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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卻沒有猜到,這件事似乎也沒有株連到蘇挽香。據說是因為蘇挽香嫁入安陵王府,已經身懷有嗣,暫時逃過了死罪。
在聽到這個訊息時,秦玖唇角漾起了一抹冷笑。
當日,顏夙和蘇挽香大婚受阻,蘇挽香自請歸家,如今竟然懷有皇家血脈,這麼說,他們後來還是作了夫妻了。顏夙不顧蘇青大罪,還如此待蘇挽香,當真是深情感人。倘若沒有,只是以此為藉口保住蘇挽香性命,連這樣的招兒都想出來,可足見其深情啊,蘇挽香該是很歡欣的吧!
居住在嚴王府,處於軟禁之中的蘇挽香,此時卻並沒有感覺到歡欣。
屋內琉璃燈散發的白亮的光芒映在她臉上,白淨的臉上隱約泛起一抹清冷之意。
徐徐微風輕搖著樹影,發出輕微的聲響。或許是因為屋內人的神色陰冷,所以這溫暖屋內的氣氛似乎也跟著冷了幾分,透著難以捉摸的陰暗。
翠蘭在門口探頭探腦,見玉冰和粉雪都不在,這才回身走到蘇挽香榻前,施禮說道:“主子,王爺待您倒真是情深意重,就連這種欺君之罪都做下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你覺得,以前,就是以前,就是幾日前,王爺可曾對我這般深情?”蘇挽香掃了翠蘭一眼,慢慢問道。
翠蘭皺眉想了想,“以前,幾日前,王爺對姑娘也不錯啊!只是,這幾日,似乎對姑娘更好了而已。”
“是啊,他如今,越是待我好,我心裡便越是難受!”蘇挽香夢囈一般說道。
翠蘭看了一眼蘇挽香,她不是特別明白蘇挽香為何會這麼說。
這樣的好,曾是蘇挽香夢寐以求要得來的,她果然也得到了。那樣的溫柔淺笑,那樣輕言漫語,那樣的體貼周到,她只不過是頂著另一個人的名頭得到的罷了!
想起這種關節,蘇挽香的臉色便越加陰沉,心中便好似被深秋的霜打了一般,有些涼森森得難受。她伸出手,抓緊了手中的錦帕,將那錦帕揉成了一團。
她很歡喜他這麼對她,可是她卻並沒有幸福的感覺。
“無論如何,主子你總算逃過了一劫,這都說明王爺對您是真心的。當初,我們哪裡想得到蘇青竟會倒了,幸而主子沒有頂著她的名頭受了株連。”翠蘭寬慰道。
蘇挽香卻對這個並不在意,就算受了株連她也有的是辦法逃出生天。
“我有孕的事情,是不是傳遍京師了?”蘇挽香伸指在桌角上一捏,寒浸浸地問道。
翠蘭點了點頭,“昨個兒王爺命人傳出去的,現如今該是傳遍麗京了吧。”
蘇挽香慢慢鬆開了桌角,重新又拿起帕子揉來揉去。她忽然問道:“今兒是八月幾日了?”
翠蘭扳著手指算了算,“今兒已經八月十二了,很快便要過中秋節了。”
蘇挽香聞言,悚然一驚。
翠蘭心中也是有些怪異,只是她想的卻是,蘇挽香嫁過來才半月多,這就傳出有孕,似乎有些不妥當,但似乎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蘇挽香想的卻不是這個,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快到八月十五了啊!
“翠蘭,明日,無論如何,我也要設法出府一趟。”蘇挽香咬牙說道。
“王妃,夜宵已經好了,奴婢們端進來了?”竹簾外傳來玉冰的聲音。
蘇挽香捏緊帕子的手慢慢鬆開,臉上重新浮現出那種孤高淡然的表情。
翠蘭已經走過去打起了簾子,玉冰和粉雪端著燕窩漫步走了進來。兩人將燕窩放到桌案上,粉雪含笑道:“王妃此刻身子不比以前,想吃什麼就儘管吩咐奴婢,王爺吩咐了,不拘王妃要什麼,天上飛的,海里遊的,都要為王妃弄到。”
蘇挽香唇角含笑,淡淡點了點頭。
玉冰施禮道:“天兒不早了,奴婢們不敢再來打攪王妃,碗碟就待明早再收,王妃用罷早點歇著吧。”
兩人說完便退走了。
蘇挽香盯著這碗燕窩,想著這本是顏夙給那個人的,心頭憤恨之氣又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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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隱約有流言蜚語傳出,說是蘇青這些年走私囤積了大筆銀兩,數目之巨大堪比國庫。在天牢之中的蘇青不肯將這筆銀兩的去向說出來,他對安陵王顏夙忠心耿耿,那筆銀兩定是為了安陵王以作不時之需的。至於這不時之需是什麼事,有心人都是猜得出來的。也有人說,貪墨銀兩的或許不是蘇青,而是安陵王,他只是替安陵王頂罪的。總之,在蘇青之案後,顏夙成為了京中的焦點人物。
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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