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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著,一邊讓侍女呈上點心給李熙坐下。
李熙讓隨行的長福將從江陵帶回來的禮物給李怡送上,笑道:“您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哪兒能隨意出行呢,聽說您快大婚了?卻是沒能及時恭賀您。”
李怡臉色暗了暗:“甭提了,太子妃訂的是柳太傅的嫡女,這也不是我能定的啊,衛妹妹就生了我的氣,昨兒我親去安樂侯府,她就沒個好臉色給我,連母后都沒法子的事情,我能怎麼著呢。”
李熙想起那清高貴氣的衛瓊,忍不住就想笑,他自幼養在東宮,自然也是見過這位太子的表妹,因為自己身份是庶女的緣故,更是格外講究儀態打扮,絕不肯叫人看低了去,天生一副清高敏感的脾氣,不過這麼幾個皇子,也就太子一個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李怡看他笑,有些羞惱道:“我知道你得了國色,便不理哥哥了呢。”
李熙搖頭道:“殿下,您將來是要登基為帝的,多少國家大事要忙,這小兒女的彆扭慪氣,一時兩時還覺得有些閨閣趣味,長久起來,可吃不消。”
李怡嘆了口氣,心裡知道李熙說的是對的,然而衛家當年用親子替了自己的命去,自幼母后就耳提面命,舅舅如何深明大義,將親子替了自己,救了母后和自己回來,自己將來不可忘恩負義,對舅舅家的孩子都要好一些,舅舅為了自己,嫡妻都離家出走,為了開枝散葉,才納了妾室,然而自己當時也是在襁褓中啊!又不是自己要舅舅如此的……他每次想起此事都有些鬱悶,有時候被母后說得煩了,甚至想還不如當年死的是自己的。
他搖搖頭道:“咱們不說這些,說說你在江陵的見聞吧,風景好吧?對了你不在京城,不知道京城有個有意思的事呢,離京多年的雲陽侯回來了,父皇親自召見了他,優容之極,連母后都召見了他的那個百越的越女繼室……呵呵,我聽宮女說,她幾乎要喝了那洗手的水,還有上了螃蟹,她直接就要上手抓了,真真駭人聽聞,要不是一同進宮的管夫人的提點,只怕雲陽侯的臉面就要丟盡了……如今滿京城的人無不想看他這位蠻女繼室的笑話,雲陽侯卻是替她推了許多帖子,只說自己要養病,閉門不出……”
李熙微微一笑,自己初學禮儀,對那些繁複的用餐禮儀、各種禮儀不也是吃了一驚?如今才不過快六月,哪裡是吃螃蟹的季節了?再說命婦晉見,極少留宴宮中,即使是留,一般的宴請,也不會上這樣複雜的菜色,顯然是宮裡有人要看笑話,多半還是衛皇后的手筆了……可惜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根本就是中宮要為難人,皇上明明擺出要禮遇雲陽侯的姿態了,畢竟人家仍是清微教的副掌教,手握丹書鐵劵,有功於社稷,得先帝寵愛的,能得他效忠,總是一支力量,這中宮出此昏招,分明就是拆皇上的臺,只怕衛皇后又大大地得罪了皇上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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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接到宮裡口諭的謝家沉默了,崔氏眼圈紅了,說道:“九月就嫁,原來不是說十八歲成親的麼。”
謝佑苦笑一聲,皇帝肯定是擔心這個女兒又出什麼么蛾子吧,若是皇家再被打一次臉,那可真只有謝家全族的鮮血才能清洗這恥辱了。
急雲倒是無所謂,早點能和顧藻一起生活還是不錯的,如今當務之急是要找機會去見師父和師兄,這樣多年沒見了……
謝佑對她的要求倒是欣然:“應當的,我帶你和玉衡去吧,玉衡也算是她的教中晚輩,見見不妨,我先安排人去雲陽侯府投帖。”
雲陽侯府裡這時卻正上演一場好戲。
雲陽侯管千山與冼夫人坐在堂上,一旁管夫人面無表情地坐著,旁邊立著衛瑾,同樣面無表情。客座上,安樂侯衛子清正在陪笑道:“我知夫人仍耿耿於懷當年的事情,只是逝者已矣,當年情勢如此,我的確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夫人怪我也是應當的,只是如今都過去十餘年了,孩子們也都長大了,家裡的庶子庶女們,還需夫人回去主持操持婚事,否則偌大安樂侯府,沒有主事的主母,別人看著都不像,別的不說,就單說瑾兒,他這樣不明不白的住在雲陽侯府,將來娶親,身份豈不尷尬?京城裡哪裡會有好人家的女兒肯嫁進來?還望夫人三思而行,早日回府才是。”
一邊又拱手向管千山道:“還請岳父岳母大人也多勸勸香兒才是,她性格倔強,如今這般,對大家都不好,何苦來哉?”
管千山看了看管夫人面無表情的臉,笑道:“侯爺言重了,女兒長大了自有女兒的想法,只是她是我女兒一天,我雲陽侯府就讓她住一天,絕沒有趕人的道理,至於瑾兒的親事,我也絕不會袖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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