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一時的宮廷畫師,專畫御馬,
御馬養優處尊,千里馬被養得得肥碩無比,
所以韓幹筆下的千里馬往往偏肥,相當有趣。
一凡叫下人收起畫作,又端起了桌上的酒,狐疑地聞了聞,也抿了一口。
天啊,間接接吻,我的臉更燒了。
一凡總算開口了,說得很慢,彷彿字斟句酌:
“熙王殿下十四歲離京去封地之前,在所住的瀾熙宮內釀了幾罈好酒埋在院子裡,僅有一罈釀成。十多年了,只開封過一次,因為失了水分,一大壇酒只剩下小半。沒想到這回全送給你了。”
那悵然若失的神情叫我心頭一急。
“我們……”本想說“我們沒什麼”,又想想,說了也沒用。
相信我的人自然相信,不信我的人總會疑人盜斧。
有什麼好解釋的?無沙也是我堂兄,有血緣關係的好不好!
自古“同姓不婚”,雖然表兄妹可以結婚,但是堂兄妹之間卻絕對不能亂了倫常,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我乾脆抬起頭,坦然地望著一凡。
他彷彿讀出了我的心事,無奈地笑了笑說:
“我只是怕,自己沒有什麼可以給你。”
帶笑的眼神中透著淡淡的哀傷。
眩暈!
我被表白了嗎?
活了兩世,總算被表白了嗎?
還是我會錯意了?
心怦怦亂跳,臉上又紅又白,
小華在一邊莫名其妙。
接下來就是小華上課的時間。
大周的禮制一如唐朝,太子身邊本應該有很多家臣,
官階從太子洗馬、少保、太保到太傅不等,
其中只有太傅才真正算得上太子的老師,
其他的都是太子貼身的家臣,儲備的輔佐官員,
一凡被稱為“先生”得以給太子上課,多是皇帝的恩典。
其實我很詫異,如果皇帝哥哥真的有心扶植兒子,東宮裡早就應該塞滿了今後用得上的人,
為什麼現在卻還是這麼冷冷清清呢?
皇帝陛下到底在想什麼?
不想了,暈乎乎的,還沉浸在“是否被表白”的心理鬥爭之間。
再嚴密的推理,也無法算出答案——
入夜,反覆咀嚼一凡憂鬱的表情,
不知道算不算愛情,
但心裡總有點兒甜滋滋的。
花園小敘
幸福的感覺是什麼?
就是那朵白雲
終於掉下來啦
終於把我砸暈啦
——Timefly
一凡在戶部做事,上課主要介紹了全國的戶籍土地的制度。資料很多,小華能聽懂多少?難得帥哥一副技術官僚的行頭,讓我想起了嘮嘮叨叨的溫總理。還以為他會為小華量身定做一些小孩子喜歡的東西,素質教育、愉快教學呢!結果……結果也是個食古不化的傢伙。上完課,小華呆在書房裡暈乎乎地溫習,一凡卻請我去花園小敘。
我倆一前一後走在小徑上,身後的花叢中還能隱隱聽到衣服摩擦的聲音,看到偶爾飄出的靚色衣角,顯然我們倆的一言一行都躲不過好奇的宮人。誰叫以前來的都是一些老學究,都快找不到八卦的題材了,於是偷窺成為了時尚……卻不料一凡突然牽起了我的手。
被電到了,麻麻的,好像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一凡就這樣似乎不經意地牽起了我的手,而我也似乎很自然地就拉住了他的手。一剎那,我的心彷彿漂泊的浮冰,靠在了岸邊;又像孤島,連上了陸地。短短的小徑,似乎走了很久很久,不願意結束,真想一生都這樣被一隻手牽著走。我抬起頭來,看不到他的臉,但他的耳根紅了。這個害羞的孩子哦,這個在馬車上都不敢來扶我的孩子哦,不知怎樣才鼓起了勇氣。半月不見,居然一見面,就給了我兩次驚雷,大概是積蓄了許久的力量吧?抑或是熙王的出現,讓他釐清了自己的感受?我真具有編劇的天賦,這都胡思亂想些什麼呢?不要分心,好好體會老父親為我苦心安排的愛情好不好?上輩子還沒來得及把自己送出去就結束了,這輩子絕對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大概感受到了我的不抗拒,他的手緊了緊,把我的手整個兒包在了掌心,熾熱的感覺漸漸融化了我的血脈。真討厭啦,有人在偷看呢,他應該知道的,難道是宣誓主權嗎?心裡甜絲絲的。
小徑的盡頭是個亭子,他拉著我坐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