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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一雙眼睛不住往岸邊的人堆裡看,知道他在找那小妖女,忍住心底湧出的怒氣,壓低聲道:“公子,你肩負光復先祖基業的重任,怎可被女色迷住心竅而不自知?昨日教訓還未叫你清醒?紅粉骷髏,禍水源頭。你再如此執迷不悟,往後以何顏面去對列祖列宗?”
兆文煥一凜,臉微微發熱,低頭支吾道:“是,老師教訓的是,都是我無用。”
杜萬山嘆了口氣;轉為悅色道:“你亦不必妄自菲薄。此次橫海島之行,雖叫咱們看清謝家後人的面目,只也不是白來一趟,有宏利寶號的三成股份,加上丁二爺的鼎力相助,往後蓄勢待發,何愁大事不成!”
兆文煥最後一次回頭看了眼岸,卻哪裡有那女子的身影?心中愛恨交加,一會兒想得肝腸輕顫,一會兒恨得咬牙切齒,在杜萬山的目光注視下,終不敢再回頭,再次應了聲是,跟了往船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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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這一撥人後,橫海島著實安靜了些時日。
面對謝原的欲言又止,溫蘭裝作沒看見,答應他的“再考慮幾天”一拖再拖,見拖不下去了,乾脆玩起了避而不見的遊戲。倒是從春芳那裡聽來了不少有滋有味的八卦,其中傳得最廣為人知的,就是黃鳳林終於得償所願,這個月底時,就能迎娶那個名叫姓白的寡婦了。
白寡婦就住溫蘭附近,二十五六歲,帶個四五歲的小女娃阿珠。阿珠喜歡溫蘭,時常跑來找她和春芳玩。白寡婦人長得白白淨淨很是漂亮,身條兒豐滿,話不多,一看就是個溫柔賢淑的女人。據說她男人以前走條小商船,不幸遇到獨眼龍的人被劫殺,當時那趟,她正也帶著女兒在船上,正危險的時候,被黃鳳林所救,然後就一直在此落地生活了。
大鬍子老黃中意這個女人,這在橫海島早人盡皆知。只不過白寡婦一直不點頭,說要為丈夫守節,對黃鳳林的各種殷勤也是十分冷淡,弄得老黃鬱悶不已。好在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麼長時間下來,不僅阿珠對黃鳳林一口一個叔叔的,白寡婦自己終於也被他感動,前些日,終於點頭應了下來。
島上長久沒辦喜事了,何況還是這樣艱難成雙的一對兒,不僅黃鳳林自己紅光滿面,大家夥兒也都替他高興。所以接下來的那些天,附近的女人們都在幫忙張羅新房,繡花做被。溫蘭不會這些,便自己下海摸蚌,最後竟也湊出了做一朵珠花的珍珠,拉著春芳一道反覆設計,最後終於在婚禮前的一天做出了一朵漂亮的珠花,和馬氏的一對手鐲一道,送過去當賀禮,白寡婦又是高興又是感動,親自帶了阿珠過來要給老太太磕頭道謝,熱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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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是月底了,這一天正是黃鳳林和白氏的大喜之日。夜幕降臨,島上處處張燈結綵,比過年還熱鬧。黃鳳林住的地方,院裡院外擺滿喜桌,等吉時到了新人拜過堂,新郎官和新娘被送入新房,鬧了一場洞房後,眾人便拉出新郎官輪流灌酒,暗中議定非要把他灌趴下了才肯放過。
溫蘭和另些婦人們在新房裡陪了新娘片刻後,出來時找不到馬氏,聽人說她已經和春芳回去了,知道春芳年紀小,愛湊這樣的熱鬧,想著早點回去自己陪馬氏,讓她回來和海燕她們繼續一道玩耍,便也起身回了。一個人走在鋪了白色卵石的小道上,迎面吹來帶了微微海腥氣的晚風,頗覺心曠神怡,又想起今晚新郎官那張紅光滿面高興得連嘴巴都要歪到耳邊的臉,忍不住就想笑。快到住的地方時,忽然身後傳來腳步聲,嚇了一跳,急忙轉頭,看見竟是謝原。
“咦?我看見你不是在那裡被人拉住喝喜酒麼?怎麼也這麼早回來?還不聲不響地嚇我一跳!”
溫蘭拍了拍胸口,撥出一口氣。
謝原看著她,悶悶地道:“新郎喝就行了,我又不是。”
溫蘭忍不住又想笑。
想來是自己這些時日忙著下海摸蚌,忽略了他,又一直推脫先前的那事,他這是在藉此表達不滿呢,便裝作聽不懂,道:“酒會傷身,少喝也好。”
謝原見她說完這不痛不癢的一句話,轉身似要走了,終於忍不住,伸手一下拖住她的手,低聲道:“小蘭,你答應過的那事,現在想好了沒?都過去這麼久了……”
溫蘭忙道:“表哥,再給我幾天考慮考慮,我答應你,再幾天一定會做好準備,我親自去跟姨母說。”
謝原被她用這話不知道推脫了多少回了,壓下心中的失望,默默不語。
溫蘭心裡也是有些發虛。話說完了,見他只是默默望著自己不說話,又覺不忍,四下看了下,見並無旁人,拉了他到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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