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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的啜泣聲,蘭驍才發現我哭了,他溫柔地笑起來,費力抬起右臂輕拭我的眼淚,“傻瓜,哭什麼,事情再大也打不到天上去。婉貞,你不要傷心,這件事雖然給我不小的打擊,但它同時讓我發現原來身邊還有那麼多拚死護我、與我共進退的兄弟。這個叛徒替我驗證了更多的忠誠和友情。”
不知是他的話還是他的手安撫了我,淚慢慢止住。原來他遠比我堅強太多,在背叛裡我只見到傷痛和絕望,而他見到的卻是更多的忠誠和希望。相比之下,他的心胸比我開闊太多,彷彿任何事都不能磨削他的意志,任何情況都不能使之屈服,這不能不讓我敬佩和自慚形穢。
正文 小廝
礙於我安嶽王妃的身分,眾目睽睽下不宜與蘭驍分帳而居;同時蘭驍重傷未愈,需要隨侍照顧,基於以上兩點原因,在巧舌如簧的蘭驍竭力勸說下,本欲與秋兒同住一個帳篷的我答應在他的帳中住下。但是我以蘭驍重傷需要靜養為由,讓人在他床頭小櫃的另一邊貼著帳篷另外給自己安放了一張小床,與他的床正好呈垂直角度。
從此我便開始了“艱辛”的小廝生涯。每天費心地給蘭驍想營養菜譜做三餐,每天三次給他換藥敷傷,這些都算是輕的。從給他做三餐發展為幾乎每頓都要準備好幾個人的量,以應付幾個幾乎頓頓都以稟報公事為由來蹭飯的心腹副將,再加上每天在他們議事時給他們沏茶倒水,這些也還可以忍受。最痛苦的是我還要每天幫蘭驍擦拭身體!
“你為什麼不讓竹樂幫你”?竹樂是他的貼身侍衛,他從不帶小廝。
“他是侍衛不是小廝,既然你來了,自然不用他再服侍本王。”他一臉的理所當然。
在外人看來我們確是夫妻,我理應服侍他。雖然滿心不情願,無奈我只好含淚答應。可是再安慰自己他是朋友也沒用,在他從頭到尾的注目下,我還是每次從頭到尾地滿臉通紅、雙手顫抖。
在第N次強迫自己忍住他灼熱的目光失敗後,我鬱悶地將布巾丟到水盆中,“你能不能不要再看我了”!
“原來你一直在偷看我”,他指控。
什麼?他這分明是做賊的喊捉賊,“我什麼時候看你了”。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我氣餒,難道說我感受到他看我的?那他說不定又要說我們心有靈犀呢!跟這個辯才無礙的男人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我認命地拾起布巾,投了幾遍水擰乾,重新開始艱難的擦拭之旅。
蘭驍的傷漸漸好起來,除了做三餐和沏茶之外,我的時間逐漸空閒起來。想跳舞又沒場地,我只好去找同來的御醫們,跟他們學藥膳的做法和外傷的處理方法。因為是想著學點這些好照顧蘭驍,所以我學起來倒也挺快,不久藥膳就做得似模似樣,也能幫助軍醫處理傷員的傷口。
上帝保佑我,在我的精心照料下,蘭驍年輕、充滿朝氣的身體以神奇的速度飛快地恢復。在秋天到來的時候,他的傷口終於徹底恢復,僅僅留下一道糾結的粉色疤痕。
我將他身上的紗布拆下來,輕輕觸控一下疤痕,“太好了,你的傷終於徹底好了。”我的苦難可以宣告結束了。
他也顯得很輕鬆,“是啊,僵持不下的戰局也該有所改變了。”
我的喜悅降了一個等級,“這次你也要親自領兵到最前線去嗎”?
“不錯,這樣便能鼓舞蘭翎軍,激起他們最大計程車氣,如此一來,我軍作戰就可更驍勇。再加上精密的計策,擊敗西蠻指日可待。”傷好之後,戰神的氣魄又回到天之驕子的臉上。
“可是你的傷才剛好,萬一……”,再次復發的結果就是再一次的九死一生啊。
“我沒事,你放心吧”,他溫柔地看著我,“身為一軍主帥,怎能只顧自身安危?再說這場戰事拖得太久,已經是勞民傷財、軍心不穩,必須速戰速決。”
我無語。因為他是蘭驍、是三軍統帥、是蘭翎國主的兒子、是蘭翎國的安嶽王爺,所以他必須要為他的國家、他的人民而奮戰。這是他的使命和責任,不能不擔。
“對了,我吃慣了你做的菜,從今往後我的膳食也要你負責,”他一副霸道的樣子。
我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憑什麼,你受傷的時候還說得過去,傷好了還讓我做飯,那怎麼行?好歹我也是安嶽王妃吧”,這種時候,必須得為自己爭福祉,否則做飯得做到哪輩子去?
“你承認是安嶽王妃麼?我怎麼記得你不曾盡過本王王妃的‘義務’呢?”他衝我眨眨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