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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魯青,小妖,狼姑和毛八卦四人這麼一耽擱,蛇妖公帶著眾人早已經到了前方。四人迎上前去,只見牛二牛三以及幾位當家都依偎在一處,似乎在看什麼東西,一見四人上前,也便小聲讓四人不要吵鬧。
齊魯青好奇的朝裡面望去,只見蛇妖公站在一石桌面前,似乎在跟一個人講話道:“鬼照人,你不愧為人間活鬼,來無影去無蹤,要找到你還真不容易。”齊魯青心想:“他在跟鬼照人講話,怎麼不見人影,難道真的是鬼魂不成?”
蛇妖公走開,坐在了石凳上,迎面坐著一人,瞳孔放大,全身漆黑,披著巨大的斗篷,除能看到一雙散發著精光的眼睛外,幾乎看不到任何身體,這哪裡還是一個人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魂魄披著人衣而已,這讓第一次見到他的人,都是嚇了一大跳。尤其是小妖,幾乎整人鑽進了齊魯青的懷中。
毛八卦在旁邊以蟻語蝶音道:“老早便聽到鬼照人的名頭,想不到今日有幸相見。”鬼照人的耳朵極靈,毛八卦已儘量很小聲,可他似乎還隱隱聽到這邊有東西,朝這邊望了一眼,眾人趕忙低頭,有什麼話也放在心裡,再也不敢講出來了。
聽鬼照人道:“鬼某和蛇大當家好像沒什麼交情,今日為何這般有幸,請我到靈蛇窟來?”蛇妖公大笑著,讓人感覺行事豁達,聽他道:“江湖稱靈蛇派為邪派,稱鬼照人前輩為妖人,難道鬼先生不覺得,你我之間有誅多相似之處,是不是應該英雄惜英雄?”
鬼照人以極其特別的笑聲回答:“我鬼照人一向不喜歡跟人打交道,這一次也是看在蛇大當家的面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次請我來到底為了什麼事,蛇大當家還是爽爽快快的說出來吧!”蛇妖公笑道:“好,鬼照人果然快人快語,聽說鬼先生自稱賭術天下第一,從古到今,只輸過一次,可否是真?”
鬼照人似乎很自鳴得意自己的這一手絕技,尖笑道:“蛇大當家過獎了,鬼某人卻也是當之無愧,不過還要提醒你一句,那一次並不是輸,而是打成平手!”蛇妖公心中暗喜,因為他早就知道,就在三十年前,有一名西域賭僧來中土,就是專門找鬼照人打賭,以生命相拼,結果兩人雖兩敗巨傷,可也算是保住了一條命,約定二十年後再來比過。之後鬼照人十年閉門不出,一來修養生息,一來重修賭術,準備迎接二十年之約。蛇妖公剛才那麼一試,知道鬼照人是個爭強好勝之人,這種人的弱者就是性子衝動,容易被激。
蛇妖公也便順著他的話道:“也怪我瞭解的不清楚了,鬼先生自稱天下第一,一定有不少人找你的麻煩對不對?”
鬼照人站起身來,輕飄飄的在原地走了幾步,眾人不約而同的朝他的雙腳看去,不由的嚇了一大跳,只見他兩腳離地一尺,旁邊沒有他的影子,若說他不算是鬼的話,也一定不能是人。齊魯青,小妖、狼姑和毛八卦四人也是第一次看到,世上當真有這種奇怪的人,不由的吞了一口口水。
只聽鬼照人尖聲大笑:“好說好說,只當是消磨時光,練練手而已。”言下之意,雖然有不少人找他賭,結果都輸給了他。蛇妖公道:“蛇某今請鬼先生來,正是想跟鬼先生賭一局!”鬼照人似乎早就料到,所以一點也不吃驚,右手向前一伸,手上發出五道精光,射在石桌的一個角上,只聽得嗤嗤聲響,石屑微微落地,他食指一勾,石桌的一角變成了一顆色子,飛到他的手中。
他再次彈出,讓色子在空中旋轉,以風勢磨滑色子,聽他得意道:“鬼某人一向現賭現做,免得他人以為我在兵器上動手腳,多爭口舌。”在賭家眼中,賭器無異於刀劍等兵器。眾人在旁看的出神,都不敢吭聲,唯有毛八卦始終管不住自己那張嘴,聽他道:“這點觸蟲小技,誰都會了,拿出來顯什麼醜?”
小妖看著他道:“你也會嗎?”毛八卦道:“我自然不會。”小妖道:“那你還笑他說是觸蟲小技?”毛八卦語塞,硬爭道:“我會算卦,天上地下,無所不知,他會嗎?”一個老一個少,都是一個脾氣,更是喋喋不休,齊魯青和狼姑相互一望,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妖又道:“那你知不知道色子停下來的時候是幾點?”毛八卦朝洞裡望去,只見色子在空中旋轉,慢慢落到光滑的地面上,還是滾個不停,速度很快,哪能看出它會在哪一點停下來,隨便說一個數字,道:“六。”
小妖輕笑道:“不對,應該是一點!”眾人聽著兩人的對話,一瞬間死死的瞪著旋轉的色子,只見色子前一刻還在快速轉動,聽小妖說是一點的時候,馬上停了下來,朝上的果然是一字。無不看著小妖,不知她何以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