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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兒,真實身份則是雲韶國的三公主尚楚楚,鈴兒只是她的小名。
秦玖見尚楚楚在宮人引領下漫步而行,一舉一動皆端莊優雅,但一雙眼珠卻咕嚕嚕瞄來轉去,洩露了她靈動的本性。她似乎在尋找什麼人,最後當那一雙剪水清眸凝注在一個方向時,秦玖也隨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便看到了坐在對面涼棚中的安陵王顏夙。
顏夙並不知被人注視了,在如此熱鬧的地方,他正半垂著一張臉,似乎在沉思什麼,劍眉微凝,俊臉冷峻,襯著一身皓白雲紋的錦繡長衫,如斯清冷。
秦玖笑了一笑,面容平靜,心中卻湧起一抹嘲諷之意。
這兩年來,秦玖對顏夙的訊息打探的也不少。他本就絕頂聰明,近年來又籠絡了不少臣子,在奪嫡之路上可算走的順風順水,這兩年,慶帝一直未曾立顏閔為太子,與顏夙大有關係。由此可見,他本就對權勢有很高的慾望,卻又偏偏慣會做出這樣一副雲淡風輕的清高姿態。
秦玖唇角掛著冷笑,將目光從顏夙的臉上移開。這時,跟隨在三公主尚楚楚身側的一位女官吸引了秦玖的注意力。那女子大約二十歲,身著淡藍色羅裙,裙邊和袖口皆用更深的絲線繡出了朵朵繁花。她容貌清麗絕豔,髮髻梳成凌雲髻,透出凌人的貴氣,麗目中更是隱含一絲鋒銳之氣。
秦玖細細打量了女官幾眼,淡淡一笑。
她派人到雲韶國打探三公主尚楚楚的脾性和外貌時,順便對雲韶國的大公主和二公主尚思思也打聽了,這個女官的模樣以及氣勢都很像尚思思。如此看來,女皇應是很清楚三公主尚楚楚的脾氣,大約怕她到了煜國胡鬧,所以暗中讓二公主尚思思也跟來了。
三公主尚楚楚的目光在顏夙身上凝視了一會兒,大約得不到回應,便斂了睫毛,在宮人的引領下到了涼棚之中。
明月山莊花苑這處演武場很大,長寬都足有數百步,一色綠茵茵的嫩草鋪地。演武場四周則有數個花圃,栽種著各種名貴的花木。分佈在演武場四周的涼棚內此時都坐滿了人,俱都是麗京城內數得上的人物,今日很難得湊在了一處。彼此熟識的,便聚在一起,等著演武正式開始。
禮部尚書張年上前宣佈了比武的規則,由眾人抓鬮,排出彼此的對手,其後兩兩對決,最後再由勝者抓鬮,繼續對決,一直到最後決出前三位。
演武很快開始,第一場對陣的是兩個年輕人,兩人使的都是劍。一時間場地上劍光閃閃,絢麗輝煌,兩人鬥了幾十招,就決出了勝負。
第二場,便輪到了謝濯塵上場。
秦玖所處的涼棚內不少是朝中官員的內眷,看到謝濯塵上場,有一個官家小姐頗為詫異地說道:“怎麼,謝家二公子竟然也上場了,謝家的人,莫非都想做駙馬嗎?”
謝滌塵雖然與昭平公主顏水璇已經和離,但畢竟也是做過駙馬的。女子說完,便將目光便瞟向了一位黃衫女子。
秦玖微微眯了眯眼,也看了那黃衫女子一眼。
這女子是洛陽王家的千金王玉珍。
麗京謝家,洛陽王家,都是大煜國的世家,王謝兩家,歷來結親極多。偏到了謝滌塵這一代,先是謝滌塵退掉了王家的親事,娶了昭平公主。如今,這二公子謝濯塵竟也來爭雲韶國的公主。
王玉珍雖不是曾被謝滌塵退親的那位小姐,但畢竟是王家之人,臉色微微一變,淡淡說道:“只怕,雲韶國的駙馬不是那麼好當的。”
雲韶國的駙馬確實不是那麼好當的,不然,顏夙也不會讓謝濯塵來爭這個駙馬之位。
不知為何,秦玖從王玉珍的話裡聽出了一點傷感的味道,但只是一瞬間便不見了。秦玖的目光移向了站在演武場中的謝濯塵,看到了他的對手,秦玖不禁微微一笑。
和謝濯塵對上的,是榴蓮。
榴蓮對雲韶國的三公主沒有什麼興趣,自然也沒打算參加這個演武大賽。他是被秦玖逼著上去的,秦玖告訴他,不用他贏,只需要讓他對上謝濯塵時,輸給他即可。所以,榴蓮才答應了上場。
沒想到,這麼快就遇上了謝濯塵。
秦玖的目光移到了雲韶國的涼棚內。
她所在的涼棚和雲韶國的涼棚是相鄰的,中間只用一道紗帛隔開,秦玖透過半透明的紗帛,看到尚楚楚身體前傾,指著榴蓮問了句什麼。看來,對於榴蓮,她不算是無動於衷。
此時,場上的對決開始。
榴蓮的武功,是有正經師傅教過的,只因他天性不愛習武,所以沒有下功夫去學,但是,招數使出來,還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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