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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說著。
“哦?”明月聽罷有些驚訝,“他就是狀元郎,瞧著年紀不大啊。我以為讀書的都是老古董,迂腐的不得了呢。”
“你跟今科探花相處了兩個多月,可看出他迂腐?”
“額,他不是迂腐,是混蛋!菲虹,你說皇上為什麼點了他做探花?父王怎麼就放心把我交給他?”
菲虹一聽就頭疼了,都怪她自個,怎麼又把話題轉回來了?
“我看皇上和王爺倒是獨具慧眼,你們還真是挺合適。”她笑著回道。
“合適?你這是在說笑話吧。”明月聽了這話像是被針扎一下似的跳起來,“你沒看見我恨他恨得咬牙嗎?”
“你為什麼那麼恨他呢?明月,人往往都是深陷其中不自知。你是集萬千寵愛的郡主,從來都不屑與人爭搶。即便是面對哥哥,你也很少這般肆意妄為,最多不過是生悶氣撒撒嬌。這個孔得聖倒是特殊的存在,他竟然能氣得你毫不顧忌的發火。人只有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會這般不設防。
自從在宮門口遇見我,你張嘴閉嘴都是孔得聖,什麼時候有人這樣佔據了你的嘴巴?方才遇見他,你立即興奮的不得了,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那是因為我非常非常討厭他!他對我犯下的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我怎麼能不說?”明月聽了這番話,心裡微動嘴上卻逞強。
菲虹笑了,“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不用非得辯駁,隨便你怎麼說都行,只是別欺騙你自己的心。”
明月聞言坐下來,腦子裡出現孔得聖的臉。他時常使喚自己,可到最後替她收拾亂攤子的總是他;在山上遇上野狼,他把自己緊緊護在身後,也是因為保護她才被野狼咬傷了腿,可受傷的他還是把自己背下山去;自己來了葵水疼得暈過去,他每天親自熬藥看著自己喝下去。細想下來,孔得聖嘴巴雖然壞,但是卻沒做過真正傷害她的事情。
除開他明知道明月身份假裝的事,孔得聖倒還真沒做過什麼壞事。可是明月心裡就是不舒服,她這個郡主從來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呵護。放眼京都,哪家未婚的少爺不想娶她為妻?撇開她的樣貌不說,但是這郡主的封號就會讓他們少奮鬥多少年!
逸竣不喜歡靠裙帶關係也用不著依靠,可他對明月也只是冷淡疏離罷了。孔得聖倒好,從頭到尾就沒一句好聽的話,不僅不哄著她半分,還對她呼來喝去。光是這種態度就讓明月不舒坦,可內心深處對孔得聖似乎沒那麼深惡痛絕。她只是不服氣,就像當初對逸竣,不,比那個時候還要不甘心,還要想去征服!
明月被菲虹的話點醒,心裡有些紛亂。她起身告辭坐著馬車回王府了,菲虹這才洗漱換了衣裳。
若溪打發丫頭喚她過去說話,她趕忙去了。逸然和菲怡畢竟還是小孩子,從宮裡回來就累得睡著了。若溪已經換了家常衣裳,就半靠在榻上喝茶。
她見菲虹進來,笑著招手讓菲虹坐在自己身邊。
“晚上我要跟你父親去宮裡參加酒宴,弟弟妹妹就交給你照顧,行嗎?”
“母親放心,我會好生照顧他們。”菲虹聽了笑著答應著,“我又不是第一次照顧弟弟妹妹,母親只管放心好了,況且府中怎麼都比丹霞谷方便。綠萼和桂園姑姑不會都跟著進宮,會留下一個吧?”
“嗯,這次我帶綠萼進宮。”若溪輕撫著她的頭髮,“白日裡你在御花園遇見二皇子了?”
菲虹就知道這事隱瞞不住,這次她跟著進宮,指不定多少人想要看到她和子幕遇見的那一幕。她甚至想過,真得是自個姑姑想她了,才讓她進宮了嗎?
若是放在以前,她不會想的這麼多,一個人的成熟總是來得這般措手不及。
“看見了,打了招呼又說了兩句閒話。”菲虹輕聲回著。
若溪聽見點點頭,“你做得很好,若是一言不發就躲閃開反而會落人口實;表現的像以往那樣親密,又會被人逮住話柄胡說八道。禮貌不失禮數,疏離又不至於疏遠,你的尺度把握的挺好。對了,今天晚上王姑娘和廖姑娘都會參加宴會。看來皇上是想讓年輕人在婚前稍微打個照面,免得日後感情淡薄。”
正如若溪說猜測的那樣,前有二皇子抗旨想要悔婚,後面又有明月離家出走拒婚,皇上想借著酒宴讓他們相互有個好感。
當晚,三品以上大員攜著家眷出席了宮裡的酒宴。皇上帶著皇后等人坐在上首,兩位皇子緊挨著坐在下面。文武大臣按照品級依次順延,坐在最後面的不過是看個熱鬧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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