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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初一的不能在外面住,老太太等人過了晌午簡單用了齋飯便下山。若溪坐的馬車在最後,行至山下不遠竟壞了不能行動。
若溪吩咐車伕騎著馬去前面回稟老太太,另外派馬車接她們。她和綠萼就在車裡等著。
這邊車伕剛走,那邊就疾馳過來一匹馬,馬上坐著個著黑衣的男子。他到了馬車近前突然停住,手中的馬鞭朝著車簾猛地打下去。
只聽見“啪”一聲,車簾生生被從中間打裂開,綠萼慘白的臉露出來。她護在若溪身前,驚恐的看著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臉陰鷙的男人。
“你是什麼人?你要做什麼?”她發抖的聲音出賣了她。
“世子安好!”若溪安撫的攥住綠萼的手,淡淡的迎上他犀利的眼神,“沒想到世子每次出場都是這般讓人驚訝,都是這般無禮!”
綠萼這才怔過神來,眼前這個男人不就是南寧候世子嗎?上次在定伯侯府還見過,難怪她瞧著眼熟。
“哼!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齒!”他盯著若溪。
片刻,他見若溪毫無畏懼的跟自己對視,心裡頓時起了怒火。手中的鞭子猛地抽過去,嚇得綠萼抱住若溪大叫起來。
馬車被掀歪,若溪主僕打馬車裡翻出來。他驅馬過去,彎腰撈起若溪,把她橫放在馬背上飛馳而去。
綠萼從地上爬起來,見到他帶著若溪揚長而去,忙拼命跑著追過去。
若溪從馬車裡滾出來,又被放在馬背上顛簸,她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難受極了。等到她快要吐出來的時候,疾馳的馬終於停下來。
她被拎下來扔在地上,渾身摔得痠痛。她忍住疼痛站起來,心裡不由得直罵娘,怎麼遇到這個變態!
若溪瞧了四周一眼,不遠處是高山,面前一條小河,她就站在河邊的草地上。侯靜康抱肩站在她對面,馬兒悠閒的在河邊吃著草,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這地方夠僻靜,是個殺人埋屍的好地方!想到這裡若溪打了一個冷戰,防備的退後了一步。
“你終於知道什麼是害怕了?”他見了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若溪稍微冷靜了一下,估計這地方輕易不會有人來。眼下她不能激怒侯靜康,不然會出大事!
“一個弱女子在荒郊野嶺對著一個手持利器的男人,但凡有腦子都應該害怕吧!”她淡淡的說著,沒有求饒。
面前的侯靜康脾氣古怪,她相信即便自己求饒也不會有效果。既然如此,還不如保留最起碼的自尊。
“既然害怕就求饒,爺會考慮把你送回去!”他饒有興趣的盯著若溪,那眼神就好像看見了感興趣的獵物。
若溪頓時一皺眉,他的眼神讓她渾身不舒服。
第九十五回
若溪防備的盯著侯靜康,被他那種戲弄、陰鷙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舒服。
“既然害怕就求饒,爺會考慮把你送回去!”他抱著肩嘴角帶著嘲弄、輕蔑的笑。
她頓時皺眉,冷靜地回道:“考慮?世子的意思是要看我求饒的程度再決定嗎?不會是簡單的一兩句話就能打動世子的吧。苦苦哀求,哭泣,或者是跪下磕頭?世子就是喜歡用霸權把人踩在腳底下臣服嗎?
人儘可以被毀滅,但卻不能被打敗!我雖是一屆女流,卻也知道做人要有原則和傲骨。今日世子把我掠到此地,錯不在我,為何求饒的是我?世子是天之驕子,出身名門貴族,可今日之舉卻侮辱了自己的身份!人貴的不是先天的身份、地位,而是在脫掉所有光環之後的品行。
試問世子沒了祖上給的榮耀,還有什麼是值得炫耀的?你不過是個被家裡人寵壞的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的傢伙,一個驕縱跋扈以自我為忠心的紈絝!我在心裡鄙視你的所作所為,我瞧不起你!”若溪本不想出言激怒,可她知道今日自己不會輕易脫身。求饒、服軟不會有用,即便有用她也不允許自己那樣做。既然如此,不如就反其道而行之。
“你!”侯靜康哪裡被這般痛罵過,頓時氣得臉色鐵青,握著馬鞭的手青筋暴起。
他眼中冒著怒火,犀利的眼神似乎要吃人,猛地揮起手中的馬鞭朝著若溪劈頭蓋臉打了下去。
若溪來不及躲閃,只見鞭子已經到了面前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侯靜康見她倔強的模樣眼神一閃,手腕一抖鞭子擦著她的身子打在草地上,揚起一溜塵土。
若溪並未等到落在身上的鞭子,疑惑的睜開眼睛見到他已經到了近前。
“啊!”她被攔腰抱起來,還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