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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並沒有包得很緊,落到桌子上的一瞬隨即就散了開了,原來是一摞檔案,還夾雜著不少列印出來的相片。有幾張落到了地上,我推開斐特拉曼的手走了過去,從地上拾起一張看了看,隨即一呆。
因為我在照片上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很熟悉,因為幾天前我才在上海的街頭跟他有過一番追逐戰。
可是這張照片的年代卻是1939。
1939年36號坑墓的挖掘現場照片,為什麼伊甸園會出現在那裡面……
☆、第六十三章
再次回到長沙;天陰有點霧濛濛的,氣溫很低,冷得讓我幾乎感覺不到骨頭裡鑽出來的疼痛。
小錢說,照片上那個幾乎和伊甸園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叫易登,他是當年失蹤的兩名法國探險者之一。但他並不是法國人,他只是在法國斯特拉斯堡拿的學位;之後在盧浮宮博物館從事研究工作,一直到他失蹤。
但就算是聯邦調查局的人也沒能查到易登的國籍;他證件上寫著玻利維亞,但那證件後來被確認為是假的;以當時的技術來說偽造得很高明的一份假證件。而他也並不像是南美洲人,小錢說如果光看長相的話,他可能更接近雅利安人種一些。
至於盧浮宮那邊;小錢說他們對於這種幾十年前的工作人員所保留下來的檔案不多,易登的資料尤其少,大部分都是些研究論文和筆記。此外,他流傳在外的照片也極少,除了證件和那張挖掘現場裡拍的,沒能再找到任何一張他在其它場合所拍的照片。
看上去似乎是個謎一樣的人物,根據盧浮宮提供的資料來看,他的性格也相當孤僻,幾乎獨來獨往的一個人,不知怎的卻和一同失蹤的那名法國人走得很近。1939年他能得以加入那支考古隊,似乎也是因為那名法國人牽的線,而他的專長是非洲象形文字,這對於那支考古隊來說無疑是相當有價值的,因而雖然當時他所能提供的私人資料少之又少,隊伍還是破例吸納了他。
有意思的是,易登在英語裡的意思就是伊甸園。
所以有那麼一小會兒,我感覺易登和伊甸園之前是有某種聯絡的。同名可能是巧合,但兩個長得幾乎完全一樣的人有著相同的名字,這就很難再說是某種巧合了。因此我想,他們會不會也許是祖孫倆?這麼一來,似乎也就間接解釋了為什麼伊甸園會讓我替他尋找斐特拉曼的墳墓,因為易登是由於參與挖掘了那座墓,所以導致的失蹤。
但這念頭沒多久就被後來小錢的進一步說法給否定了。
他說易登沒有婚姻史。
沒有婚姻史,沒有子女,哪怕領養的也沒有。
既然這樣,怎麼會有孫子。
甚至這個人連一個有血緣關係的親屬都沒有。小錢說,無論是學校資料還是博物館的資料,易登的家庭成員一欄裡始終是空白的,沒有任何檔案裡提到過他的家人。易登是個孤兒,一個應該在很早的時候就失去了所有親人的孤兒。
這樣一來,顯然兩個人有血緣關係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那麼伊甸園讓我給他找斐特拉曼墳墓的動機,又成了一團似是而非的迷霧。或者也不排除存有另一種可能性,那種可能性在我腦子裡逗留過短短一瞬,但很快被我自己否定。
那就是伊甸園這個人會不會同斐特拉曼一樣,具有不死之身。
當時他和另一名法國人一起失蹤之後,也許他確實是死了,之後,同斐特拉曼一樣,他又被某種力量復活給復活,醒在了幾十年後的現在。
但後來細想,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古埃及製造了那麼多木乃伊,成功被複活的恐怕只有斐特拉曼一個。神不會這樣無限度地讓人為所欲為,不然,這地球只怕早就被無限復活的人給佔滿了,生育這項功能,於是也就成了多餘。
車到長沙博物館的時候天開始下起了雨,溼嗒嗒的讓氣溫又下降了幾度,下車的時候身上的疼痛又開始發作了起來,我嚼了幾粒止痛片,勾著斐特拉曼的手腕朝大樓左手方向走了過去。
這地方一切都和我記憶當中沒太大變化,所以雖然十多年沒有來過,仍是很容易地找到了當年那扇父親帶我走過數次的小門。
門開右手就是一道狹窄的木樓梯,上世紀六十年代搭的,古樸厚重,踩上去一陣陣吱吱嘎嘎的響聲,依稀能聞到一股特殊的紙張混合著防腐藥水的味道,無比熟悉,熟悉得讓人心裡頭隱隱有點發慌。
“找誰?”
剛上了兩節樓梯,聽見有人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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