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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味,完全忽視殿中另一人的存在。明明她的人就在眼前,卻讓人感覺相隔千里。
梵御麾犀眸一沉,為這種感覺而懊惱,冷然地問:“無心,你是鷹王什麼人?”
“什麼人?”清靈低喃的聲音自紅唇中吐出,似也是在自問,仍然不回頭看他,僅是幽幽地回答:“如果有機會,這個問題你代我問問他,我到底是他什麼人!”話裡是濃濃的諷刺和自嘲。
她的回答雖然不是很令人滿意,但絕不是極所猜測的那樣,這讓梵御麾心中一鬆。
“私通敵國、隱瞞身份欺君罔上,這無論是哪一條罪都是重罪,你可知道?”梵御麾一一擺出她的罪證,探究著她的反應。
無心轉過身子面對著他,幽然一笑,輕哂道:“無心自認對於淄京的律法還算精通,以我之罪還能待在祭祀殿而不是天牢,說吧,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又或者說,現在一無所有的罪人還有什麼能奉獻給武皇的。”
梵御麾被她臉上的笑容一窒,這個笑容冷豔中帶著自嘲,亦有著對世事的透徹和渺視,她這個無畏自棄的笑容讓梵御麾無來由地心中一怒,憤然地說:“當我的正妃,光明正大地踏出這個殿門,否則,在此殿內幽禁一輩子,侍奉蛇神。”
無心看著蛇神像,嘲諷地說:“蛇神?”
她再次看向梵御麾,勾起一絲笑容,這個笑容絕魅而縹緲,淡然地說:“好,我答應做你的妃子!不過,我得先去守孝,婚禮從簡。”
梵御麾沒有想到她如此爽快地就答應了,以為她至少會有不願意或反抗,一時怔在那裡。第一次,名震天下的武皇因一個女人的話而發呆,然後,他突然醒悟,大踏步上前,將代表正妃的蛇形戒指戴在她手上,藍眸裡有著滿足和笑容。
無心對於他的靠近渾身緊繃,卻淡漠地接受了,看著套在手指上的蛇形戒指,奇瞳內無一絲波瀾,如水的眸子深處卻有著漩渦漸漸形成,被她垂眸巧妙地遮掩住。
她接收下這一枚戒指,不僅斷了那個男人的希望,更斷了自己的希望。
真好,沒有希望就沒有奢望,沒有奢望就能平靜地守住自己的心,做真正的左無心。
……
無心在侍衛的嚴密護送之下第二次來到右相府,理由同樣是來祭悼,身份卻已經大不相同,不僅不是權傾朝野的左相、右相的死對頭,更是帶罪之人、去世之人的女兒、當今右相的姐姐,世事變幻莫測,卻沒有想到會是如此地難料。
她一身素服站在靈堂內,界於目前敏感的身份,不宜在前堂接見朝中官員,她靜靜地祭拜完,就回到內室。她的心中沒有過多的悲傷,心似乎不知道何謂痛了,渾身的血液似乎在那個中午被凍結了,連心也結了一層冰,層層裹住。
“左相!”一個沉穩的聲音在她身後喚道。
無心回頭看向來人,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右相府管家,她冷靜地回道:“原來是相府管家,我已經不是左相,請問找無心何事?”
青雲看著眼前的無心,眼裡露出驚豔,忙低頭說:“請跟我來!夫人之前有給我一份信,指名要給你!”
無心一聽垂下奇瞳,點點頭,跟在他身後來到“水雲間”,隨即被這個院子美麗的景緻給怔住,右相府居然還有如此如世外桃源的地方,幽靜而美麗。
青雲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無心,然後靜靜地退出院子,讓她安靜地獨處。
第72章 葬心斷情
無心看著手中的信封,發現裡面有兩封信,她輕皺娥眉看起來。一封是宇川雄寫給水雲兒的,一封則是水雲兒寫給無心的,她一一開啟仔細閱讀。在看完宇川雄寫給水雲兒的信後,她出神地望著眼前美麗的花園,這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最細心、最深沉的愛,想不到在外人面前陰沉、狠辣的宇川雄,會是一個如此重情之人。
她垂下眸子,開啟另一封信:
紫六八:
娘對不起你!
當年水族因為上一任聖女而遭遇滅族,我當年是唯一逃脫屠殺之人,在被追殺時遇到你爹藍六,是他救下我並將我帶回黑族。當時萬念俱灰的我唯一所想的,就是給水族留下一點血脈,於是接受藍六,而生下了你。
黑族奇怪的族規讓我痛不欲生,我絕不可能再接受黑族其他的男人,更不可能讓你被黑族人當成奉獻給各國的“祭品”,在危急之時我只好對你下了“曇花咒”,並央求育母將你當成男孩撫養。此咒平時無什麼兇險,僅是毀掉容顏。但如果有男人與你行夫妻之禮時,雙方都會暴斃而亡,此咒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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