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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一定會連累家中人,但慶帝是臥病在床的,有姑母想辦法周旋,相信是可以讓白家脫罪的。
那時,她根本沒有想過,顏夙願不願意拋下王侯的身份,和她去做一對平民夫妻。因為她篤定地相信,他是願意的。
那一日,素萱運氣不太好,沒有見到顏夙。父親派人盯得緊,她只有回到府內。
但素萱是不甘心的。
可是,婚前她是被父母禁足的,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便親筆書了一封信箋,讓白繡錦偷著送到顏夙府上去。在信上,她和顏夙約好了,在大婚前三日,她會趁機逃出府去,在鏡花水域和他會合。
那一夜,她讓白繡錦扮成她歇在床榻上,自己瞞過了侍從,費了頗多周折,終於出了府,乘坐馬車到了鏡花水域。
那一夜月色明朗,只天氣卻格外冷。
為了不引人懷疑,她沒敢帶侍女,也沒敢和那些話本子裡所說的私奔的女子一樣,揹著包袱,裡面裝滿了細軟和衣物。她什麼都沒帶,也只著了一身較厚重的衣服。但是,卻不能抵禦夜晚的冷意。
她坐在那株他們初識的老樹下等候,林中一個人也沒有,花叢樹木影影綽綽,一陣夜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到了後半夜,天空竟飛起了小雪。北風呼呼地從她骨縫裡鑽進去,好似刀子般颳著她的血肉。
她抱臂在樹下走來走去,跳來跳去,以此來抵禦寒冷。可還是太冷,她不敢到山洞裡去躲著,總覺著他在下一刻便會出現在她面前,她若是躲開,他來了找不到她可怎麼辦?
可素萱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最後究竟沒有來!
她最後是被凍得昏迷在梅樹下的。當她的家人發現她時,她全身覆著一層雪,手腳冰冷如死人的手。
其後的日子裡,她便大病了一場,出嫁那一日,她尚在病中。她的弟弟白素衛趕回來為她送嫁,看到她消瘦憔悴的樣子,一向鐵骨錚錚的弟弟竟是抹了淚。
“姐,你既然不願嫁給嚴王,弟弟舍了這條命,也要帶你離開!”
她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道:“阿衛不要傻了,父親只你一個兒子,白家將來以後都要靠你。我決不能讓你做錯一事,行錯一步。連城他是真心待我,他絕不會任由我嫁給嚴王的。說不定,他會搶親呢!倘若他不來,那是我無福嫁他,這樣就算嫁給誰,都是無所謂的。”她說著燦爛一笑。
縱是他爽約沒來,她也還相信著顏夙,她也替他想到了藉口。
或許是睡過了沒到,或許是沒收到她的信,或許是被病榻上的慶帝纏住了……
她再三追問白繡錦,最後確定那信確實是交到了他的侍女玉冰手中。她猜想著或許是慶帝出了什麼事,所以他才脫不開身。
大婚的那一日終於到了,身體虛弱的她,再也沒有一點力氣逃跑,只得任由喜婆將她塞到了花轎之中。一路上都是昏睡的,直到驍騎包圍了送嫁隊伍,她才清醒了一會兒。但是她並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侍女們大約怕驚到了體弱的她,所以刻意瞞著她。而歸她統領的素衣局,在皇上下旨要讓她嫁給嚴王后,父親以及白皇后便讓她和素衣局中的人斷了聯絡,生怕她在素衣局中人的襄助下逃走。
所以,事發那一刻,她整個人就像是瞎子聾子一樣。她拼命想要衝到郊外去,無奈花轎被驍騎控制住,她也根本就沒有力氣出去。後來她又昏睡了過去,等她醒來後,人又回到了白府的繡樓中。
她身邊的人,不是慣常在她身邊服侍的侍女紫絨和織夜,也不見了白繡錦,只有幾個生面孔的宮女被派來服侍她。
她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卻知曉一定是出事了。
那時,她以為是她送給顏夙那封約他私奔的信被發現,所以,慶帝要治她的罪,所以便將她囚禁在繡樓之中了。她問身邊服侍的宮女,每個人都是三緘其口。
她每日裡在繡樓中度日如年,直到有一日,她聽到了府內傳來的喧鬧聲,她知道事情不好了。
她這才明白,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素萱心中很惶恐,但畢竟在皇宮服侍姑母多年,很快便冷靜了下來,曉得事情應該還沒有到山窮水盡時,她也相信白家不會就此覆滅,因為她白家對朝廷忠心耿耿,並未有任何錯處。
但畢竟是擔心的,於是夜夜都睡不著。
於是,他沒日沒夜的織錦,似乎有了事情做,她才不至於瘋掉。
那一夜,那兩個金吾衛夜半來到了繡樓中,他們向她呈上了一份御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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