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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酒館都好,且先坐著,讓屬下去四處看一看,看到有好的再來引您去一觀。”
李熙看到天上日頭漸熱,想想也罷,便就近找了一座酒樓,名曰聚珍樓,門外金字招牌,寫的是包辦南北酒席,各式炒賣,一應俱全。他便帶著侍從們邁步走了進去,只見酒堂之上,座無虛空,再上一層樓,客雖略少,陳設比下邊更好,想是座頭也貴一些,便擇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點了幾樣菜,又讓青陽、朱明也都坐下,笑道:“外頭莫要拘禮了,且一同吃了才好再出去細細找尋。”
一時酒菜上來,果然頗為精緻齊整,味道也好,他們三人正吃得開心,卻聽到旁邊座上一群漢子在議論紛紛,卻是在說漕幫江陵分舵舵主莊雄忽然中風不能理事的事情,李熙原就喜歡聽傳聞故事,如今急雲又是一身武藝,自是凝神去聽。
第65章 贗品
那群漢子;多穿著短衣粗衫;手腳粗大,說話不自覺的高聲大氣,看起來多是力工船工的人;卻又能在二樓雅座吃飯;李熙第一眼看到他們就覺得奇怪。再看他們案上酒菜卻極為豐盛,想是酒也喝了不少,正是酣熱之時,說話越發高聲,他們附近的雅座都無人去坐,大抵是嫌太吵。
一個黑胖漢子說道;“那杜銘的堂客夏老大;看上去嬌滴滴的,聽說莊舵主為了娶她,要將自己堂客趕回老家去,為什麼莊舵主病了,莊少爺反而還要備了禮去給她?”
另外一個黃臉漢子輕蔑地嗤了一聲:“你還沒看出來麼?咱們這喝酒吃肉的銀子哪裡來的?莊少爺不知等這天等了多久!聽說,總舵那邊的任命已快下來了,莊少爺子繼父位,將任江陵分舵主的位子,偏偏初上任,那‘精似鬼’杜鑫,就將咱們漕幫兩岸的鋪子擠兌得都快開張不了了,這幾日端午,江陵城多少熱鬧!咱們漕幫那鋪子,盡皆缺貨!附近的大客商,全都約好一般的不供貨……正是這接任的關頭,若是傳出莊少爺才幹不如舵主,這到嘴的鴨子若是飛了……嗯?咱們江陵分舵,多肥的一塊肥肉,總舵那邊盯著的人多著呢!莊少爺還不趕緊去打點打點,挽回挽回,咱們的地盤,只怕又要退回前年那樣兒……只能靠過路的船吃飯,江陵城的肥肉,一點兒都撈不著……”
黑胖漢子恍然大悟道:“果然如此,我道怎麼最近莊少爺居然大發慈悲給咱們幫眾發了端午的節銀,還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原來卻是少爺怕咱們這關頭鬧一鬧反水給他添了麻煩。”
旁邊一個精瘦漢子卻是冷笑了聲:“你道這酒肉能吃多久呢,這次莊舵主得罪狠了萬馬幫,那杜鑫就是夏老大的一條狗,不出手則已,出手哪次不是狠辣之極,上次城南那有個不長眼的,好像也就和別人說了句當初夏老大那晚的韻事……偏巧被杜鑫聽到了,他陰著呢,回去沒多久,那人的店就負債累累開不下去了,後來聽說怕逼債的找上門,連夜帶著妻兒跑了,我看這次少爺啊,懸,可惜白白算計了自己老爹一番,嘖嘖……”
黃臉漢子顯然也不知內情,趕忙問:“算計舵主?此話從何說起?”
精瘦漢子搖搖頭,只管喝酒,其餘人連忙追問,半日他到底忍不住,悄聲說道:“我有個同鄉的表妹在莊府裡頭伺候,那天晚上說是莊家少爺在外頭喝了酒,不知道為何怒氣衝衝地衝回家裡,和舵主拍桌子吵架,她們下人盡皆被趕下去了,只隱約聽到似乎是為了舵主夫人的事情在吵架,似乎是說要納小什麼的,吵了半夜,也不知怎的,第二天就聽說舵主重病不起,到處請了大夫來看,只說是中風了……半邊身子都動彈不了,也不能言語了,莊舵主平日裡身體極為健壯,又是極有主意的人,平日裡和莊少爺吵架也不是第一回了,如何這次便這般嚴重?你們再想想,剛好那日鐵辛去挑釁夏老大,被狠狠教訓了一番,重傷調養在家,聽說被下了重手,內功幾乎全散了……這……豈不是天賜良機?”
黑臉胖子悚然而驚道:“這可是忤逆!”
精瘦漢子冷笑:“誰會多管閒事?就是那金鑾殿上的寶座,都好生一番爭鬥才能上呢!尋常百姓家,爭家產都能爭上公堂,更何況是這偌大勢力!莊舵主膝下又不止一個兒子,聽說外室就有兩家有兒子養著呢,他身體又健壯,誰知道哪一日才輪得到莊大少,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幾人議論紛紛,卻是有人不信,有人堅信,爭論起來,頗為熱鬧,李熙聽得正是高興,朱明卻是吃了幾筷酒菜,便問李熙道:“公子,我下去看看,你卻是想送什麼,是書畫、古董,還是金銀首飾?也須有個範圍,屬下才好找尋,這裡讓青陽陪著您也極是妥當。”
青陽、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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