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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太巧了。剛早上自己還唸叨了下外甥女的婚事,打算託媒人問訊,現在便有人自己上門毛遂自薦了。且來的這個,來頭還不小……
溫蘭終於回過神了。見衛自行還望著自己在笑。他鬢如裁,眉如墨,眼如描,透出一種說不出的風姿——女兒誰不愛男子俏?她也未能免俗。但現在,她卻比先前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清醒了,面上的笑漸漸消去,靜靜望著面前的這個男子。
“三娘,你認得他?”
老太太最後這麼問溫蘭。
溫蘭俯身下去,對著老太太輕聲道:“姨母,我先前來這裡投親的路上,曾偶遇過衛大人,此後再無見面。”
馬氏哦了一聲,顯得有些為難。沉吟片刻,抬頭道:“衛大人,承蒙你高看的外甥女,老身不勝感激。只是我把她當女兒一樣看待,終身大事,不好潦草定斷,可否容我再細想?”
衛自行恭恭敬敬道:“那是自然。原本就是我冒昧在先。只是想叫老夫人知道,我求婚的心意赤誠如金。”
馬氏點了下頭,又與衛自行閒聊幾句,便客客氣氣地端茶送客。
衛自行一走,馬氏立刻抓住溫蘭的手,“三娘,你老實跟我說,你真就和那衛大人只是偶遇?”
溫蘭道:“姨母放心,外甥女與他絕對沒有私下往來過,確實只在雙屏縣偶遇過。也不知怎的,他就來求親了。”
馬氏皺眉道:“這個衛大人既沒娶親,年歲也不大,方才聽他說話,也像是知禮的人,原本是件好事,只是不知道根底,你心裡沒數,實在不放心。還是等你表哥回來,我先問下他的意思。他在外面走,知道得總比咱們女人家要多。”
溫蘭應了聲是,又陪了馬氏半天,過了晌午等她睡午覺了,叮囑了春芳一聲,戴了頂涼帽便出去了,徑直到了太監公館前,報上名,叫守門的去叫衛自行。守門的正在上下打量她,忽聽裡頭腳步聲來,回頭見正是衛自行出來,急忙見禮。
衛自行早看見溫蘭,幾步便到了她跟前,柔聲道:“你怎的來了?外頭日頭這麼大,怎不去歇個覺?”
溫蘭盯著他,“衛大人,找個說話方便的地兒吧。”
衛自行看她一眼,道:“隨我來。”說罷引她往裡去。
溫蘭隨他到了他住的庭院,頂上濃蔭,四面來風,很是涼爽。
衛自行望著她,微微笑道:“三娘,可口渴?我叫人送茶水來。”說罷抬腳要走,卻被溫蘭攔住了。
溫蘭凝視著他,淡淡道:“衛大人,咱們統共雖只見過兩面,我卻也看出了,你是個不簡單的人。在我面前,您就不必迂迴了。實話說吧,為什麼要向我求親?”
衛自行一怔,很快,像是想起了什麼,道:“你等等。”說完快步往裡去,很快從屋裡出來,停在了她面前,將手上的一個錦囊遞了過去,笑容滿面道:“你開啟看看。”
溫蘭狐疑地看他一眼。見他一副鼓勵自己的樣子,終於接了過來,解開繩子看清裡頭的東西后,頓時愣住了。
這條精緻的小錦袋裡,竟然裝了一顆滾圓的珍珠。分明就是昨天採自那個巨蚌裡的那顆珍珠!
“你……”
她驚訝地睜大了眼,“這不是被你……”
她忽然住了口,立刻明白了過來。必定是他昨日轉身時,已經換了手上的珍珠。扔出去的是別物。只不過他動作太快,這才騙過了身後人的眼睛而已。
衛自行似乎被她這樣的表情逗樂了,笑道:“不錯。確實是昨天的那顆。我扔出去的不過是個圓佩而已。”
溫蘭默默把錦袋遞還給他。他卻不接,只望著她道:“ 我昨天瞧你似是很喜歡這顆珠子,便順道留了下來,本就是送你的。你拿去吧。”
溫蘭順手把珍珠從錦袋裡倒了出來,舉高看了一下,見圓潤晶瑩,完美無瑕。放下了手,微微笑道:“衛大人,你求婚在先,送珠在後,我本該感激才是。只可惜我天生膽小,你的這兩種美意,只怕我都要辜負了。你不肯言明想要娶我的意圖,我也不勉強。只想對你說,你我並非同道之人,無緣做夫妻。至於這珠子,堪稱無價之寶,本該歸皇族所有,我更消受不起。您也一道收回吧。”
衛自行的神色隨了她的話漸漸轉為嚴肅,等見她再次把珠子遞迴,凝視著她,慢慢道:“為何皇族?現在的這個天下,就在一百多年前,還歸兆姓人所有。而現在這些所謂的皇族,那時也不過是龜縮在西北的角的下里巴人而已。只要一想,總有一天,這天下沒有你消受不起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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