫,新上身才一天!真真晦氣,就為了救你,那衣服過了水,揉得不成樣子,統穿不得了!”她替這女子換衣服時候,早檢查過那身肉皮光滑潔白,手上柔嫩光滑,獨手腕上有道新傷痕,想是曾割脈尋死被救下來過,雙腳上卻裹著繃帶,大夫看過了,滿是傷痕,不過應是用過極好的藥,癒合得還行。雖然面貌極似阿瓦,然而在她印象裡,阿瓦是就算走入絕境,也要殺出一條路來,哪裡會是投河自盡的人?醒來再看她完全不認得她,便知道不過是相貌相似,更是沒好氣起來。
玉衡聽到她惡聲惡氣,心下也賭氣起來:“我自投河自盡,誰讓你多管閒事救我?”
夏妍斜眼看她,哼了一聲,高聲道:“我也恨我多管閒事多吃屁呢,那些自作死的人,只管死去,要不是你長得像我舊識,誰稀罕救你呢,你爹孃錦衣玉食、好吃好喝地把你養這麼大,你說死就死,難過的也不過是你爹孃,關我們這些人什麼屁事呢!只是既然我救了,那總不能白白勞動了,總要讓你爹孃給我厚厚賠些錢財,補償一番,之後管你去哪兒再死呢,說真的,要麼說出你爹孃的地址,我去索酬,要麼你自己拿一筆錢來,我便放你走,你愛去哪兒死便去哪兒死。”
玉衡氣結道:“沒見過你這樣挾恩求報的人!”
夏妍拍手驚訝道:“咦,看你就是個大小姐,不知咱們老百姓過日子艱難,我那一件月華縐衫,那玉裳坊今年新出的料子,又請了金針坊的三娘子縫製的,這一套衣服就是一千兩銀子了!更別說我夏老大親自勞動救人的費用了,看你家也不是出不起這些銀子的,別的不多說,我只要你兩千兩銀子,不多吧?只要你給出兩千兩銀子,我便放你走,你愛去哪兒死就去哪兒死。”
玉衡氣得半死,她身為丞相千金,雖然與京裡的貴婦千金們話不投機,然而平日裡也多是趨奉多,幾時聽過這般不客氣的話,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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