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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妃還能直著腰每日堅持給太后請安,換成是她有個這樣的弟弟,早就一頭栽在殿裡不出來了。赫舍里氏這次來,只怕是給她的小兒子求情了吧。
“請進來吧。”文萱剛好去給太后請完安,身上的以上還沒換下來。所以當赫舍里氏走進來時,就看到了一個穿著挑絲雙窠雲雁宮裝,頭戴旗頭並配上羊脂玉五蝠如意簪的文萱坐在主位上,臉上帶著微微笑意。
“見過平嬪娘娘。”赫舍里氏行了半禮,聽到文萱叫起的聲音後才坐下來,準備跟文萱談談交情。
“自上元節夜宴後就沒見過夫人了,夫人身體可好?”既然赫舍里氏是康熙的舅母,又是佟貴妃的生母,那文萱還是要給她一點薄面的,寒暄一下總沒有錯。
“妾身身子骨還過得去,謝娘娘關心。”赫舍里氏微笑著回答。如果不是她的兒子做錯事,她的女兒被她這個弟弟連累得許久沒見過皇上,她又何必舔著臉皮跟文萱客氣?按理說文萱見著她還需叫她一聲“嬸孃”呢!
“這便好。現在入秋了,夫人該多多注意身子。我聽說貴妃娘娘身子不爽,不知夫人可有去看過?”文萱哪裡不知道佟貴妃是被她弟弟給氣著了才會病的,“我這邊又是忙著給十七阿哥準備種痘的事情,竟不得去看望貴妃娘娘了。”
“娘娘身子也好,不過是稍感風寒,喝幾帖藥發散發散就好了。”赫舍里氏不耐心跟文萱寒暄下去,便話鋒一轉,開口道,“妾身這次來,一則是給小阿哥送上一些藥材,二則,是關於妾身家那個孽畜的。”說罷也不管文萱有沒有意思聽下去,吧啦吧啦地就說出來。
原來那日康熙叫李德全帶上密旨到佟府,命佟國維賜死李四兒,卻不想隆科多也休沐在家,當下就把李德全要打出去。李德全帶去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跟著隆科多就糾纏起來,但也顧全著隆科多是侍衛首領大臣,不敢盡全力。後來還是聽到風聲準備過來看熱鬧的鄂倫岱看不過眼,一個手刀打暈隆科多才讓李德全把帶來的鶴頂紅給李四兒灌下去。饒是如此,這場鬧劇還是傳開了。
更麻煩
的是,隆科多醒後抱著李四兒的屍身不放,硬要佟國維同意把李四兒葬入祖墳,更要給她一個正妻的頭銜,氣得佟國維差點暈過去。康熙聽聞此事後怒火中燒,給了隆科多一頓板子,又把他的職位給擼了。
赫舍里氏急呀!眼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這般被罰,以後能不能有個爵位還是兩說,便遞了牌子想叫自己女兒想個辦法。誰知道自己女兒又因為這件事被連累了,半個月都沒見過皇上。後來她實在沒辦法,就來找文萱了——誰讓文萱這半個月來也頗為得寵。
文萱聽罷,優哉遊哉地喝了一口茶,看著赫舍里氏期待的眼神,她不慌不忙地道:“若夫人說的是這件事,恕我無能為力。”不等赫舍里氏接著說,文萱又道:“夫人是佟大人的嫡妻,皇上的舅母,貴妃娘娘的親額娘,很應該知道有條規矩——後宮不得干政!更何況隆科多確實不對。說來,隆科多正妻還是夫人的侄女,是吧?難不成夫人就覺得自己兒子是沒有錯的,還是夫人覺得自己侄女就活該被折磨呢?恕我直言,夫人萬事想著自己兒子,那又沒有想過貴妃娘娘這半個月在宮裡是怎麼過的?”說罷舉了舉手中的茶杯,扶著琥珀的手就轉入內間,只留下赫舍里氏一個人在外頭,臉上紅紅白白的。
文萱可不怕得罪赫舍里氏,一來後宮確實不得干政;二來,這旨意是康熙下的,康熙自然不會允許有人給隆科多求情;三來嘛,她跟佟家向來沒交情,有什麼好幫的。她可不想為著這個不著調的人而得罪康熙,那後果可不是她能承受的。
有一句話叫做“天子一怒,流血漂杵”,這話剛好可以形容現在的康熙。
跪在乾清宮的大理石地面上的慶德同學不悅地撅了撅嘴,又是為了隆科多的破事兒!瓜爾佳慶德是太子妃的嫡親哥哥,行二,那日正好與他拉拉暉遠一同值班,因而被李德全一併請來了。
慶德不常跟隆科多見面,那日也並不在場。康熙略略問了幾句便讓他出去了,只留下暉遠繼續問話。暉遠自然不敢耽擱,便一五一十地把當日隆科多的話告訴康熙。剛剛說完最後一句,悄悄一抬眼,康熙臉上一片黑色,當下就低下頭,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一個字都別傳出去!”康熙氣得肝都疼了,“退下吧!”
暉遠連忙起來告退,一伸手擦了擦額頭,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滿臉冷汗。
李德全作為從小伺候康熙的人,哪裡不曉得康熙如今是氣急了。他瞧著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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