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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若是真的關心我,不是去請什麼勞什子御醫,只需要,為我找幾個少年男子來,我馬上就會好起來的。”
顏聿盯著她的臉,看著她蒼白的唇一張一合說個不停,及至聽清了她所說的內容,只覺得心中煩躁到極點。
他自然不會忘記當初在溫泉遇到她時的狀況,當時她伸手去扒那幾名少年的衣衫,他是親眼看到的。後來,雖然那四名少年被驗證還是童男子,但其實那也不能證明,她不是習練這種邪功的,只能說明,那一次沒有練。
但到底她究竟有沒有習練,那個時候,他對這件事是沒有感覺也沒有興趣去探尋的。甚至當廷審時,顏夙讓他去作證,他也是抱著幾分好玩的態度去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修習邪功,這件事和他自然當然是沒有半分關係的。
此時,忽聽秦玖這麼親口笑著說起此事,而且,聽到她親口承認自己是修習邪功的,顏聿只覺得胸中煩悶至極,好似被什麼東西重重壓住了。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先前對這個女人的擔心都是白瞎了眼一樣。
他的臉慢慢繃緊,面上就猶若罩了一層寒霜,唇角卻勾起了一抹笑,懶洋洋道:“找美男這種事,本王著實不太擅長,本王比較擅長找美人兒。如此,本王就幫不了你了。我去喚你的好侍從過來,讓他為你去找吧!”
他起身向門外而去,重重地關了門,徑自去了。
秦玖聽著他的腳步聲漸去漸遠,終於聽不見了,慢慢籲出了一口氣。
她和顏夙在高臺上過招,自然是險象環生,出了一身汗,後來又受了外傷兼內傷,又被冷風一吹,這破身體是抗不住了。
她曉的,如今的麗京,是一場亂局。
她是在這場亂局中下了賭注的,只許贏不需輸的賭注。
這出戏既然開了鑼,她終究只能纏繞其中,如果有一日,她把這出戏玩到無以復加,玩到終於押上了自己所有的賭本,那麼她也絕不會惶恐和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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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聿回到王府,府中侍衛看他臉色暗沉,皆不敢相擾。他一路徑自到了夢園,穿過月亮門,拐過假山,便看到自己日間才坐過的竹榻還擺在銀杏樹下。他負手走了過去,懶懶地靠坐在竹榻上。
夜華星輝,流螢飛舞,耳畔是假山上泉水流瀉之聲,冷風拂來,滿院芭蕉葉子婆娑舞動。天地間是至美的風景,只是他坐在這裡,卻沒了白日裡悠然的心情。他在竹榻上坐了一會兒,覺得甚是無趣,便徑自向屋內走去。
他眉頭緊鎖,衣衫前襟處還沾染著血跡。四大美人一見,以為顏聿受了傷。手忙腳亂上前,將他身上血衣脫了下來,待看到他內裡衣衫潔淨,曉得他並未受傷,這才鬆了口氣。
昭君看他臉色暗沉,並不敢多問,只是告訴他湯水已備好,讓他先去沐浴。顏聿卻不答話,伸手將剛脫下來的外衫拾了起來,伸指撫了撫上頭的血澤。
貂蟬再忍不住,走上前來,輕聲道:“王爺,今個兒你上場去比武了?這血是誰染上的?”
顏聿斜乜了貂蟬一眼,半晌才衣衫一扔,吩咐貂蟬道:“拿走漿洗乾淨了。”
貂蟬嘟嘴道:“這邊都破開了一個洞,王爺確定還要?不如直接扔了!”
昭君靜靜說道:“你這丫頭,照王爺吩咐就是了。”
貂蟬吐了吐舌頭,和玉環、西施一道退了下去。
昭君見顏聿沒有去沐浴的意思,便站在他身後,低聲道:“王爺前些日子讓我查榴蓮的底細,我動用了手中的人脈,查了多日沒有訊息,似乎有人故意將他的訊息截斷了。只知曉他在錦州一帶做過半年乞丐,後來便進了天宸宗。我原本以為再查不到什麼了,沒想到機緣巧合,有一個屬下從老家來的一個親戚看了秦非凡的畫像,竟說他是司徒逸。”
“司徒逸?和司徒珍有關係?”顏聿挑了挑眉。
司徒珍是宮中的御醫,白皇后當年出事時,他因為涉案,所以也獲罪,他的族人因此也受到了株連。
昭君點頭,“不錯。他說司徒逸的父親正是司徒珍的遠房侄兒司徒敏,他在錦州城開了一家藥鋪,據說司徒逸自小多病,如女子般養在深閨,很少出門,見過他的人甚少。他也是有一次無意間見過,才認出來的。”
“這麼說,當年司徒珍出事時,司徒敏也受到了株連,司徒逸才會做了乞丐?”顏聿微微顰眉,淡淡說道。
“王爺,確實是這樣,我已經查過了。司徒敏一家確實因為司徒珍受到了株連,全家都獲罪下獄,不日全部處死了。而且,當年司徒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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