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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迄今為止,考古界從沒接觸到過斐特拉曼二世時期的王家印章,因為那段歷史和關於它們的記載都被後任法老給毀掉了,這一點,我想我還是有證明其真實性的資格的。那麼那位油王是靠什麼來判斷那枚戒指背後的刻印,就是斐特拉曼二世的王家印章的?這點他沒有告訴我,我甚至連他的面都還沒有正式見過。
但不至於就以此懷疑他的說法,因為這件事他不太可能是在拿我開玩笑。畢竟,我幫他找的過程裡到底會開銷掉多少錢,那是個未知,並且顯然會是一筆不小的數字。沒人會拿這麼多錢去玩人的,除非瘋子。
只是,僅僅透過一枚戒指就要找到那具消失了幾千年都沒被人發現的木乃伊,似乎太困難了一點。我手頭一來沒更多關於那位法老王的資料,二來沒有一個明確的方向可以去尋找。這種處境就好象某人給了我一把鑰匙,然後叫我在一個國家裡尋找這把鑰匙所匹配的門,卻沒有給我關於那道門更多的訊息。
那叫我怎麼找?
並且就算找到了,憑我真的可以把它順利偷運出境麼。
這些問題要麼不去想,一旦想起來真是讓人非常頭疼,很長一段時間我僅靠著成功之後將會給我帶來的那種令人垂涎的揮霍而硬撐著,好像海市蜃樓對沙漠迷途者的誘惑。
“不管你承不承認,有時候你不得不考慮到揮霍是必須具備其必然條件的,A,我親愛的。”目睹我從接到這樁生意的興奮,到後來無頭蒼蠅般的焦躁,小默罕默德對我說了這句話。
小默罕默德是我的助理,或者說搭檔。
全埃及究竟有多少男人叫默罕默德?粗略地統計一下,沒有70%,至少也有5、60%。小默罕默德全名默罕默德?萊明頓?桑切斯特,在剛到埃及的第一天我就同他認識了,一名剛從約翰霍普金斯畢業的帶著眼鏡的大男生,老實靦腆,在開羅大街上躊躇滿志又惴惴不安。然後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被我從象牙塔的頂端拉了下來,從此在尼羅河邊的臭水溝裡靠盜買倒賣獲取大量他曾意想不到的鈔票,一直至今。
為此他常常耿耿於懷,就好象一個脫衣舞娘,在獲取大把收益的同時喋喋不休抱怨著她曾經可能會有的美麗光鮮的錦繡前程。於是往往你能聽到的最多的那些他挖苦我的字眼就是從這個學歷厚得能用來顛桌腳的男人嘴裡冒出來的。我想,也許他讀那麼多年的書,最終就是為了成就他諸如此類的口才。
“或許我有運氣,親愛的。”於是我這樣回答他,用同平時一樣毫不介意的好脾氣。而他一如既往皺著眉,然後搖搖頭,隔著厚厚的鏡片看著尼羅河的方向。“你真的那麼缺錢麼,A?”
小默罕默德同我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我為了錢可以拋棄一切原則。而無論對錢有多熱愛,他始終是有原則的。譬如這次的生意,他就一直持著反對的態度,因為他覺得太冒險,冒險的數值已經同獲得金錢的數目不成等比。
“你覺得錢什麼時候夠用過,小默罕。”
“運氣是種不確定的東西。”
“而它通常總是關照那些冒險家。”
這番談話後不到半個月,我突然接到一通來自棕櫚灘的電話,是那位油王的手下打給我的。他告訴我,最近孟菲斯有一隻“老鼠”正在出貨,貨裡有些比較特別的東西,不相熟的人他不給看。因此他讓我去看一下,看看是否有關於他們要找的那樣東西的線索,因為那隻“老鼠”是我的一位老相識。
而與此同時,我又接到了老默罕默德從孟菲斯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他的聲音有種掩飾不住的興奮,這興奮讓人隔著電話都能聞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駱駝奶的腥臭。他對我說:“A,來孟菲斯,我有一樣東西也許你會感興趣。”
☆、第二章
孟菲斯自公元前3100年前起就是埃及最古老的首都,曾經擁有過幾代最偉大的法老王,以及全世界最偉大壯麗的城市。當然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沙漠就像生活在時間裡的巨型饕餮,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把一切曾經的存在抹殺得乾乾淨淨。
但這並不影響它成為世界上最大的地下古董交易市場。
早在上世紀四十年代的時候,歐洲持續不斷的埃及熱已經令這片交易市場初具規模,後來隨著幾大交易大戶的相繼形成和地下交易的逐漸完善化,它由最初的散亂狀態逐漸變成了完全系統化的管理和金字塔狀生存模式。
但該模式並沒有存在多久,無論怎樣,作為一支龐大的地下組織,散亂的國籍,種族和階級的不同註定它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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