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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迎面卻遇到了個男子。
她一看,心中有些發怵,便低了頭匆匆忙忙的要走過去。
原來那男子兩條倒掛眉,一雙三角眼、短鼻闊口,麵皮金黃,五短身材,卻是南塘村裡一個無賴惡漢,姓康,小名就叫阿狗,終日裡,在村子裡假充光棍,與別的光棍無賴拍頭抹血,欺負老實人,整日裡做些踹寡婦門,跟小孩子打架的事情,你要是得罪了他,趕到青莊稼正長成了的時候,他夜間跑到你的莊稼地裡去,把你的禾苗、玉米棒子都給你弄了下來扔那麼一地,這還不算,等到秋收冬藏,糧食入囤,柴草上垛,夜裡給你弄把火。真要能打他,打輕了他不怕,打重了還得花錢醫治料理他。貧寒之家,惹不起他,勢力之家又好鞋不踏臭狗屎,沒有那麼大的工夫理他。以至於惡名遠揚,村裡人人都避著他,袁雪嫁到丁家幾年,早知道此人惹不得,如今懷裡還揣著貴重銀鎖,如何不怕,趕緊要走。
卻說那康阿狗看她體度輕盈,姿色美麗,孤身一人,身邊沒有男子護送,卻是淫念陡升,調戲道:“丁娘子一個人匆匆走著,莫不是看自己家裡那癆病鬼要死了,趕著去會情郎去了?”
袁雪低頭不語,只趕緊要走,康阿狗卻早已經動了手去摸她胸乳,袁雪大怒,護著胸前的銀鎖,給了他一耳光,康阿狗吃了一記耳光,兇性上來,早已撲了上去,袁雪甩了記耳光後已是後悔,看他目露兇光,趕緊要跑,哪裡跑得過,已是直接被撲倒在地,直接拖到旁邊的河灘上,扯開衣服,肆意玩弄了一番,袁雪哭著哀求卻被堵了嘴直接扒了褲子兩下已是得手,胸前那包銀鎖卻是扭打間被撒開在一旁,康阿狗看到是值錢的好物,早已搶了在手,袁雪哭道:“這是給我相公救命的錢,還請康大爺饒了我,還給我吧?”
康阿狗哪裡理她,站起來束好褲子,直接抬腿便走,卻是知道到丁家族中男丁多,自己一時興起奸了他家小媳婦,丁家必是不肯罷休,須得跑開躲幾天風聲才好,好在這丁娘子身上居然有些好東西,這紅寶石能賣不少錢,便直接一溜煙地跑去縣上了。
只留下袁雪在河灘上嘶聲裂肺的哭著,她好不容易回家求得銀鎖,自己相公有了一條生路,卻路遇煞神,被奸了清白不說,還被搶走了財物,她頭暈腦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哭泣,卻是驚動了路過的村民,看到丁家的小娘子衣冠不整,在河灘上大哭不止,趕緊讓家裡的娘子去扶了她回去。
回去丁家,全村都驚動了,一問是康阿狗汙人清白,搶人財物,丁家氣得糾集了人,直殺往他家裡,那康阿狗卻早已溜走,家裡不過是一個婆娘帶著幼子,一問三不知,見他們來勢洶洶早嚇得帶了孩子跑回孃家,丁家只得砸了那破屋爛捨出氣,卻也不能拿別人母子做什麼,只得滿懷氣憤地回來。卻說那袁雪的丈夫丁安卻是聽到庭院攪擾,看到自己娘子回家去籌錢,卻是哭得兩眼紅腫,衣冠不整的被人扶了進來,哪裡瞞得住,一問便知娘子受辱,錢還被搶了,當場氣得吐了一口血,居然垂危,撐不到第二日天亮,就一命嗚呼了。
丁家氣得收拾喪禮,卻又一股惡氣出在媳婦身上,只說袁雪嫁來無出,又被人玷辱了身子,以至於氣死丈夫,直接一張休書,便要將袁雪送回孃家。
這日急雲又是如常在山頂上吐納調息了一番才揹著豬草下山,卻是又看到劉滿倉在山坡的樹根下,看到她來已是迎了過來,她以為又是來找茬的,便要跑,滿倉卻是喊道:“別跑呀,我是來告訴你個訊息的。”
急雲停了下來,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地望向他,滿倉心裡想,自己那大嫂也說是十里八鄉的美人了,只怕還比不上阿瓦,一邊說:“我嫂嫂昨兒回孃家,她孃家西塘村臨著南塘村,昨晚影影綽綽聽說你家的小姑子被人汙了清白,氣死了你姑丈,然後丁家正打算把你家小姑休回孃家哩,聽說今天就要送來,我想給你說一聲,你家也有個防備。”
急雲一聽大吃一驚,趕緊謝了一聲,便飛快的跑回袁家。一五一十和家裡的大人說了,劉氏大吃一驚,袁雷卻是砰地一下摔了碗道:“我妹子前天還回來借錢為相公治病,就算被人汙了清白,那也不是她自己想的,袁家憑什麼休了妹子!”原來這裡風氣女子喪夫,若是好好的守過了三年夫喪,再嫁從身,是守是嫁都看自身,也沒人說什麼閒話,但是若是夫家連夫喪都不讓守就直接遣送回孃家,那就是名節有失,名聲掃地,再嫁也沒好人家敢娶。
劉氏咬牙狠道:“死了人也沒有遣人來報喪哩,定是想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若是被休回來,卻教阿雪以後在村裡如何抬起頭來做人?就算要再嫁也不好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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