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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悔還來得及。”
她堅定的望著他,兩條滑膩的藕臂攀上他的脖頸。
他也沒再客氣。
手指在她的蓬門處極富挑逗性的捻著。
“和尚走了很久,走了很久,”他收回手指,回到她的胸口處,模仿著故事的情節,一路向下,“和尚一直走啊,一直走啊……”
他也有點語無倫次了。
他的手指一路婆娑到她的芳草地。
“最後和尚走到一戶人家前。和尚有了凡俗之心,加上爬山涉水感覺寂寞。忽然,他不想走了。想敲門進去休息。”
她忽然明白了他的故事,兩行清淚蜿蜒而下。
她抓住他的手腕,鼓勵道:“千歲……千歲,央兒願意的……”
“和尚敲了很久。他不想一個人了。他回頭看,已經望不清來路。”
他意味不明:“這裡面有他從未抵達的溫暖,可是,他是一個和尚啊。和尚是不該有家的。”
她已經泣不成聲。
他繼續輕輕的捻著她的門扣,直讓她欲罷不能。
春風過姬戶,客來掃蓬門。
她的蓬門今始為君開。
在她攀上情、欲的高峰,他撤回了手。
戚薄的冷唇勾出自嘲的一句話:“蓬門再美,客拿什麼來掃?”
這一夜的燭火,沒有盡頭……
而有人望著這徹夜不滅的窗楣,各懷心思……
第14章 風雨人歸
翌日,隅中。
央姬一夜獲寵,傳遍冷清的千歲府。院門的八寶琉璃燈依然亮著,璀璨的日頭下只見一豆火紅。
院門緊閉,院外熱鬧非凡。
四姬緩帶輕羅、鬢影留香、濃妝淡抹,各有千秋、自成一景。口吐幽蘭,說出的話卻句句利劍。你來我往,矛頭直指院裡遲遲不起的人兒。
神姿仙骨的瑤姬一向不問世事,如今也落了凡塵,一手撐著粉牆,一手揉著痠疼的膝蓋,抱怨道:“諸位姐妹,我們從辰時等到現在,央妹妹再不起,我可熬不住了。諸位姐妹愛等便等,我可要走了。”
昭姬丹鳳一挑,媚眼如絲,橫了一眼裝腔作勢的瑤姬,腹中的火竄啊竄的,加上日頭已上正中,香汗黏荼芙蓉面上的脂粉,又不得用袖子擦臉,媚顏上騰起鶩色。
昭姬冷哼:“央妹妹怕是早忘了媽媽的交待了,再是得寵,姬命便是姬命。”
柳姬蒲柳之姿,卻是清高不折,柳眉微蹙,針鋒相對道:“昭姐姐話是有理,也不掂掂看自個兒。媽媽說昭姐姐豔過春秋,不過姐姐可莫忘了媽媽還有下句。”
昭昭其華豔過春秋,可惜姬命難為。
昭姬指頭一曲,一寸長的純銀護甲扎進掌心。哼,姬命難為,她就不信,她逆不了這命!小千歲算什麼,閹人一個罷了,她昭姬要站的位置,那可是……
昭姬還未發話,依附昭姬的麗姬道:“柳姐姐還是好生掂掂自個兒吧,那個辛公子屢試不中,窮書生一個,還依仗姐姐的月銀過活,妹妹倒要看看姐姐這算盤打的是虧還是不虧!只怕到時候連哭的地兒都沒有……”
柳姬與辛公子的風流韻事,在姬門被捂的緊,可是她們幾個,誰不是心裡通通亮?
柳姬怒目:“麗妹妹也不看這是什麼地兒,這張利嘴要是再管不住,只怕教奴婢們看著了,端以為這是哪家潑婦呢!”
麗姬一臉獰笑:“妹妹謝姐姐忠告,忠言逆耳,妹妹今兒就把話放在這裡,姐姐再與辛公子糾纏,必……”
麗姬頓了一下,口吐利劍:“死無葬身之地!”
唇槍舌劍、硝煙四起,瑤姬熄了戰火,緩和道:“諸位可聞到央妹妹院中的桃香?瞧這喜鵲都盤在簷上築窩呢。”
戰火順利被引到央姬頭上,昭姬輕蔑道:“瑤妹妹還真是不食煙火氣兒,這分明是麻雀堆兒,烏鴉鴉的,好不晦氣!”
只見院中幾株桃枝自牆簷上張牙舞爪。幾隻灰溜溜的小雀嘰嘰喳喳個正歡。
院外熱鬧,屋裡冷清。
央姬躺在還殘留著千歲溫度的木雕花大床上闔目閉唇,自卯時醒來便這副樣子,看不出失魂落魄,平靜的令人驚悚。
初紫幾次欲言又止,以為央姬被小千歲碰了心下不甘,想著該怎麼規勸央姬。但是轉過身去,初紫巴掌大的小臉上卻浮上自得和譏誚。央姬髒了便是髒了,這姬命可是落定了,日後說不準她便是央姬的主子。
自辰時初紫便過來道:“四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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