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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我奢求將來能與你死後同穴,但現在我先走一步了,而你仍必須留在“水雲間”孤獨地活下去,希望那些花草能解你的煩悶。你的再出現,攪動的將不僅是銀兒的生活,而是整個梵氏皇族的平靜,所以,你不能踏出這個院子。
雲兒,銀兒託付給你了!只要你給他一些母愛,他會是個好孩子的,因為他像你,無論是相貌還是性格。
如果一切能重來,我的選擇仍然一樣,無怨無悔地承受你的咒語、愛著你、囚著你!
所以,不要為我悲傷,更不要自責,一切的一切是我宇川雄的因果報應,更是心甘情願,能死在你的手上是此生最大的奢求。
雲兒,我愛你!同時,我也負了你,更愧對於你!
宇川雄絕筆
雲兒將信仔細摺疊好,然後拿起筆,凝神開始寫信,渾身籠罩著輕愁的瘦弱身子,有著一種絕然的堅定。
“青雲,你進來一下!”雲兒叫喚著管家。
“夫人,有何吩咐?”管家恭身來到她面前。
雲兒將仔細摺疊好的信封,鄭重地遞給管家,冷然地說:“青雲,這封信在適當的時機,交給左丞相左無心。”
“適當的時機?夫人,這……”管家為難地準備繼續問。
“青雲,聰明如你會知道那個時機的,叫人過來幫我梳妝,我要去一趟刑部。”雲兒淡聲安排,似乎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管家應聲跪下,堅定地說:“夫人,老爺生前有令,您不能出去。”
雲兒走上前親自扶他起來,幽幽地說:“青雲,銀兒的事我必須出面,放心,一切都由我來承擔,我知道出去的後果。”
“夫人,我絕不能讓您出去涉險!”管家寸步不讓。
“青雲,今日無人能阻攔我,如果不想看到銀兒落獄的話。”雲兒的態度亦是前所未有的堅決。
管家第一次見到柔弱不理世事的夫人如此堅決的表情,加上相爺遇到的危機,更是讓他難以決定。最後,他長嘆一聲出去安排。右相夫人一直不曾在世人面前露過真容,加上她特殊的身份,此番出去,必將引起鬨動。
雲兒第一次主動踏出內室來到花園,一時不太能適應外面璀燦的陽光,花園內盛開的百花讓她枯萎的心吸取到了養份,她似乎看到了那個在淄京隻手遮天的男人,蹲在花圃下面種花的情景,雖然她不曾給過他一個笑容,他卻從來沒有退卻過。
她抬起素手輕碰柔嫩的花瓣,痴痴地問:“花兒,你能告訴我,什麼是愛嗎?當恨一個人恨到骨子裡、恨了一輩子時,他卻同時也溶進到你的血液、你的心裡。到底是恨還是愛呢?不過,這一切都不再重要,今生也無需找到答案了。”
一聲長長的嘆息迴盪在美如詩畫的花園內,久久地迴盪著,其中,有著迷茫、有著思念、有著矛盾、亦有著醒悟……
……
梵御極坐在崇遠殿內,看著面前的一堆公文擰眉,對於無心,他一直是欣賞又防備的,此次的事件讓他重新思考無心的價值,但是左思右想下來,發現無心的利大於弊,他仍想重用無心。而且無心迷樣的個性,更讓他私底下欣賞不已。
“文皇,有急奏!”皇宮總管適時遞上一個紅色的急奏。
梵御極無聊地瞥一眼,斯文地開啟,然後驀地坐直身子,漂亮的俊顏上是震驚和複雜。
“啪……”他重重地將奏摺丟在桌上,站起身來回地在殿內踱步,神色是憤怒而凝重。
“來人,擺駕刑部!”梵御極拿著那封急奏,往殿外走去。
……
武皇繼位之後,第一次親自主審刑部大案,大堂內各級官員紛紛前來旁聽,站在正中間的正是當今的左相和右相。兩人各有特色,是淄京名人中最年輕的兩位少年丞相,無論是相貌還是才幹都是淄京少有的,一樣地出眾,一樣地在朝中舉足輕重。
梵御麾看著下面兩位足以影響朝政的少年丞相,藍眸裡浮現欣賞,尤其在看著無心時,眼裡有著濃濃的情愫。
“右相,對於左相說你是殺害三十九條人命的兇手,你有何話說?”梵御麾神情肅穆地發問。
“稟武皇,那是有人栽贓微臣,沒有那回事!”宇川斯銀理直氣壯地說。
“左相又如何說?”梵御麾看向無心,和藹地詢問。
無心幽深地注視著宇川斯銀良久,沉穩地回道:“稟武皇,卷宗上的證據已經非常詳細,微臣勿需再多說。”意思很明瞭,證據確鑿,應該立即判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