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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腳,做這巡檢之事,靠的也是凡事盡心而已,當不起埋沒二字。似衛大人這樣,才真稱得上本事。護送欽使大人為要務。明日恐怕沒機會開口,下官便在此先祝大人一路順風。下官過來是尋吳直使有事,先去找他了。”說罷抬手拱禮,徑直往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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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離去後,那倆個男人又說了什麼,溫蘭自然不清楚。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回家後的整個下午裡,溫蘭的一顆小心肝便一直跳個不停,彷彿就會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一樣。
她自然知道衛自行應該不會在謝原面前多說什麼。只是這種感覺實在不太好。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從井裡汲水給滿院的花草都澆了個遍,又把邊上的甬道也衝得乾乾淨淨,弄得一身是汗,這才終於壓下了那種不安之感。
天色開始暗下來的時候,謝原終於回了。
溫蘭自然沒告訴馬氏自己去找過衛自行。馬氏自今早衛自行離去後,便一直在等他。等了大半天,見他終於回了,還在吃飯的時候,忍不住便說起了衛自行來求親的事。溫蘭看了眼謝原,見他目光正落在自己正夾菜的右手上,表情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老太太挺激動地啪啦啪啦說完了,半晌沒聽到兒子有反應,有點不樂意了,道:“原兒,那個姓衛的人,到底怎麼樣,你倒是吱個聲。那人靠譜不靠譜?”
謝原這才像是如夢初醒,抬眼看向馬氏,道:“應或不應,還是以表妹自己的看法為宜。”
老太太對這回答,顯然很是不滿意。剛才還只是隨口說說,現在卻是真的惱了,啪一聲放下筷子,道:“我一雙眼睛看不見,你表妹是個沒見過外頭世面的女孩兒家,就是我們孃兒倆自己沒論斷,這才問你的。你娶不了你表妹就算了,如今有人來求親,說這話,不是等於白說?”
溫蘭有些尷尬,正要出聲調和下氣氛,卻見謝原也放下了筷子,看向自己,慢慢道:“既如此,我便直說了。衛大人出身世家,青年才俊,有著尋常人難以匹及的意志和才幹,自然是女子的佳婿之選。只是這樣的男子,往往又注重功利,或者說,志存高遠,若成丈夫,妻子難免辛苦。所謂有失有得,就看她自己如何做想了。我看錶妹是個極具智慧的女孩兒,她自己心中應早就有了決斷。”
老太太大約沒料到兒子會說這些,愣了片刻。想了下,覺著又似有道理,轉向了溫蘭問道:“三娘,你表哥說的也是。你的婚事,還是要合你自己心意為上。你覺著那衛大人如何?”
溫蘭見對面的謝原的目光直直地看向自己,下午時的那種不安之感忽然又襲上心頭,竟不敢與他對視,轉而看向馬氏,勉強笑道:“我對衛大人並無想法。”
老太太哦了一聲,像是可惜,又像是鬆了口氣,道:“也好。咱們還是尋個踏實的人過日子好。我說常寧這孩子,怎麼這兩天都不見了……”
“老太太,你還不知道呢。常寧他娘找媒人給他說媒了呢。說女方是鄰縣的,家裡田地殷實。”
正進來的春芳順口便道,嘟了下嘴。
馬氏啊了一聲,一臉失望,等回過了神兒,趕緊摸著尋到溫蘭的手,拍她手背安慰道:“三娘,都怪姨母沒用,先前竟沒抓緊這事,白白錯過了個人。你莫急,姨母明日就叫媒婆過來給你再訪信。”
溫蘭知道她對自己一片關愛,心中感激,反勸了幾句。等吃完了飯送她回了院,自己去收晾在井臺邊的衣物。抱了尚帶著太陽餘暖的衣物剛轉身,冷不丁看見謝原就站在自己身後,嚇了一大跳,抬起另只空著的手拍了拍自己胸口,埋怨道:“怎麼不發一聲?人嚇人要嚇死人的……”
她還埋怨著,忽然發現有些不對。
對面的謝原,正用一種安靜卻陌生的目光注視著她。
溫蘭停了口,等著他開口——他看起來像有話說。
果然,他終於開口了。聲音低沉,慢慢地問道:“我的表妹三娘,她現在怎麼樣了?”
溫蘭的心咚地一跳,血液仿似一下都湧到了頭臉上,手心冒汗。
看起來,他好像已經知道了她不是李三娘。但她知道,這必定不會是衛自行說出來的。
溫蘭忽然覺得有點害怕,忍住想要擦汗的念頭,緊張地望著他。再沉默了片刻,她終於苦笑了下,望著他輕聲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彷彿用濃墨重彩描繪出的一片暮色裡,她看見對面那男人的眼睛裡,瞬間被一種濃重的失望和隱忍的怒意所充斥。
謝原盯著對面這個說完一句話就睜大眼望著自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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