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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跡部難得的用了敬語,可見當初這位副總教會他的東西,受益匪淺。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他們驅車趕到了辦事處所在的商務大樓,緊接著就是簡短高效的會議、分配任務和各自執行,這個規模不算大的分部在關閉前有冗雜的賬目和事項需要收尾和交接。水萌就在外間的辦公室裡協助秘書們整理檔案,不知不覺夜已深沉。
員工們各陸續下班,她把最後一摞檔案袋放入檔案櫃裡,長長的吁了口氣,揉揉酸澀的眼睛,走到窗前。這裡是巴基斯坦邊境一箇中等規模的城鎮,和阿富汗接壤。放眼望去沒有東京銀座那種五光十色的霓虹,軍方雖然沒有下達宵禁命令,道路卻也顯得漆黑空曠,遠處僅有燈火數點,給人貧瘠蕭瑟的錯覺。路燈昏黃的光靜靜照耀著路面,行人稀少,偶爾有一兩輛車滑過,速度也不快,黑魆魆的影子緩緩融入夜色。
看了下表,水萌把桌面上的物事歸置整齊,熄了燈,便往走廊末端那間還透出燈光的辦公室走去。
推開玻璃移門的時候見到跡部正在往身上套西裝,顯然也是準備走的樣子。他看見她,揚了揚唇線,修長手指在下頜處一比劃,黑色條紋的領帶轉過一個優美弧線,然後收緊。
“走了。”跡部將車鑰匙勾在食指上,長長的胳膊伸開,攬過水萌的肩,用腳帶上門。
停車場裡燈光昏暗,樺地已經靠在後車座睡著了。時局一亂,犯罪率就容易提高,樺地特地從東京過來,他這兩天感冒,精神不是很好。跡部早先讓他回去休息,可就算吃了藥頭腦昏沉不便於開車,表情木訥的大個子有他自己的堅持。
水萌坐在副駕駛座,跡部拉上了安全帶然後關好車門,他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準備啟動車子,後視鏡裡一枚淚痣灼灼泛藍。
水萌往後座隨意的瞥了一眼,樺地靠在軟椅裡安靜的睡,點亮頂部的燈,車廂裡頓時溢滿暖暖的蒼涼光暈。那一瞬間樺地脖頸上銀色的一線熠然一閃,水萌眯了眯眼想要看個分明,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是麻醉針。
67、第六十七章 俘虜 。。。
在這個念頭風馳電掣閃過腦海的剎那她感到了後頸針刺似的痛感,緊接著是令人惶恐的痠麻,像是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塊,越來越激盪的漣漪,不容分毫思考,迅速抽走意識。
“景吾……”她的呼吸凝滯,艱難的擠出幾個字眼,掙扎著支撐起身體。
聽覺剝離,她恍惚是看見跡部動了動嘴角低喊著什麼然後把她扣進懷裡,世界頃刻以灰飛煙滅的速度旋轉然後消失。
男人俊美的面容放大在漸漸失焦的瞳眸裡,透明光心朦朦朧朧的映出痣痕,她張了張嘴,身體慢慢的軟下去,終究是癱入跡部臂膀裡。
跡部景吾的呼吸急促而焦灼,他伸手拔下了水萌後頸的那枚麻醉針,類似針灸用針,極細極小,頭部沾了些許血跡,黯淡的天光下有血腥妖冶的氣息。
一瞬間明白了樺地也是被如法炮製。
他警覺的四下望去。
這時有人敲了敲車窗玻璃,跡部循著聲音望去。
忽而月光一晦,竟是月亮轉身沒入了薄雲之中,大地狐疑,他聲色不動。
如果說這世界上有著天生的殺手,跡部想,眼前這個就是。軍用的迷彩服,袖子捲起半管,充滿野性的一張臉,下巴上蓄著淡青鬍渣,手裡沒有槍,僅僅是敲了敲車窗這樣一個尋常的動作,都讓人由心底發寒。男人逆光站立,看不出神情,唯有一雙鎖住獵物樣的眼睛讓跡部心念電轉。
對方定然是衝著他來的,否則不可能有如此似笑非笑的表情,先放倒了樺地和水萌,然而又不像想取他性命的模樣,不然,他剛才就可以動手。可他沒辦法逃跑,在帶了兩個神志不清的人的前提下。
後視鏡裡映出一輛Jaguar,火紅色野獸一樣危險潛伏的倒影。跡部的眸光閃爍了下,瞬間下了決定。他半眯起眼挑釁的表情,右手做了一個GAME的手勢,打轉方向盤。
男人頓時會意,眼角玩味正濃,跡部看著他矯健的開啟車門坐入Jaguar裡,微低著頭的神情躍躍欲試的興奮,在火紅色加速衝過來的時候跡部替水萌扯上了安全帶,一腳踩下油門,暗銀色的法拉利如離弦的箭刺入蒼茫夜色。
跑車的速度瀕近追風,昏黃的街燈像蒼茫的古樹,大道上空曠寧謐到虛無,延綿的山脈彷彿通往世界的末路。夜風倒灌進來,肆虐而肅殺,跡部景吾抿緊了唇線繼續加速,儀表盤暗藍色的光圈下指標顫抖著拉開驚悚的弧度。
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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