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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笑起來,回道:“黎媽媽說話好風趣,奴婢聽了笑得肚子都疼了。不過駕車的畜生畢竟是未開智的蠢物,即便像主子一樣叫喚,到頭來不過是找打罷了!主子白白養活它在身邊,可不表示它就能隨便張嘴亂叫。
它是畜生不明白這道理,可身為下人就不能不明白了。姑娘常常教育奴婢要以人為鏡,沒想到奴婢今天竟在畜生身上學到了東西!往日裡姑娘對奴婢客氣體貼,奴婢便覺得自己跟其他奴婢不同了。細想起來,奴婢也曾揹著姑娘胡亂吩咐底下的小丫頭,得虧都是些小小不言的事。旁人不知道這是奴婢自個的主意,還以為都是姑娘吩咐下來的。若是出了什麼亂子,還不是給姑娘臉上抹黑?”
說到這裡綠萼滿臉的羞愧和自責,央求若溪道:“奴婢知道錯了,請姑娘回去之後責罰!”
“這些事回去再說,莫讓黎媽媽笑話!”若溪聞言淡淡的回著。
一旁的黎媽媽見狀眼中有幾分難堪閃過,原本她是想給若溪個警告,讓她別以侯府二房的主子自居。可被綠萼左一個畜生右一個畜生罵得無言以對,人家半個字越逾的話沒說,倒讓她想發火都沒由頭!
這九姑娘看著倒是個好脾氣,怎麼身邊的丫頭如此犀利?她只能自認倒黴,誰讓自己仗著是二奶奶的陪房胡亂說話?本想讓若溪受委屈說不出口,沒想到反而整到了自己。
馬車裡的氣氛立即變得沉悶起來,若溪一臉的坦然淡定,黎媽媽的臉卻紅一陣白一陣,估計是這輩子都沒受過這般的窩囊氣。不過一切都是她自找,又能怨得了誰?
“黎媽媽在姐姐身邊多年深得姐姐信任,往後若溪有什麼不周全之處還請媽媽多多提點才是。”畢竟她是二奶奶的陪房,若溪不想讓她太過難堪,便主動笑著說道。
“呃,九姑娘抬愛了。老奴拙嘴笨腮怎麼能提點姑娘?況且九姑娘行事說話妥當,就連奶奶都是交口稱讚,哪裡用人提點?”
若溪見她把言不由衷的笑容和話裡藏刀那一套收了起來,話裡多了些真誠的味道。
“我知道黎媽媽才得了大胖孫子,一直沒機會給你道喜。這是我房裡的丫頭做的小兜兜,雖然不是稀罕物卻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媽媽不要拒絕才是。”若溪吩咐綠萼把兜兜拿出來。
小巧的紅色兜兜,上面繡著鯉魚等吉祥物,一搭眼便看出繡工了得。黎媽媽見了眼神一閃,她怎麼都沒想到若溪還準備了賀禮。
“這……難為九姑娘還想著老奴家裡的事。”她頓覺有些羞愧,想想自個剛剛的話真是不應該說。
她在二奶奶身邊十多年,從未見過二奶奶對無親無故之人如此上心,心裡難免想不通。加上她多少知道自己主子心裡的想法,越發的不想若溪自視甚高,免得日後壓制不住。
可見了手中的兜兜,她方有些明白二奶奶的感受了。眼前的姑娘雖然出身不高,卻有一顆善良寬容聰慧的心,接近她的人都會被她慢慢折服,忍不住不去喜歡她。
黎媽媽臉上的神情漸漸柔和起來,她真心實意的說道:“老奴今個兒才算明白為什麼奶奶如此看重姑娘?老奴在侯府見多了想要攀龍附鳳的人,她們的嘴臉實在令人作嘔!本來老奴以為姑娘也不能免俗,百般奉承奶奶不過是有所圖罷了。作出一副清高的模樣全是為了與眾不同,引起奶奶的主意。如今才知道錯了,姑娘是個用真心交人的人!
剛剛老奴言語上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諒解。看來奶奶沒有選錯人,姑娘是個能託付重任之人!”
託付重任?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等若溪開口問馬車就停了下來,車簾揭開已經有婆子過來。黎媽媽和綠萼先下去,她們把若溪扶下車,黎媽媽臉上多了些恭敬的味道。
門口並不見有其他馬車,難道來賞梅的人還沒有來?黎媽媽似乎看出若溪的疑惑,笑著回道:“侯府有四個側門,這裡離臨風居最近。”說完引著若溪往裡面走。
果然,走了不一會兒便到了臨風居。二奶奶今個兒氣色瞧著不錯,雖然還有些憔悴卻面帶紅潤。
她見若溪進來笑著打量著,“妹妹今個真是讓人移不開眼睛,淡雅不失高貴。”
“姐姐快別笑話我了,哪裡有姐姐一半的風範!”她不是奉承,今個兒二奶奶難得穿一次紅色,竟如此搶眼亮麗。
這二奶奶出自名門,祖上曾跟著先皇祖打江山,是有名望的護國大將軍。世襲到她父親這一輩,雖無戰功卻手握重兵駐守在西北。
她打胎裡帶來寒毒,從小就跟著母親住在京城。來往交際都是世家,漸漸便有了一股子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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