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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著聲音,但聲音卻忍不住拔高而尖利。
秦玖心內明白,定是枇杷安排了人前去劫持王胡和霜玉,引起了昭平公主的懷疑,昭平應該已經詢問了王胡和霜玉,知悉了事情的真相。
掌事太監道:“聽說,昭平公 今兒押送兩個賊人去京府尹,不料路上遭到了刺殺,恰好袁統領路過,救下了公主。”
惠妃氣得臉都白了,將茶盞摔在地上,起身道:“陛下如今在哪裡?”
“陛下如今在御書房正在問袁大統領話!”
惠妃面如寒霜,胸口不斷地起伏,顯然是正在激烈思考,最後眉頭一凝,起身道:“玖兒,如此也不用再去攔昭平了,你與我一道去見陛下吧!希望袁霸什麼都不知道。”說著,便急急而去。
秦玖緊隨惠妃,一道向御書房而去。在御書房外面,便看到侍立在外面的太監都臉色凝重,頓時感覺氣氛緊張。總管太監李英看到惠妃和秦玖,進去稟告後,引了兩人進去。
御書房中,慶帝臉色蒼白地坐在龍案後不斷咳嗽,顯然是氣得不輕。蘇相和於太傅坐在龍案下首,顯然方才他們正在議事。
袁霸面色凝重地立在下首。
惠妃心中不禁一凜,暗叫不好。慶帝冷然掃了惠妃一眼,沉聲道:“惠妃,你來的正好,你將朕的皇子教的當真好啊!”
惠妃挽裙跪在地下,面色惶恐地說道:“臣妾不知閔兒做了何事,引得陛下大怒,還請陛下明示。”
慶帝冷然一笑,“你還裝作不知?那你急匆匆來見朕做什麼?”
惠妃低聲道:“臣妾是聽說昭平公主出了事,很是擔心,所以便過來看看。”
“朕不知你竟如此關心昭平公主,也罷,朕就告訴你,昭平方才遭到了劫持,若非袁大統領及時經過,朕或許就見不到公主了。是那個前來搶奪王冠的人,差點傷了公主,而公主手中的王冠,是閔兒的。”
惠妃心中一凜,沒想到顏閔果然硬來了。她辯解道:“陛下,王冠雖是閔兒的,但搶奪王冠的人,可不一定是閔兒派去的,閔兒絕不會這麼對公主的,那是她的親妹妹啊!請陛下明查。”
慶帝重重哼了一聲。
總管太監李英在外稟告,說康陽王覲見。
“讓他進來!”慶帝冷聲說道。
顏閔快步走了進來,一看屋內的陣仗,便知悉事情不妙,忙跪在地下道:“兒臣叩見父皇。”
慶帝冷哼一聲,“你眼裡竟還有我這個父皇?你倒是看看,這是什麼?”慶帝指著龍案上的王冠道。
那正是顏閔的王冠,大約是在搶奪中摔在了地上,有些支離破碎了。
顏閔臉色一僵,垂首道:“稟父皇,是兒臣的王冠。”
慶帝冷笑,目光凜寒懾人,“你竟還認的?”
顏閔面色惶恐,眸中帶淚,“父皇,兒臣知罪,是兒臣沒保管好王冠,請父皇恕罪!”
“你倒是說說,你這王冠,是如何到的那珠寶商手中的。若是說的有理,朕就恕你的罪。”慶帝眸中波光明明暗暗,讓顏閔猜不透他的心思。但讓他親口承認自己是因賭輸了王冠,那是絕不可能的。他跪在地下,眉頭微凝結,顯然是在思考對策,良久悽聲道:“這王冠兒臣一向是悉心保管的,那一日,兒臣冠上的頂珠鬆了,便送到珠寶店去鑲,原本明日就要去取回的。”
“是嗎?你可有派人去搶奪王冠?”慶帝冷聲問道。
“兒臣絕對沒有!”顏閔決絕地說道。
慶帝不語,冷冷逼視著顏閔,“朕也希望你說的是真的。”言罷閉目不語。
御書房內陷入一片寂靜之中。過了好久,就聽得李英在外面稟告刑部尚書秦非凡到。
秦玖蹙眉,不知榴蓮何以牽扯了進來。門簾開處,榴蓮一襲官服快步走了進來,跪拜過後,慶帝問道:“秦愛卿,可審清楚了?”
榴蓮稟告道:“陛下,事情經過臣已經審清楚。王胡這個店鋪不光販賣珠寶,還設賭局。王胡賭術甚高,他都是以他夫人做賭注,而對方則要求以珠寶做賭注。據他說,五月三日,有一位華服公子到了他店鋪內,瞧上了他家夫人,便將手指上的扳指押了下去,結果輸給了他。其後,這華服公子每日都會來賭一次,多數都是晚上,而每一次帶來的賭注都是罕見的珍寶。一直到了五月八日,王胡覺得贏了這位華服公子太多珠寶,遂想收手,便說對華服公子的珠寶不再感興趣,不願再賭了。沒想到,那位華服公子並不死心,隔日竟帶來一件鑲滿了珍珠的玉冠。他並不認識這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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