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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頓時擰起秀致的眉。
“財團駐巴基斯坦的辦事處成員在一家美資飯店遭遇了自殺式爆炸襲擊,造成四名員工受傷,執行副總三浦永友不幸身亡。”從犀薄唇線吐出的字句讓水萌震驚,跡部將視線投入米蘭的夜色中,眉心緊蹙,“本大爺必須要過去處理善後事宜。”
自從本拉登被美軍擊斃之後,巴基斯坦邊境的局勢一直不穩,塔利班的報復行動蠢蠢欲動愈演愈烈,造成軍方和更多無辜平民喪生。上個月召開的董事局例會,透過了暫時關閉駐巴辦事處的決議,三浦永友此行就是負責掃尾,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水萌憶起四個月前參加三浦副總孫子的滿月酒,為了跡部財閥鞠躬盡瘁了一生的男人,兩鬢略有些斑白,精神卻很好,睿智的生命就這樣在炮灰紛飛中凋零,留下相濡以沫的妻子痛斷肝腸。她覺得周遭的霓虹忽然就模糊不清了,只有茫茫的一團光亮。
月還未上中天,極淺極淡的一痕,彷彿是誰的指甲在天空黝黑的面板上重重劃下一道傷口。
光明和罪惡,看似勢同水火,實則水乳(蟹子)交融。
臨上專機的時候水萌還是拉住了跡部的臂膀,清亮瞳眸閃爍真摯光芒,“景吾,你帶我一起去吧。”
華麗男人微微皺了下眉,沒有立刻回答。
“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攥緊他的袖子,她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不亂跑,你相信我。”
“總裁,你就讓少夫人隨行吧,”說話的是站在懸梯上的鳳長太郎,碎髮被夜風吹得散亂,清秀的眉宇間滿是嚴肅,“三浦副總的遺體可能沒辦法運回東京火化,他的夫人正在趕赴巴基斯坦途中。那邊都是男人,水萌姐在的話,多少懂的如何安慰她。”而且,如果不讓她去,想必也會因為擔心跡部前輩而輾轉不安,就像她在地震中失蹤時拼命用工作麻醉的自己的跡部一樣。
跡部沉吟片刻,深深吸口氣,牽起她的手。
不管世界哪個角落藍天染上血色,生靈塗炭,有些地方永遠是用紙醉金迷粉飾出來的歌舞昇平景象,比如,倫敦最大的銷魂窟,Masquerade。
穿過中世界的華美風格的迴廊,包廂的門開啟,前一秒還摟著豔麗吧檯女郎的中年男人忙不迭站起,神色有些焦急,似乎等候了很久的樣子。
“植村老弟,你總算來了。”大澤耀葉緩緩的吐氣,略顯陰鷙的目光在他身後巡視一圈,確定他是獨自前來才扯出一絲心照不宣的笑來,抬手揮退
66、第六十六章 殺機 。。。
了陪侍小姐。
偌大的包間裡只剩下兩個男人,彼此落座。
植村元佑和大澤耀葉,最初相識於紐約分公司的一則商業推廣企劃,而後又相繼合作了幾個專案,幾年下來交情頗深。植村也算得上是商場的一個異數,據說出身寒門,如今在日本非常有影響力的新城傳媒前身只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廣告公司,在他手裡經過數年發展壯大,如願得到投行的風險投資。憑藉領導人敏銳的商業嗅覺和膽大心細的魄力,採用集團化一體戰略,成功兼併了數家經營不善的出版社和平面媒體,在日本傳媒界異軍突起,大有後來者居上的勢頭。
偏偏這位白手起家的CEO生的相貌堂堂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深交之後還會發現他精於玩樂之道,出手又夠大方,大澤平日裡和他兄弟相稱,極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酒杯交錯有清脆的聲響,談話很快切入正題。
大澤苦著臉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植村粗粗的翻閱著他拿過來的資料,唇角淺淺的勾著,線條俊雅的眉眼在迷離的光影裡不甚分明,俄而,他低低笑起來,“看來大澤兄這次碰到了不小的麻煩啊。”
“不瞞你說,這只是冰山一角,”關於擅自套取分公司資產的事,他今天只拿了些零頭的賬目,明眼人一看卻也足以承擔瀆職之過。大澤喝了很多,醉眼迷濛的,神志倒還算清楚,“這次你一定要幫忙。”
“恕我直言,”年輕男人輕輕彈了彈紙面,一派溫和,“這件事你應該去找惠理子夫人,她不是你親妹妹嗎?”
“這還用你說?”他不快的掏出煙,點火,深深的吸一口,便有繚繞的煙霧瀰漫開來,將陰鬱神情襯托的晦暗難辨,口氣是冰冷的,“惠理子也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要我放假。”總部已經有人知會他,說是跡部總裁的人事任免書不日下達,這一放假,他恐怕永遠沒有辦法回來了。
不,不僅僅是放假,跡部景吾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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