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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受了這次重擊,勝千里捂著肚子,癱坐在牆角,既說不出話來,也無力還擊,只是用一雙豺狼般的眼睛盯著難兒,眼神非但沒有驚慌惶恐,反而還帶著得意和冷笑。
難兒知道他的意思,他認定了她這次如何無論也掩飾不住她身為男人的“秘密”!
就算她殺了他,也無法圓滿地解釋所發生的這一切!獨孤九劫不是傻瓜,其他人也不是!
外面,隱隱傳來腳步聲——勝千里剛才的那聲慘叫,一定引起了別人的關注!
麻煩真的大了!
這個混賬男人竟然給她惹來這麼大的難題!
難兒恨恨地咒罵著,迅速扯亂頭髮,撕裂衣服,將桌面上的東西掃到地上並踩上好幾腳,然後將被褥扯亂……
將自己和房間弄得一片凌亂以後,她又用自己的雙手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在脖子上弄出幾道明顯的痕跡。
勝千里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舉動,用眼神說:“你以為這樣就能瞞天過海嗎……”
在脖子上弄出傷口後,難兒又在自己的臉上扇了幾巴掌,將白白嫩嫩的臉蛋弄出一片瘀青。
最後,她狠狠地撞向牆壁,將額頭撞出血來,縮在角落裡抱成一團,悽慘地尖叫:“啊——啊——啊——”
她叫得歇斯底里,聲音充滿恐怖,就像瘋掉了一樣。
勝千里吃驚不已地看著她演的獨角戲,不敢相信這個風華絕代、高貴優雅的絕色公主竟然會演戲演得這麼好!
平時那個柔弱文靜的思難公主,剛才那個輕易將他打敗的男人,和現在這個嚇瘋了的女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一陣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停在門外,一條高大的人影出現在門口,用異常冷冽的聲音道:“發生什麼事了?”
獨孤九劫終於出現了——兩個人朝門口望去。
難兒停止尖叫,輕聲啜泣。
跟隨獨孤九劫來的人把燈籠和燭火點燃,照亮了房間。
獨孤九劫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異常平靜地道:“誰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難兒抱緊胸口,停止啜泣,不先說話。
她是“受害者”,一定要把這個角色演好,不能著急,要沉得住氣,要讓獨孤九劫和別人自行認定發生了那種事!
然而,滿嘴是血、牙齒都掉了好幾顆的勝千里,卻突然痛苦地開口說話了:“皇上——她、她根本不是女人……”
這個混蛋,嘴都爛成這樣了,竟然還說得出話來!難兒心裡又驚又怒,聲嘶力竭地吼道:“沒錯!我不是女人!我是獨孤思難,是中朝未來絕對不會輸給你的戰士和將領!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把我當成女人來對待!我這一生也不會屬於任何男人!哪個男人膽敢碰我一根毫毛,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勝千里憤怒地瞪著她,這個女……不對,貨真價實的男人,竟然這樣曲解他的話!
他的嘴巴痛得像撕裂一樣,連呼吸都像被割肉一樣痛苦,但他還是撐著站起來,對獨孤九劫道:“皇上明察……他……真的不是女人……男扮女裝……只要脫下她的衣服……”
軍中驚魂5
“休想!”難兒憤怒地吼著,爬到獨孤九劫面前,好讓她看清自己的慘狀,“我清白的身體是別人能碰的嗎!誰都別想脫下我的衣服!誰敢脫下我的衣服,我就殺了他……”
獨孤九劫冷冷地看著她,冷冷地道:“如果是孤要脫呢?”
難兒心裡一震,遲疑不定:獨孤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她難道更相信勝千里所說的話?或者說,她根本就是懷疑自己?獨孤九劫,到底在想什麼?
難兒一邊泫然欲泣、楚楚可憐地看著獨孤,一邊細心觀察著獨孤的表情,想讀出她的想法。
然而,獨孤很冷靜,也很冷漠,她根本讀不出獨孤的心思。
怎麼會這樣呢?獨孤不是應該很反感男人對女人用強這種事嗎?獨孤不是很維護她嗎?獨孤不是應該對勝千里的行為感到很憤怒嗎,不是應該立即砍掉勝千里的腦袋或者給予重罰嗎?
但為什麼,獨孤現在卻是如此無動於衷?難道,獨孤更重視勝千里?
短短的時間,難兒卻考慮了很多,最後咬咬牙,一臉悲傷地道:“難兒的一切,都屬於皇上!脫件衣服,又算得了什麼……”
沒辦法了,在這種形勢下,她只能這樣賭了!賭獨孤九劫對她的相信!
否則,她也許只能想辦法裝死或裝暈倒之類的……但無論怎麼想,都很難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