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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命令。”一邊已是揚聲道:“住手!”
由於就要行刑,場上十分詭異的安靜,女子清脆的聲音十分清晰。蕭凡緩緩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周圍的人因懼禍迅速地離開了她,白藏不得已做了最有利的決斷,鬆了手極快地隨著人流離開了王妃,場地中間,瞬間只剩下一個穿著男式布衣帶著斗笠的少年孤零零的站著,她靜靜地摘下了斗笠,臉上雖然略經遮掩,那雙清泉一般的眼睛卻仍令人眼前一亮,她有著沉靜而從容的氣度,孤身一人,卻彷彿帶著千軍萬馬,她淡淡道:“放了他。”
蕭凡臉上似笑非笑,用手招了招,有侍衛過去解開了那紫電,扔了件衣服給他,紫電淚水湧了出來,王妃……怎麼可以這樣……他拿起衣服,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外圈包圍的軍士讓開了一條路,這是王妃給他換來的命,他忽然跑了起來,越跑越快,彷彿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速度,終於跑入了街巷中。
蕭凡看著他的身影消失,才笑道:“可以過來了吧?”他知道,她是這樣風光霽月的一個人,品行高潔,善良磊落,果然堪為一國之後,那些蠅營狗苟機心滿腹的宮妃,沒一個及得上她……急雲走了兩步,包圍著的侍衛們早已湧了上來,拿了牛筋繩索將她牢牢地捆綁了起來,又繞上了幾道鎖鏈,才放心地將她押入了馬車內,他們失手過一次,在皇上面前丟了大臉,這一次自然如臨大敵,不敢輕忽。
在人群中的白藏遠遠地看著完全沒有掙扎的王妃被緊緊捆綁後押入車裡,緊緊地握著手,指甲陷入了手心內,痛,無力,這樣的感覺太難受了。
蕭凡上了車,重重侍衛護衛著車隊開動了,廣場上的民眾們紛紛議論著,猜測著。
車廂裡頭寬大舒適,鋪著厚厚的大紅氈毯,蕭凡高坐在軟榻上,看著被扔在車廂地板被從脖子到腳都嚴密捆著的急雲,她緊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手被緊縮的牛皮筋繩緊緊的反捆在背後,手腕手背都已經變成紫紅色,這樣嚴厲的捆綁,她大概連呼吸都很困難,被汗水打溼的頭髮和衣服顯示著她很痛苦,但她卻只是閉著眼睛一言不發,臉上漠然。
他終於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身體觸手滾燙,額上有著密密的汗珠,她在發燒,想必這一天的奔逃對她本就重傷未愈的身體是極大的負擔。他低低咒罵了聲,這樣倔強的女子,就不能服句軟麼?手按在她背心處,內勁一吐,急雲只覺得背心靈臺穴處劇痛襲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看著佳人的身體軟垂了下來,蕭凡才用手捏斷了繩索和鎖鏈,將她放在榻上,手上帶了內力,慢慢揉捏著她的手腕上的紫黑的勒痕,替她活血……真是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這些侍衛們,給全無內力的她用上這樣死刑的犯人才會用的捆綁,只怕到了目的地,她的手就要廢了。雖然之前知道她逃了,他咬牙切齒打算著捉回她一定要讓她吃點苦頭,讓她知道自己之前對她是多麼優容,而如今她當真吃了苦頭,他卻又心疼起來。
待急雲再次醒過來,囚禁的地方已經換了,鐵柵欄鐵窗,外頭看不出黑夜白天,看起來像是地牢,卻被收拾得一塵不染,光潔之極,地上鋪著地毯,屋裡燻著香,床上被褥華麗,一應生活用具齊全,急雲手腳都被鎖上了鐐銬,二十四小時房裡都有兩個以上的侍女服侍著,卻一句閒話都不敢和她說。
急雲對來看她的蕭凡依然不假辭色,只是沉默和漠然,一句話都不說,蕭凡也不著急,他在等,等她的身體恢復。他已經下旨給禮部,準備冊後大典,將生米做成熟飯。只是再次擒回來後,她反反覆覆的發燒,只有讓御醫好好調養診治,未來的皇后,可不能生不了太子……他有足夠的耐心,在封后大典後,慢慢地陪她玩,將她外頭的力量,慢慢收服。
太后卻召見了他:“聽說你吩咐禮部準備封后大典了?”
蕭凡看著太后嚴厲的表情,並不以為意,微微笑著:“不錯。”
太后冷冷道:“是哪家的小姐?”
蕭凡滿不在乎地笑道:“到了那日母后就知了。”
太后厲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關在海天宮地牢裡頭的那個婦人吧!你為了她,連不可輕用的海上戒嚴令都用了!甚至還大動干戈,濫用公器,誘捕了那名婦人!太醫說,那名婦人還小產過,只怕將來子嗣困難!擅奪人…妻,狂縱無度,耽於美色,皇上這是要做昏君麼!”
蕭凡收了笑容,目光陡然也銳利了起來,淡淡道:“正是為社稷計,我才選了她,她就是我東唐最合適的皇后,有了她,我們夫妻二人同心,霸業唾手可得,禮法道德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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