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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商業設施,均要繞道北邊的北陵國、湛國,或者直接繞道康國、蒙國,路程都非常遙遠。
當今翼國的皇帝,一年前剛登基,接連頒佈了一系列興國利民的國策,使翼國的國力正處於急速增強中。
皇宮裡面,一群皇宮侍衛隊神情緊張地匆匆從正門急步行出,沿著皇宮的幾條要道迅速行去,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無奈而嚴肅。皇宮的主子——當今的皇帝“又”失蹤了,眼看懾政王就要回宮,這可急壞了眾多侍衛,他們按照往常的習慣,往墨城最有名的幾處花街找去。
曾經有人問過當今的皇帝,翼國的後宮裡佳麗無數,環肥燕瘦,任君挑選,為什麼還要老往花街跑?
輕狂瀟灑的年輕帝王得意地說:“這後宮佳麗,是籠中金絲雀,驚鴻一瞥尚可,卻無法挑動心絃。能入宮之女子,皆朝庭各種勢力的傾扎,周旋於眾妃嬪之中,感覺於朝堂無二。剛下了朝堂,就上了圓床,這為‘國事’操勞到底還有完沒完?而風塵女子,重在那股風塵的味道,她們各有其特殊的悲慘背景,讓人由憐生惜,並且不用太費心思,一身輕鬆。”他頗為得意的聲音裡,如果仔細聽,尚能聽出他聲音裡的咬牙切齒,如果他不是被人所逼而去坐上那個位子,他會這麼悽慘地需要逃離到花街來尋求溫柔的慰藉嗎?
說得言者們啞口無言,只能睜眼閉隻眼,就出現了皇宮侍衛經常出宮尋找皇帝的一幕。而偏偏就是這樣一位皇帝,將翼國帶入了前所未有的強大與振興之中。這世上唯一能制住皇上的,就是權力大如天的懾政王了,皇上每次出宮偷玩,總會選在懾政王不在京城之時。
……
墨城東端的街道上,兩個少年行走在街上,引起眾多驚豔的眼光,行人在看到其中一個少年的眼睛時,紛紛露出疏離的眼神,但沒有其他國家國民的嫌惡表情。
他們一路遊歷了淄京國、東北的北陵國、西北的湛國,到現在的翼國,再準備去蒙國遊歷一番,然後就要回到黑族。
無心在看遍各國的風土人情,走遍這麼多國家,對當今天下的形勢有了更深刻的瞭解之後,卻更加皺緊了眉頭,因為透過他逐一考察下來,居然沒有找到一處適合落腳的地方。他感覺自己漂浮於這個世界,沒有根,一時竟然不知何去何從,腦子裡一片迷茫。最讓他感到恐懼的是,現代的一切,也讓他越來越陌生,就算是他回到了現代,也是一無所有。
心,為什麼會如此空蕩?
哪裡,又是他心的落腳點?
哪裡,又是他的家?
家?他一定要親自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
十七歲的寒山重,身子拔高且強壯了不少,也更加俊逸沉穩,走在人群中往往成為瞧點,也常因為他的銀色眼睛也飽受冷視。這雙讓黑族人驕傲無比的銀色眼睛,卻成為外人認定其“低賤”的標誌,在人多的地方,他不得不一直戴著斗笠。
無心兩年來的個子並沒有長高太多,現在僅到寒山重的腰際,兩人的個子越長差距是越大,常讓無心氣得暗暗咬牙,明明天天都在走路,不停地到處轉,個子為什麼就沒有長多少呢?
兩人走在墨城最大的花街上,停在墨城最大的花樓面前,無心頗無聊地說:“山重,我自己到處逛逛,你進去找人吧!”
寒山重熟練地應對:“無心,你想去哪裡?”
無心翻翻白眼,懶懶地道:“當然是隨便玩玩,你不是收到緊急信函嗎?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發生了,你去忙吧,我到街上再隨意逛一下。”
寒山重因為清晨收到的緊急信件而微擰眉宇,知道以無心的機靈和本事,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就心情沉重地踏進“萬花樓”。無心見狀默視他的背影一會兒,掏出懷裡的翡翠玉牌,露出深思的表情。
越來越接近回族裡的日子了,但他卻變得越來越不堅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找什麼,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但他覺得有必要離開寒山重單獨行動一下,也想試試這個玉牌的作用。
無心正在想著從哪一邊開始逛起,就聽一陣熟悉又誇張的驚呼聲:“無心,真的是你?”
無心聞聲猛回頭,就見兩年不見的埃米爾站在身後,一臉驚喜的表情,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侍衛,真是想什麼就遇到什麼,他剛剛才想試試這個玉牌是否真能找到人呢,想不到就出現在眼前。
無心露出大大的笑容,說:“埃米爾哥哥,兩年不見,你還是這樣瀟灑,但為什麼我每次見你,總是在花樓面前呢?”
無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