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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這個地方是他先到,都怪他們沒有事先四處巡視清場,所以就算是聽也是光明正大的聽。
“涼子夫人,您還記得我麼?”他微一頷首,禮數周到。
帶點歐式宮廷復古款式的西服,微微收腰,不是普通的黑,那種顏色更加飽滿內斂,深咖啡色的窄袖襯衫,月光下水澤一樣流轉,溶解了黑色的肅穆,勾勒出清俊凝練的線條,映著他較常人瘦削的身線別有一番風致,金褐碎髮,銀絲眼鏡,無與倫比的和諧。
弦一郎剛剛叫他手冢,涼子溫柔的視線不敢確定的描摹著俊秀輪廓,“你是……國光?”她的嘴唇微微張開,面上的驚訝絕不是一點兩點。
心中的猜想得到印證,手冢心裡頗感啼笑皆非,原來今天兩位新人和他均是舊識。
女兒嫁人了,卻把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奉為上賓承歡膝下,而把自己的母親冷落一邊,箇中原因他不想去想,雖然這不難猜想。
若換一個場合,手冢應該很樂意與這位印象裡無比溫柔的阿姨敘舊,可現在,很突兀的,他一點心情也沒有。
“抱歉,涼子夫人,我還有點事。”最先開啟對話的是他,隨意結束的也是他,這很沒禮貌,家教甚嚴的手冢知道這點,可是他還是這麼做了。但這是真話,秦野副總還在等著他,他得找點事情做做。
跡部領著他的新娘跳了第一支舞,他們兩個,在舞池裡流轉翩躚,跳出各種繁複的舞步,酒紅
14、第十四章 婚禮(下) 。。。
色綢緞的裙襬旋轉旋轉,綻放出明麗花朵,簌簌擦過滿地玫瑰花瓣,翻飛如蝶。
人群圍攏成一個圈,為他們打著拍子,一曲舞罷,掌聲如潮。
隔了片刻,舞曲再次響起,更多的賓客開始尋覓舞伴,紛紛加入到歡樂的氛圍裡來。
離了那麼遠,手冢現在空下來了,他看著依偎在華麗男人身邊的美麗新娘,看她駕輕就熟的和各式各樣的人碰杯,寒暄,酒杯裡的液體僅僅略微減了幾分,不過沒人關心這個。
因為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燈影下無懈可擊的微笑上,如此八面玲瓏,如此擅長傳情達意的一雙眼睛,站在銳意耀眼的跡部旁邊,並非黯淡了光彩,反而相得益彰。
母親是西園寺水萌的忠實粉絲,常常誇獎她是年輕一代難得的德藝雙馨的演員,他被拉著陪著看了幾集,確實情感豐沛,演技不俗。
秋瞳剪水,淚光盈盈,當那雙眸倒影出戀人的面孔,男人都會有一種錯覺,她愛你愛到發瘋。
彼時對演員的肯定,然而此刻,手冢心底卻隱隱起了些浮動,類似於某種不明所以的失望,彷彿哪裡不對勁了。
微微扯了扯唇線,他告訴自己,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忍足侑士剛剛從舞池下來,眼光隨意一掃,望見了角落裡一人獨酌的手冢,微微笑了笑,也尾隨著他落座。“怎麼不去跳舞?”忍足為自己倒了一杯香檳,很隨意的問。
今天跡部景吾是沒指望了,手冢太冷,真田太嚴肅,幸村太腹黑,相對平易近人的優質帥哥忍足侑士人氣暴增,這不,他屁股還沒坐熱,又有美麗的小姐前來邀舞,忍足做了個抱歉的手勢,表示自現在不便接受邀請。
手冢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決定還是保持沉默為好,眼神裡的責備意味卻很明顯。
他好不容易能清淨一會兒,忍足這隻花蝴蝶一來,把花花草草一併引來了。
視線掠過桌子上的兩個空酒瓶,忍足知道這樣推杯換盞的奢靡酒會的確不適合手冢的性格,從來不懂得去放柔面部表情的男人,可是他今天有點反常,似乎,還有那麼一點兒不耐煩。
“我以為你早該習慣的,”忍足坐在對面,窩在單人沙發裡,伸著比例完美的雙腿,懶洋洋的笑起來,考究精緻的西服配著他眼裡漫不經心的懶散,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耐人尋味的魅力。
說實話當初他對手冢會接受跡部的邀請出任財團法律顧問感到不可思議,只能說跡部確實有本事,能將這個個性正直到近乎呆板無趣的男人拉入陣營。
手冢國光這一年的表現,足以證明他的眼光獨到。
跡部景吾是個類似尼采式的人物,擁有矛盾的價值觀,一方面享受無情挑釁的爭鬥,另一方面欣賞完美和藝術的高雅,對宗教始終抱
14、第十四章 婚禮(下) 。。。
有惡感,覺得那種東西會削弱強者的勇氣,唯我主義的思想招來譭譽參半並不令人奇怪。
當初跡部找到他的時候,手冢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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