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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視,然而卻又傳遞著某種絲絲縷縷的糾纏。
那是一個銀墜,一個小小的、做工粗糙的銀墜。
雙手緊緊地握著槍桿,強忍著將它取出衣領來撫摸的衝動。我不敢去看它,因為我深深地知道,一旦我那樣做,心中的某個情感就會在一瞬間把我擊潰,我將再無力拿起手中的長槍。
拉拉,對不起。
我從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地想再見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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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是個奇怪的女孩。
在她小的時候,我就是這樣想的。
每一個孩子都喜歡聽吟遊詩人傳唱與講述的冒險故事,然而,卻沒有哪一個會痴迷到她那種地步。她可以撐著下巴坐在角落裡聽上一整天而一動不動,即使那些故事她早就能背下來。她會纏著講故事的人祥細地問故事中的那個魔法師到底是怎麼使用魔法的,即使連五六歲的孩子都明白魔法只是騙人的東西。
“別傻了,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魔法存在過,那都是騙小孩子的。”小時候的我,總喜歡裝出一副大人樣。
“一定有,”她卻抿著嘴睜大眼睛不服氣地說,“我知道有的,很久以前就有過。”
“別做白日夢了,”我得意地拍拍背上的木劍,“就算真的有,也沒有戰士厲害,看著吧,以那斯威爾神的名義,等我再大點,一定會成為最出色計程車兵,然後受到陛下的冊封,成為真正的騎士。”
像我這種平民孩子,除非是立下戰功,否則是不可能被冊封為騎士的。
“哼,”她卻用稚嫩的聲音發出了當時讓我撫著肚子大笑不停的挑戰,“在你成為騎士之前,我一定會成為魔法師。”
第二天,我把她的這句話做為笑料告訴了別人,然後便傳開了。“魔法師拉拉”成了大家取笑她的外號。誰都知道,真正的魔法師是不存在的,偶爾來到鎮上進行表演的那些吉普賽人所弄出的“魔法”,也全是騙人的東西。
是的,誰都知道,除了拉拉。
之後不久,我便跟著做木匠的父親離開了家鄉,去替一個貴族在鄉下的新別墅做活。
再次見到拉拉,已是好幾年後的事了,那時我不顧父親的反對加入了軍隊。只是,由於費爾王國已有近三十年沒有發生過戰爭,因此,我只能在一個小鎮上的護衛隊裡待著,而成為騎士的夢想對我來說仍是遙遠得如同天上的星星。
那天,被輪到在鎮上巡邏的我“例行公事”地躲在哨所裡和同伴打牌,這時,護衛隊長走了進來。
連牌都來不及收拾,我們連忙向他行禮,並已準備好在他的怒火發洩出來之前溜出去進行我們本應當做的事。
“奇亞斯。”他叫住了我。
頗有些心虛地立正站定,我等待著他的訓話。
他卻只是隨意地說道:“有人向我報告,說鎮子的最南邊有一個新搬來的人,行為有些奇怪,你去看看吧。”
“是,隊長。”我大聲應道。
“還有,”他咳了一聲,像是漫不經心地瞄了眼桌上的牌,聲音轉小,“去把那幾個傢伙叫回來。”
一聽他的這句話我便知道,他準是口袋裡留下了些沒被他老婆搜走的費朗斯幣,隊長其實很好賭,他的口袋裡只要還有半個費朗斯幣,手便癢個不停,遺憾的是,和我們不同,他的家就在這個鎮上,那點薪餉可被他那成天拿著雞毛撣的老婆搜刮得死死的。也正是因此,當他的口袋裡空空如也時,就份外看不得我們玩個幾手了,尤其是在我們值勤的時候。
走在街上時,我的心裡還覺得有些晦氣,那些傢伙又開始玩上了,我卻得跑去看那個新到鎮上的該死傢伙,和平的時世不給我晉升的機會,難道還不許我偷偷懶麼?
一到鎮子的南邊,我就看到了那新蓋起的簡陋木屋,記得上一次來這裡時還沒有這個木屋的。不過所謂的“上次”到底是什麼時候,我就記不太清了,必竟在這個野兔都沒見個幾隻的小鎮,值勤時能從哨所的視窗向外看看風景,已算相當盡職了。
木屋離其它的房子有些距離,兩旁錯落著一些槿樹,還沒走到門口,我的鼻子便聞到從裡面傳來的不算刺鼻、卻有些古怪的味道,說是古怪,只是感覺不太像平常的農家所常有的雞糞啊什麼的,倒似乎剛加入軍隊時在什麼地方聞到過。
敲了敲門,沒人應,但裡面傳出的輕微聲響表示了確實有人在。
於是我大聲叫道:“裡面的傢伙,出來。”啊,那斯威爾神會原諒我的粗魯吧?不管怎麼說,這傢伙可是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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