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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哀傷的酷刑啊!可是,就是這樣的酷刑,她默默承受了多少年了?呀呀呀,我是一天都受不了啦!別說是多少年啦!
藍羽感覺一陣頭痛,煩躁不安,有種想毀壞一切的衝動。一眼望到牆壁,掛著白雪的自畫像,她的一雙眼睛好似一直在注視著自己,他才漸漸平復了心情,佇立於畫前,盡力去捕捉她的微笑。
她是我的妻子,溫柔善良的妻子,就是這樣的。
可轉念一想,白雪竟然在那個楊老頭家呆了一晚上,不由得醋意大發。心想:這個白雪啊,都成了老奶奶啦,怎麼還像一個小女孩一樣啊?那個老頭怎麼也不送她回來?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藍羽在房間裡踱來踱去,越想越氣,可是也只能乾著急,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清晨的風,吹動窗簾,白雪坐在輪椅上睡著了,枕著一隻精緻可愛的碎花抱枕,枕頭下是老楊的手臂。
話說,昨夜兩人聊著說著,不知不覺已經凌晨兩點半,白雪忽然說了一句:“老楊,我困了,想睡覺。”
老楊一下子慌了手腳,想抱她回房間也來不及了,趕緊拿了沙發上一個抱枕,去接她的頭,白雪話音剛落,頭也恰好落在這個可愛的碎花小枕上。
她沒有一頭撞在輪椅的椅背上,老楊總算舒了一口氣。可是自己的手臂,也一同被壓住了,原本冰涼的靠背,漸漸被老楊的手溫暖了。
有好幾次,老楊都想把手抽出來,心裡一個聲音說道:還讓她多睡一會兒吧,等一下就把手拿出來,再等一下下就好了。
等到下一次想把手抽出來的時候,老楊又對自己說道:哎呀,她才睡了那麼一小會兒,萬一驚醒了她呢?她一定是太疲倦了,就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白雪睡覺的樣子很安詳,一頭淡淡的銀髮,微微卷著小圓卷兒,咿?原來她的左耳垂上面還有一顆小黑痣呀?
老楊差點兒想伸個手指放到她的鼻子下面試探一下,生怕她沒了呼吸。可是仔細一看,她的呼吸輕柔而均勻,胸部有規律地起伏,老楊這才放心閉上眼睛。
剛眯上沒多久,他又一下扎醒,左顧右盼,啥都沒發現。於是想脫自己的外套,可是右手被壓住了,動彈不得,衣服也脫不下來了。正在苦惱的時候,他靈機一動,將鋪在桌上的牡丹圖餐布扯下來,暗暗偷笑著,輕輕地蓋在了白雪的身上。
好在,白雪只是稍微扭動一下脖子,又安然入睡了。
折騰了這麼久,老楊也頂不住了。把頭抑,枕在白雪的輪椅上,呼呼大睡。
“啊次——”一陣冷風吹來,老楊重重地打一個啊次,醒了。
天已經亮了,自己的頭竟然枕在餐桌上。身邊沒有了輪椅,更沒有白雪。哎呀,白雪呢?
“白雪!白雪!你怎麼啦?你在哪裡啊?”老楊心跳得很快,不可抑制地心發慌,大叫著站起來。
牡丹圖餐桌布“嘩啦”滑落在自己的腳邊,咿?怎麼桌布會蓋在我的身上?昨夜給白雪枕過的那隻小抱枕,此時正在餐桌上一搖一晃地注視著老楊。
我後來趴在桌面上睡的啊?
老楊一把抓起那隻碎花小枕頭,抱在胸前,心急火燎地滿屋子找白雪,嘴裡嘮嘮叨叨不知道說些什麼。
廚房沒有;洗手間沒有;一樓沒有;樓上也沒有……呀,真笨,在這裡她又怎麼上得了二樓呢?
走,到她家去!
他拿定主意,正要起身,轉念一想,好似想到了些什麼,老楊遲疑了一下,終於倒在沙發上,不動了。
“哐嗒!”花園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老楊趕緊出去看個究竟。
哦,原來你在這裡呀?老楊一見到白雪,心裡頓時百花齊放,臉上都笑開了花兒,興沖沖地跑出去。
“你啊,跟我說一聲不就得了,趕快到一邊待著,讓我來!”老楊捲起袖子,把小花枕頭往白雪大腿上一放,三兩下,就把最大最熟的草莓摘下來了,足足有半籃子那麼多。
白雪看著他動作麻利的樣子,不禁讚歎道:“老楊啊,你怎麼身體還活像一個年輕小夥子似的呀?”
“那當然,我經常運動,哪像你呀,整天坐在輪椅上,也不運動。”呀,呀,話一出口,老楊就懊悔不已。
白雪臉色一沉,低頭不語,眼裡頓時失去了剛才的光彩。
老楊心裡狠狠罵自己:你這蠢老頭哇,看把美人得罪了!這下沒戲了。他悻悻地偷瞄兩眼白雪,立即笑嘻嘻地說道:“你別不高興啊,我以後帶你一塊兒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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