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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現驚喜,瞠目解釋;“紫六八,按我們黑族的族規,族人在滿月以後,就要接受族裡的法師進行封印,烙上黑族族徽,這是我們黑族人的標誌與榮譽。而且,越是英勇的勇士,被烙的族徽就越多。”
紫六八暗自心驚,這不是跟軍隊裡發英雄紀念章一樣嗎?級別越高的軍人,越是英勇的軍人,徽章就越多。她在電視裡看到過好多老將軍,一開大會,衣服上就掛滿各種代表榮譽的勳章,但那是掛的,這是用烙燙的,怎麼就差這麼多?這就是文明與野蠻的差別嗎?為什麼他會遇到這種倒黴的事情,現在天天喝那些用來“餵豬”的食物已經極度無可奈何了,居然還要他去受刑。他明白地點點小腦袋,那滑稽可愛的模樣,讓兩個小男生笑開了臉,一時都忘記這種緊張情緒了。
正當他們兩人要討論辦法時,育母已經帶著大批婦人走進來,分別開始抱走已經滿一個月的小孩,育母看見少一人,在紅六懷裡看到了紫六八,她過來準備親自抱他,卻被紅六敏捷地躲開。
“育母,紫六八知道痛,能不能不要?”紅六想直接說明,可覺得這一切太不可思議,無法說得清楚,只好努力說著大家都不太明白的話。
“紅六,別耽誤吉時,族長、眾長老、法師都在等著呢。”育母動作迅速地抱過紫六八,並用眼神制止他們別跟過去,帶頭走出石洞。
這是紫六八第一次清醒著走出石洞,微風拂面,隱約帶著絲絲極淡的清香,這香味有點熟悉,可入目之內,全是石頭與褐紅色的土地,寸草不生,說不盡的蒼涼。如果不是要去接受什麼鬼封印,他會有心情再仔細打量一下四周的環境,可現在,他只有心驚膽羶。怎麼辦,他得儘快想辦法,但現在自己即不能說,也不能跑,似乎是待宰的羔羊般任人宰割。
一群人抱著哭鬧不休的嬰兒,來到一個外面用石頭雕刻著一顆奇怪大樹的大石洞,樹根如蛇般纏繞在洞頂,栩栩如生,說不出的怪異陰森,洞內燈火通明。
一個披散著齊腰銀髮,戴著灰布頭巾,穿灰布背心,下身是同色長服,中間一條黑色腰帶,露出兩條白晰雙臂的男子,正圍著一個石頭搭建起來的臺子,跳著不知名的舞蹈,嘴裡唸唸有詞,似是在祈禱。石臺呈正方形,正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火盆,此時裡面燃起熊熊大火,一根根細長的鐵棒斜插在邊上。這個石洞跟別的簡陋石洞不太一樣,洞頂上如蛇盤雕刻著眾多樹根,有粗壯如臂的,也有細小如繩的,糾纏在一起。
突然,法師靜止不動,大家凝神望著他,連本來哭鬧的小孩也被這詭異的氛圍給嚇得不出聲,睜著驚恐的銀眸望著,族長及眾長老全凝目虔誠地望著他,整個石洞內只聽到石盆中火苗竄燒的聲音。接著,他拿起石臺上一把鋒利匕首,往左手動脈處割下,頓時鮮血如柱般灑出。他將手伸到一處狀似蛇口的地方;血順著石臺上一條小溝倒流入臺子周圍,瞬間被吸收乾淨,因石臺的高溫而冒出屢屢煙霧,跟火紅的火焰一起升向空中,詭異、血醒而靜謐。鮮血緩緩地流著,蛇口就像一隻飢餓的野獸,貪婪地吮吸著。法師似是已經唸完一段咒語,徐緩地將左手伸進一個盛水的陶盆裡,本是血流如柱的左手奇蹟般止血,連傷口都不見蹤影。
紫六八瞪大眼瞳看著,他曾經被陳伯逼著學過中醫,自認醫術還不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那樣的傷口能在瞬間止血,還連傷口也消失無影,這真的是法力嗎?他驚懼地看向法師,第一次被恐懼所縈繞,看來,今天“死”定了。
法師又接著進行一系列神秘儀式,就開始往抱著孩子的婦人們看來。
“好美!”這是紫六八發自心底的驚呼,法師有一雙最純淨、清湛的銀眸,如雕塑般立體、深刻的五官,好一個純淨、空靈的俊美男子,看他的年紀,大概二十歲左右。真難以相信剛才那樣詭異、血醒的畫面,他會是主角。
“族長,可以開始了。”聲音也如清泉般純淨。
“嗯,今年會是一個‘豐收’年。”族長高興地走到眾婦人面前,滿意地捋捋鬍子,眼裡淨是收成豐盛的欣慰。
紫六八猛地打一個寒顫,第一次知道,這個世上還有將娃娃生得多比成“豐收”的,到底有沒有將他們當成人看?
“哇……”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將紫六八震回現實,他看向叫聲來源,這一看將她嚇得直打顫。
只見法師手握一根細鐵棒,鐵棒一頭凸出的地方有一塊細小的烙鐵,從火堆裡拿出來時紅得懾人,法師熟練地直接烙在嬰兒細嫩的右上肩,嬰兒淒厲慘叫掙扎著,他根本無視,熟練地舀出盆裡的水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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