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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他們東齊的蒼王,一個是他國的來使,若是當著來使的面處置蒼王豈不是漲了他人的威風,而滅了自國的氣勢,若是不處置,也必然會令那使者有微詞,此事卻是極為辣手,
蒼王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勾著流轉著波波熒光的夜光杯輕輕搖晃,魅惑的黑眸閃耀著淡淡的笑意,身子懶懶地倚向身後的靠墊,動作優雅中而透著一股天生的尊貴,
不管是西疆使臣的明裡暗裡的陷害,還是他人的幸災樂禍,彷彿都不曾溶於眼中,
洛溪心頭不由一緊,不知是如何的逆境才能造就這位備受世人矚目的蒼王如此的絕情冷傲,只是一眼,便如同被冰封霜凍了一般,
世人只看到了他華麗的外表,尊貴的身份,或許還有那過去的傾城的容貌,卻又有誰知道他遭受了多少的苦難,明明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卻是無時無刻不想著對他殺之而後快,明明是他的親人,卻偏偏對他處處防備,拋卻了他的身份,他還有什麼……。
“皇上,請恕臣女斗膽之罪,戰將軍所言之魔煞,臣女幼年之時因身子孱弱曾被送往山上靜養,無意間在一本雜記中看過些許記載,倒是略知一二,不知可否一言?”
“哦?”
眾人的眸光頓時都轉向歐陽洛溪,皇上的眸光也陰沉不定地轉向那個跪在大殿之上,身子單薄的女子,不覺得有了幾分興致,
自不量力,靜貴妃的美眸挑了挑,唇角勾起一抹冷嘲,斜挑的眉角掃過下首慵懶而坐,一臉雲淡風輕,彷彿沉浸在風月中的蒼王,心裡暗暗發堵,
而幾位年邁的大臣則是臉色難看地瞪著跪在大殿上的女子,不外乎就是這女子也太過大膽放肆了,
她當這是何處,是她胡言亂語的地方嗎,連他們這些博覽群書,幾十年的輔政大臣,太子太傅都不曾聽聞這魔煞之名,她不過是看了一些上不得檯面,蹬不得大雅之堂的野史雜記就敢大放厥詞,就不怕東齊被人恥笑嗎,若非當著他國的使臣在場,只怕早就跪地請旨懲罰這等無知的婦孺了,
“無妨,德陽公主知道什麼但說無妨,朕恕你無罪。”
東齊皇上足足望了洛溪有半展茶的功夫,才揮了揮手,眸色明滅不定,深沉莫測,語氣分不清喜怒地平緩地道,
洛溪低垂的睫毛眨了眨,一抹狡黠的暗光閃過,柔婉而略顯幾分蒼白的側面正對著皇子們那一側,顯得她更加的弱質芊芊,惶惶不安,
“是,臣女遵命,雜技上曰,魔與祥瑞幾萬年前皆為同宗,後因魔與祥瑞之母誤食幽冥界與仙界交界處之靈果,誕下魔與祥瑞,正如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魔性情暴躁易怒,千百年來殺戮無數,進化為魔煞,而祥瑞性情溫潤而普澤眾生,後成為世人眼中的神一般的存在,所以說,魔煞似魔而非魔,其追蹤溯源遠祖乃是與祥瑞同宗。”
頓了頓,洛溪繼續語氣低婉而誠摯地道,
“戰將軍所說摩羅國傾城被滅一事,小女僥倖也得師父提起過,摩羅國國主國主有一寵妃名妖姬,容貌傾國傾城,豔麗無雙,世人只知國主寵愛妖姬無度,甚至虛置後宮,君王不早朝,卻不知妖姬本是異族女子,早有心愛之人,而摩羅國國主因一次狩獵得見妖姬一眼便念念不忘,不惜揚刀屠戮,剿滅妖姬一族之人,妖姬心灰意冷,為報滅族之深海血仇,強顏歡笑,委身於仇人身下,十多年後,時機成熟,一場風沙的洗禮之下,妖姬終於得報大仇,不過……。”
沉吟了不過片刻,“摩羅國也不算是傾巢而滅,其實摩羅國國主還有一名兒子寄養在外,所以僥倖躲過了一難,聽聞他後來忍辱負重,發憤圖強,經過幾十年的努力終於建立了一個國度,便是後來的西疆,而說起來,這摩羅國的皇子也算是西疆的始祖,戰將軍,小女所言不知是不是真的?”
蒼王淡然無波,深沉莫測的冷麵上終於忍不住動了動,眼角似有抽搐的跡象,這丫頭還真是……損人不帶髒字啊,
若非他剛才提點過這丫頭,知道這丫頭的一番話是順口拈來,看著丫頭如此言之鑿鑿,神色沉靜的樣子,只怕連他也要深信不疑了,
洛溪眼不紅心不跳的說完,自己額頭也滴落了幾條黑線,她其實也不想編造歷史的好不好,誰叫那西疆的使臣如此的不長眼色,非要拉著她去和親的,既然這樣,她只好胡言亂語一番了,反正嗎,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她說的這些就是假話,自古帝王愛美人,為之禍國的也不在少數,他們若是不信,大可去問摩羅國的國主就是了,她就不信幾萬年的歷史,尤其還是皇室隱私,他們還能找到確鑿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