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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在轎頂上,適時地叫了幾聲。然後,刺溜一聲,逃一般飛速鑽到了轎子裡。
顏夙伸刀去斬,竟是不能完全斬斷那匹布。
“王爺,我這絲線裡,可是雜有很珍貴的南海鮫絲,王爺這把刀怕是斬不斷的。”秦玖忽然收線,天青色的布便卷在了手中。
而顏夙身上,再次剩下了一件裡褲。
“多謝王爺這匹布,王爺若是喜歡小女子,儘管追來。”秦玖一招手,正在廝鬥的枇杷和荔枝、櫻桃會意地隨著秦玖拐出巷子,向人多的地方逃去。黃毛和榴蓮也忙不迭地從轎子裡追了過去。
顏夙看了看自己光裸的身子,決定不去追。
他眯眼朝著秦玖消失的方向望著,忽然笑了,這一笑,絕麗的面容宛如無雙明珠。
“天宸宗這次派來的對手,倒是值得一斗!”
☆、朱顏改 第八章 海枯石爛,相依相偎
幾名軍士不約而同脫下自己身上的衣衫朝著安陵王遞了過去,也不敢直視自家王爺的裸—體,齊刷刷扭頭假裝欣賞空中的煙花。
顏夙領兵多年,常和手下軍士廝混在一起,冬日裡也曾命令手下軍士脫了棉衣赤臂練兵,早已見慣了裸—體。只自己在手下軍士面前裸著還是頭一遭,說起來方才那一次還不算丟臉,好歹是他自己脫的。這一次卻是被人家連外袍帶裡衣全部扒下來了,面子上確實掛不住。他伸手接過軍士遞過來的衣衫穿上,想到那個女子一夜之間扒了自己兩回衣衫,面上雖不動聲色,心中早已翻騰不已。
他萬萬沒料到這個女子如此厲害!
男人練武一般要強於女子,概因男子比女子力大,在習武方面有先天優勢。女子若想勝過男子,必得付出比男子更多的時間和習練。此女子獨闢蹊徑,將女紅技藝化入武功,當真聰慧到了極點。
……我是快樂的分割線……
秦玖知道顏夙沒有追上來,卻還是快速奔跑著,耳邊風聲快速掠過,好似小刀在颳著自己的臉。
她終於撐不住扶住街道一側的白牆,彎腰“哇”地吐了一口血。左肩一陣抽痛,有鮮血冒了出來,她伸手捂住。右肋處同樣的疼痛襲來,鮮血湧了出來,她又伸手捂住。左臂也有血淌了出來,她卻再沒有手去捂。
其實,她早就受了傷。只不過,石榴紅的衣裙掩蓋了鮮血的顏色,她才看上去沒有那麼悽慘,她才可以瀟灑地笑著離開。
她原以為可以擊敗他的,至少也可以全身而退,卻未曾想到,和他的武功比起來,她還是差了不少。倘若不是她織錦時,他出了一會兒神,她想她根本無法將他身上的衣衫剝落。
枇杷很快追到了她身後,看到她身上的鮮血,滿臉擔憂地說道:“他沒有追來,你又何必跑這麼快。這一運動,血也不好止住了!你為何這麼不愛惜自己。”
“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我撐得住!”秦玖強撐著笑道,“哎呦,這可如何是好?天這麼晚了,我們今夜怕是進不了皇宮了,如今到哪裡去投宿?”她故意岔開話題說道。
枇杷凝眉環顧四周,也是一籌莫展。
秦玖抬頭看了看,見這裡正是自己方才比箭的玲瓏閣。此刻夜已經深了,玲瓏閣門前猜燈謎的遊人已經散去了。
秦玖指著玲瓏閣道:“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今晚我們就住在這裡。”說著,命枇杷攙扶著她向閣內走去。
玲瓏閣不光是酒樓,兼是客棧。
榴蓮心想:玲瓏閣的管事怕是不會讓妖女住在這裡的,畢竟,妖女可是當眾扒了安陵王的衣衫。
玲瓏閣的管事正在指揮著閣內的小廝收花燈,看到他們幾人去而復返,快步迎上來道:“各位要住店嗎?樓上請!”
榴蓮訝異地挑了挑眉,心想,自從跟了妖女後,他似乎變笨了,好多事情都想不通了。倘若是一般的店家,肯定不會放和安陵王作對的妖女住店的,難道這玲瓏閣不似表面上那樣對安陵王畢恭畢敬?
一行人要了三間上房,秦玖一間,榴蓮和枇杷一間,櫻桃和荔枝一間。另外,秦玖命枇杷付了銀子將轎伕打發走了。
秦玖的房屋在三樓,從窗戶裡望下去,可以看到玲瓏閣的後院。在幽淡的燈光照映下,可以看到後院裡的一方巨大的池塘,因為天冷結了冰,閃耀著冰冷的微光。
櫻桃端著熱水,荔枝拿著傷藥,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櫻桃容長臉,身材纖瘦,模樣俏麗。荔枝圓圓的臉,一雙大眼極是靈動,模樣可愛。
秦玖歪在臥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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