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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身。拉住老婦的衣襬,笑嘻嘻地說道:“大娘,我出了這營帳,又不會鬧出什麼事來。整個下午都杵在營帳中,我不得悶死。行行好,讓我在軍營後方隨意走走。軍營後方,權貴之人是不會輕易進入的。再者,我又不是愛惹事的人,大娘,對不?”孫曼一雙大眼睛甚是無害地朝著老婦眨了又眨。
老婦被孫曼一雙眨動的大眼睛給晃暈了,抬了抬手,點了點頭。“說的也有理,你就在軍營後方走動走動。我先去幹活了,不然,外頭的人該罵死我了。”老婦說罷後急急往帳外走去,
走到帳簾的時候,步子突地停了下來,回過身子,指著營帳右角落的水盆子。“孫曼,你還未洗漱。就用那個盆洗漱吧,水在盆子旁邊的大桶裡頭。瞧我這記性,沒讓你先洗漱,反倒先讓你吃包子了。”老婦一邊說著一邊伸出空著的手拍了拍腦袋。
孫曼哦了一聲,“吃都吃了,不如吃了再洗。”說話的時候,孫曼嘴巴里頭還在嚼著肉包子。這副模樣著實取悅了老婦,她做的大肉包子,沒有人說不好吃的。心滿意足,十分自豪地抬起頭,老婦回過身子,踏步離去。
孫曼待老婦走後,將手中的肉包子吃掉,然後到灶頭上拿起一把瓢,步到營帳右角落。舀了兩瓢水到木桶中,孫曼隨意洗了把臉,整理了下頭髮。在營帳中又待了一會後,孫曼步出了營帳。
入目的盡是在幹活的老婦,大叔。今日的陽光不似往常那般濃烈,倒是和春日的陽光一樣和煦。微風陣陣,吹得一旁的一溜排樹木沙沙作響。
孫曼對正在幹活的老婦大叔笑著打了個招呼,而後邁步到樹林那邊。遠處東北角緊緊挨著的低矮營帳中,隱隱傳來簫聲。孫曼兩耳一動,循著簫聲越來越靠近東北角。只是,簫聲並未清晰傳入耳,一道白色挺拔身影突地出現在視線之內。孫曼見著了高軍師,他正站在前方,默默地看著東北角,或者是默默地想著心中的那個人。
孫曼走上前去,喚了一聲高軍師。高易帆身子一僵,然後迴轉過身,臉上悽苦的神情轉瞬即逝。
“孫曼,你怎會突然出現在軍營後方?”高易帆表情淡淡,雙眸透出清冷之色。陽光照在一襲白衣上,如夢如幻。
“高軍師,說這句話的人該是我吧?今日,西雲國的幕王爺入了軍營,作為軍師,怎能不去見客?”孫曼挑起一雙眉毛,神情話語中壓根沒有作為奴才的卑微,有的是耀眼的靈動與狡黠。
高易帆怔住,曾幾何時,俞依微也是如此,像森林裡的精靈一樣。美得炫了他的眼,原本他以為,他會和俞依微天長地久,安安穩穩地過著小夫妻的生活。然而,事實不容許他二人爭辯,待他反悔之際,俞依微已在天際,在遠端,遙不可及。饒是俞依微成了軍妓,在高易帆眼裡,依舊聖潔地如同一朵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高易帆嘴角突地上揚,伸出右手往他左腿上一拍。“犯了錯,受了罰。捱了好幾板子,這屁股倒是好了,腿倒是不利索了。”
神仙般的清潤男子突然說著屁股二字,還嘴角含笑地拍著大腿。這。。。好生違和。孫曼嘴皮子抽了抽,臉上的笑意也尷尬了起來。這時,一直隱隱伴在耳側的簫聲突然消失,孫曼感嘆了句:“這曲子好生哀婉,不知是何人在吹簫?”
孫曼扭過頭去看著高軍師的長削瘦臉,明顯察覺到高軍師臉上一僵,本是白皙的面板仿似更加蒼白了。眼睫毛眨動,閃現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哀。
許久過後,高易帆終是開了口:“心中有感,才會傾注於簫聲之中。簫聲亦是某種心境,心境悲傷,簫聲自會哀婉。”
俞依微是一個倔強的女子,高易帆負了她,無論高易帆再如何補償,俞依微都不會接受。而高易帆,依舊被禮法束縛。即便因為俞依微而捱了板子,如若讓他拿出軍師這個職位,不知,高易帆是否會心甘情願?
“高軍師,奴婢倒是認識一位烈性女子,雖然她是名軍妓,但奴婢依舊敬重她。她的名字也甚是好聽,名喚俞依微。”
清清楚楚,字字清晰的三個字自孫曼口中傳出,高易帆腦子霎時閃現一道火花。俞依微。。。。。。那日,他一瘸一拐地進了她的營帳,換來的是她的嗤之以鼻和冷笑。在她的冷嘲熱諷下,他不顧腿腳不便,硬是和她做了那事。
只是,很奇怪的是,箭在弦上之際,依微突然拿出了一個物什,出口威脅,如若他不戴上,她便咬舌自盡。高易帆一開始不明白這是何物,到後面懂了。這是避孕之物,依微不想要他的孩子。
高易帆隱在衣袖中的雙手倏地緊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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