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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支……”他臉上有著不好意思,若是從前,這樣好玩的東西他肯定留著自己玩,如今他卻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送給阿瓦妹子,她一定喜歡。
急雲一笑,收下了,也悄悄給了他幾隻煮熟的山雞蛋,滿倉摸著那熱乎乎的應該是直接在山裡用柴火烘熟的蛋,心裡忽然高興極了。急雲問他:“你在鎮上習慣不?”
滿倉撇了撇嘴:“他們都看不起我咧,說我啥都不懂,又窮又土。”
急雲撫摸著那把小弓箭,一邊說:“別人看不起有什麼關係,自己不要看不起自己就好,一個人強大不強大,只看自己,別人的眼光不重要。”
滿倉眼睛發亮,急雲卻是揮舞了一下那把小弓,說:“我先走了。”邊說便快步走了回去,卻是將那小弓悄悄藏入了豬草裡頭,回去以後找了個機會先放到柴房的樑上,每天出去砍豬草才帶上。
急雲從來沒用過這冷兵器,在她記憶力,弓箭這種東西只有奧運會上作為運動會專案出現了,訓練的時候,她曾經學習過機械弩的使用,快穩準,又小巧,然而也並不作為主要工具,畢竟鐳射刀和槍械更實在。
然而她用了幾日後,便愛上了這東西,果然有用,只是得練習後才能體會到竅門。
她自己劈了竹子削成了竹箭,也挺好使的,山雞和兔子的捕獲率忽然成倍增加了,只是開始不熟練,死的比較多,天氣又已經漸熱,入了夏,放不了,急雲便帶回家說是在山裡拾到的,家裡倒是十分高興,只以為是哪裡打獵的遺漏的,興高采烈的打了牙祭,急雲少不得也弄了只兔子給那私塾的老先生。
過了幾日,她瞄上了一頭山豬,她已經在山裡見過它好幾次了,粗壯的身軀,有著長長的獠牙,若是殺了它,應該能有些錢,然後自己也就不必再狩獵了,曾經殺過不少人的她,居然對殺動物有些陰影,她把這歸結為似乎身體變小了,心理也有些變小的關係。
因為每天只有早晨能進山,時間不足,觀察了幾次後,她在那山豬出沒的地方放了些死兔子、山雞,她很有耐心,比這更難的任務都執行過,如今又有了挑戰,她十分期待。果然,第二天她去的時候,那誘餌都不在了,如是幾天後,她在放食物的地方,挖了個深深的陷阱。
第二天一大早,她進了山,遠遠就聽到了那山豬的嘶吼,她微微一笑,知道得手了。
果然,深深的陷坑裡頭,一頭山豬落在了裡頭,看到有人來了,更憤怒地左奔右突,陷坑裡頭的泥土碎石紛紛被它撞落,急雲拿出了鐮刀,站在陷坑邊上,握緊了鐮刀,忽然感覺到久違的熱血,她嗖地一下,已是從坑邊躍入陷坑內,穩穩地落在那山豬的背上,一手握住了那粗壯的獠牙,山豬瘋狂了,拼命地衝撞,可惜陷坑太窄小,它只能不斷地撞在陷坑邊上,急雲纖長地身軀穩穩地伏在那瘋狂搖擺撞擊的豬背上,右手握緊鐮刀,往下一勒,準確地彎勒到豬的脖子那兒,再使勁一割,血飛濺了出來,山豬兇性大發,發出了嚎聲,衝撞起來,然而這加速了它血的飛噴,急雲借力用力一蹬,手在陷坑邊一撐,已經輕巧地翻上了陷坑邊,她沒有再看那頭山豬,卻是出去飛快地割起了野菜和野草,很快山豬那邊的聲音漸漸變小,歸於沉寂。
急雲割滿了豬草,過去陷坑邊看了看,看到那頭山豬已是死了,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將山豬運出去了。
她割了長草擰了根繩子,又劈了竹枝來結了個架子,斜斜靠進陷坑,下去把山豬捆紮妥當,上去使勁一拉,便拉了上來,因拉著山豬,她不方便再走原來的近路,少不得繞了些路,雖然她一貫力氣大,到底仍是個八歲的小女孩,一路拖到路口有些吃力,她找了些草把山豬藏在隱秘處遮蓋好,才去找劉滿倉。
劉滿倉看到這樣大一頭山豬,已是兩眼放光,當下也不多說,自己去找相識人家借了個驢車來,塞了幾個錢給人做報酬,便趕車到了隱秘處,與急雲一起齊心合力把山豬抬上車,上頭放了些草什麼的,他便自己趕著驢車進了城,急雲則拿起豬草趕回去,因耗了些時間,回來遲了,劉氏少不得又嘮叨她貪玩了不提。
今年年景不太好,自入夏以後,就再沒下過雨,農夫們只好到附近的河裡挑水灌溉,河道的水變窄了,村裡積年的種田老把式有些憂心忡忡,因為河道離得遠,袁家挑水去淋地裡莊稼都來不及,哪裡還有空去侍弄那小菜地,烈日灼灼,自然漸漸沒了出產,只剩下些蔫頭蔫腦的耐旱的紅薯藤,家裡的菜,居然只能靠急雲從山裡帶回來的一些野筍、野菜、木耳、蘑菇了。因而急雲回來晚了,直接就影響了午飯做不及,送去地裡遲了,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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